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家古宅大院,深夜十点钟。
林伯提着手电筒,在院子里四处打量着。
夜黑风高,树叶被吹的沙沙作响,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黑叶中,摇动的枝叶如同鬼魅群魔乱舞。
他举着手电筒,亮光照过屋顶凉亭,落在紧闭富有历史感的老旧古木板门上,四周静悄悄的,唯有他的脚步声,沉闷缓慢。
唰——
就在这时,屋顶上突然传出一道唰的声响,像有什么东西猛地蹿过!
林伯呼吸猛地一滞,他连忙转身,手电筒照向身后的屋顶,却什么都没有!
他深吸了口气,安抚自己冷静下来,平复呼吸与紧张的情绪后,他端正站姿,握着手电筒,又巡逻了一会,确定无异常后才准备离开。
咯吱——
却就在这时,突然又听到咯吱的开门声响,他顿了一下,手电筒照向某个方向,他低喃道:“好像是从书房里传来的……”
一道黑影从敞开的窗户中蹿入书房,只见那男人一身黑衣,黑布蒙着脸,与黑暗融为一体。
但依然可看见他单膝蹲下,低头拱手对着前方的男子敬畏道:“启禀皇上,属下无能,仍然找不出他们的下落,请皇上责罚。”
“这不是你的错,若有那么容易找到,朕也不会亲自来到此地。”低沉磁性的嗓音,透着一股至高无上的威严。
黑衣男人深知能力不足,惭愧内疚不已,他抬起头,敬仰望着自己的王。
男子背对着他,但尽管只是一个背影,依然让人不敢怠慢亵渎。
修身的白衬衫紧贴肌肤,展现出宽阔的肩膀与劲瘦的腰身,微长的短发被绑起,几缕发丝慵懒垂落在双肩。
左肩上,还站着一只色彩斑斓的小鸟,一双眼睛充满好奇四处打量着,特殊的品种,让人无法看出是何鸟类。
就在这时,外面有手电光照射进来,男子微微侧头,隐约中可见一双精明凌厉的眸子,以及那被精心雕刻般的轮廓。
黑衣男人一惊,猛地转头往后一看!
书房的门被推开,林伯拿着手电筒,四处照着,手电光所照之处皆是书架,除外再无异样,他查看了一会,不由嘟囔:“是野猫闯进来了吗?”
举着手电筒,他继续往里走。
吱吱——
突然有什么东西飞了出来,他被吓一跳,赶紧拿手电筒去照,看到只是一只鸟,他才松了口气,只是看着满书房转悠的小鸟,他疑惑自言自语:“鸟大晚上也活动的吗?”
正疑惑着,手电光正好照在一旁的墙壁上,看到墙壁上挂着的一副字画,画上是一座处于云雾中的皇宫,宛如天庭。
他愣了一下,奇怪嘟囔:“这副字画原本是挂在这的吗?”
他想走近去看,但脚步一迈出去,又退了回来,他低头看了眼时间,“算了,时间也不早了,大晚上的也看不清,明天再来吧。”
说着转身便离开了,走出书房,关上门,就这么走了。
屋顶上,一道黑影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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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上午10点多钟,一辆计程车缓缓驶向楼家古宅。
“小姐,到了。”
后座闭目养神的楼卿歌俽开眼帘,一双眸子里,笼罩着一层浑浊与沧桑,如同历经风霜的垂暮老人,与她年轻的外表截然不符。
她闭上眼,复而睁开,刚才的老成气息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平静与温和,她嘴角微弯,道了声谢谢便下了车。
她关上车门,鼻间忽然闻到一股好闻的茶香味,沉稳的脚步声渐离渐远,有人从她身后走过。
她转过头,便看到男子的一个背影。
微长的头发绑了条小辫子,穿着白衬衫,黑色西装裤将笔直的长腿衬托的越发修长,背脊挺直,宛如服装店橱窗里的模特一般,他的步划与一般人走姿不同,倒是有点像……帝王步。
“小姐?你行李拿了吗?”见她突然站着不动,司机喊了她一声。
楼卿歌收回目光,浅浅一笑,“稍等。”
她转头再去看,那男子已经不见踪影了。
走去打开后备箱,将黑色的行李箱提了出来,关上后,司机开着车扬长而去。
楼卿歌拉出行李杆,斜着推走,来到自家门口。
眼前的府邸充满了历史悠久感,牌匾上写着楼家老宅,门口摆竖着贴有红纸的木板公告,上面写着:私人古宅,请勿靠近。
她迈上台阶,取出钥匙,打开了厚重的大锁,推门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