江止锦这一睡,隔天傍晚才醒来。
他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窗外金黄的彩霞,江止锦微微蹙眉,起身俽开被子,他不适抬手抓额,待一阵眩晕感消散才下床。
他已经很久没昏迷这么长时间了,缓和了一会,确定身体已没有不适,这才出了房间。
“皇上!您醒了!”
见到他出来,一直守在门口的徐咏禄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果然还是楼姑娘有办法啊!竟然让他们皇上睡了这么久。
不过也幸亏他不知道楼卿歌用的是什么手段,否则还不知会怎么想。
“她呢。”江止锦环顾一圈,语气淡淡问。
徐咏禄不用想都知道他问的是谁,忙道:“在亭子里,正在帮喂鸟呢。”
江止锦没再说什么,迈步就过去了。
楼卿歌捧着一把鸟食放在手里,几只小鸟凑了过来,悦耳的鸟叫声,衬托幽静的风景,静谧怡人,颇为修身养性。
突然听到脚步声,她往后看了一眼,发现是他,楼卿歌笑了笑,“你醒了。”
江止锦是带着算账的准备来的,谁料一对上她的笑脸,不悦的恼怒瞬间减了一半,拧起的眉头舒展了些,他嗯了一声,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
“身体觉得如何?”楼卿歌跟平常一样,从容自若。
江止锦给自己倒了杯茶,口气不冷不淡道:“托你的福,恢复了不少。”
楼卿歌笑了笑,知道他在挤兑她,也没在意,江止锦捻着茶杯,在指腹中转了几下,才看着她说:“你胆子不小,上一次偷袭,这一次下药,下一次你还做什么?”
“你若愿意配合,我也不至于使用特殊手段。”楼卿歌的眼神里透着无辜真诚的光,那架势,就好像是他的错似的。
江止锦将茶杯往桌上一搁,一双深邃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别再有下一次,否则我会——”他刻意停住。
楼卿歌却好奇,“你会如何?”
江止锦皱眉,“我会生气。”
楼卿歌忍不住一笑,他平时不就经常生气吗?也就那样,不可怕。
不过,她还是答应点头,保证不会有下次,江止锦这才如愿以偿,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楼卿歌为此不由感慨,招惹一个皇帝生气也不怕,哄一哄就好了。
“片场那边,今天不用去吗?”江止锦问,楼卿歌点头,“我推了,今天给你休息一天,明天再继续。”
江止锦便也不再过问,倒是楼卿歌,有满腹疑惑,她问他:“昨晚,你跟周常春说了什么?你又是如何让他相信你?”
“这有何难。”江止锦瞥了她一眼,轻描淡写道:“他不相信,那就让他相信。”
“你打了他?”楼卿歌挑眉,江止锦一副正人君子的姿态,他没说话,看着她的眼神就好像在说我是这种人吗?
楼卿歌听他这么说,便猜测他是不是说了什么,结果就见江止锦喝了口茶,淡淡的补上一句:“只是封了他的痛穴,将他全身的骨头移个位,再重新接上而已。”
楼卿歌一愣,然后佩服拍了拍手,笑道:“这主意倒是不错。”
难怪昨晚周常春走的时候姿态不太对,敢情还遭受了这种“非人”的摧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