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卿歌笑了笑,他的反应力果然敏锐。
“这也是我阻止你的理由,在那种情况下,你的身份,不利于暴露。”楼卿歌跟他解释。
江止锦陷入沉思,唯有张褚一脸茫然,“你们在说什么?”
“你搜索陆梓明,我想这时候已经有相关消息了。”楼卿歌提醒他,张褚赶紧敲电脑,一看大惊道:“我去!陆梓明在某戏剧学院图书馆厕所杀人了!还当场被警察拘捕!”
他抬头看着他们,一脸匪夷所思道:“啥情况?你们一去找他,就出这事,这都可以算本年度大新闻之一了!”
结果没人搭理他,张褚一脸委屈,这里就没一个正常人,连唯一的现代人,脑子都跟他不一样!
楼卿歌摸着下巴道:“我猜测,他可能是为了隐瞒自己赌博而说了慌,就他当时说的话,漏洞百出,如果他不把这件事如实说出来,他请再多律师维护他都没用,也会因隐瞒而保护了真正的凶手,自己成了替死鬼。”
“为什么他不说出来?承认自己赌博有那么难吗?比背杀人的罪还重要?”张褚不解。
徐咏禄深深叹了口气道:“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在大景朝,官臣子弟涉赌是多大的罪,大景朝的律法在他脑海里早已根深蒂固。”
“是嘛?谁定的?”张褚下意识说。
徐咏禄鄙视看了他一眼,“你说呢?当然是我们皇上了。”
张褚反应过来,他老是忘了,眼前这位可是掌握一个国家的男人。
“你这么恨赌博吗?罪有多大?”他好奇问。
江止锦淡淡道:“轻则流放边境,重则杀头。”
“我去!换了是我,打死也不说!”张褚一口咬定,还不忘吐槽:“话说你也太变态了,不过是赌博而已,至于定这么大的罪?”
“你懂什么?官家涉赌,涉及钱财,就必贪污,受苦的依然是百姓,朕绝不允许。”江止锦斜了他一眼,威严的气势不自觉迸发出来。
张褚被震慑住,他很少看到他摆出君威,所以才总是习惯性把他当正常人对待,但此刻被他这么一指责,他突然有种想下跪认错的冲动。
但他突然又想到什么,忙问:“话说回来,你们怎么就能那么确定人不是他杀的?也许,他忘了这里不是你们那大景朝,一气之下就把人杀了呢?”
“他可不敢杀人。”封剑这时说,张褚疑惑,“为什么?”
徐咏禄幽幽说:“因为在大景朝,官家子弟杀人的罪比赌博更可怕,是要被活生生“剥皮抽骨”的,那种滋味,可比死更痛苦。”
张褚浑身打了个冷颤,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皇上,接下来该怎么做?”没再搭理他,徐咏禄对江止锦恭敬问。
“不管他。”江止锦却只吐出这么几个字。
徐咏禄皱了皱眉,江止锦这时起身,留下一句我累了,回房歇息就走了。
“恭送皇上。”众人恭送。
江止锦一离开,徐咏禄就问楼卿歌:“我们皇上真的决定不管了?”
楼卿歌笑了笑,“他不是真的不管,而是让他受苦几天。”
“原来如此。”徐咏禄松了口气,但等反应过来,他愣了一下,话说他陪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会去询问她?
封剑的脸色阴沉,待江止锦走了,他才说:“皇上的气息不太对。”
“什么意思?”徐咏禄忙询问。
封剑摇了摇头,没说话,转身就往江止锦走的方向而去。
“真是,话总是说一半,说完再去守门也不迟吧。”徐咏禄气鼓鼓埋怨。
楼卿歌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傍晚了。
“楼姑娘,今晚你就留在这里吃饭过夜吧。”徐咏禄注意到,便招待她。
楼卿歌想了想,也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