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深处,只听到朱李氏的破口大骂声,“我一个妇人,我有力气推那人下去吗?你们大人呢,他在查案吗?”
“娘!”朱勇跑到朱李氏的牢房前,“娘,您受苦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看到朱勇,看见他脸上满是泪痕,朱李氏停止了骂声,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朱武上前问道,“大娘,您现在把当时的情况和我们说清楚。”
朱李氏听到朱武的声音,低头抹了抹眼泪,这才注意到来的人,看到盛苗苗,她的心里竟然有丝心安。
“那天早晨,我出去买菜,快到东门桥头时,我和那人在卖肉的小摊吵了起来,就最后一块好肉,他硬要与我争执。”说到这里,朱李氏又忍不住加重了语气。
听到东门桥头,朱武心里一紧。那天早晨因为镖局的事,他也在东门桥头,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不由得严肃了起来。盛苗苗注意到朱武的神情,但没有说话。
“他上了桥后我都已经在回家的路上,谁知道他会溺水,要知道后面会这样,我才不会跟他有任何交集。”朱李氏话中带着一些懊悔,要是放弃那两肉,她现在也不至于会在牢房里。
林大人这时问,“你当时周围还有没有其他人见到你们俩争吵?或者是有没有人看到你什么时候回去的?”
“有,卖猪肉的老板。”盛苗苗抢在朱李氏前答,“大人不妨把那个老板也叫过来吧。”
“好。”林大人转头吩咐旁边的小吏。
在这个地盘上,东门掌柜虽有钱,但他没势,盛苗苗平时待人友好善良,好名声是远近闻名的,而且还和郡主以及宫里的妃子交好,他林大人此时,当然要向着盛苗苗这边了。“牢房湿气重,不如咱们去公堂等着吧。”
于是一行人带着朱李氏,在公堂上等着卖肉老板,过了一会官吏把卖肉老板带到。
“我问你,那天早晨,朱李氏是什么时候离开你的小摊的?”林大人问。
“我,我不清楚啊,大人。东门掌柜的亲戚把钱给我之后,因为没小钱找,我,我就去其他铺子换小钱了。”卖肉老板哆哆嗦嗦,神色慌张,继而眼神飘向朱武,“不过,那天早上,我记得朱武也经过东门桥头。”
事情又牵扯出朱武,公堂一时沉默,盛苗苗清楚了为何那时他的神色是那样的。
“这案子看来还不好查,人证见到的也不全。”林大人面露难色,“现在已是傍晚,待我今晚捋捋思路,几日之内一定查明真相,你们看?”
盛苗苗走到朱李氏身边,说了句,“您先委屈再这牢房里先呆几日。”又走到林大人跟前,拿出荷包里的银两,“大娘这几日劳烦大人先多担待担待,大人处理案件辛苦,案子解决后定再好好谢您。”
于是,朱武一行人便先回了村,路上,朱勇问,“朱武,刚刚卖肉的说你也经过了东门桥头,这是真的吗?”
朱武淡淡应了句,“嗯。”见他没有要多说什么的样子,朱勇只好按下心里的疑问。
回了村,一行人都陷入了沉默。
“说吧,你那天经过东门桥头时,有没有看到什么。”盛苗苗率先打破这份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