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府中,萧钰在练剑,盛彦在一旁吃茶。
萧钰时不时的偷瞄着盛彦,一旦有机会与盛彦对视上,立即就挺得笔直,一副不肯被人看轻的模样。
盛彦也不过是扫了他一眼,似乎对他的举动都不曾放在心上。
不过,此时的萧钰与在宫中时,明朗了许多。
宫中可真的不是什么好地方。
“继续。”盛彦道。
“是。”萧钰立即就目视前方,精神抖擞的继续练习。
盛彦慢慢的吹着茶水,轻轻的饮了一口,若有所思。
“好了,你可以休息一会儿了。”盛彦放下手里的茶杯,对萧钰说道。
萧钰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但是对盛彦依然是毕恭毕敬,完全不敢有半分的违背。
“你也应该知道。”盛彦道,“我为何要这般训练于你吧。”
“师兄是为了我好。”萧钰脱口而出。
盛彦不过是点着头,但究竟是哪里算是对萧钰好,他并没有说明。
他看了看时间,叫服侍着萧钰的宫人,去陪着萧钰用点心。
待他们离开以后,才有侍卫凑到盛彦的面前,轻声的说了几句话。
“这就接起来了。”盛彦道,“即使,妹妹身边的那个下人,特别的想要为妹妹分忧,想要替妹妹处理所有的事情,那就由着他去吧。”
他的表情非常的坦然,只要有人替盛清芸做事,那便是好的,他也不准备太过担忧。
下人一听,便立即就退了下去。
盛彦慢慢的饮了一口茶水,抬起头来,若有所思状。
另一边,萧钰正在欢喜的吃着茶点时,就听到有人问着他,“殿下,莫非是宫外的日子过得太好,你就忘记应该要做的事情了。”
萧钰的手一滑,立即就看向四周想要知道是谁在对他说话,但是并没有任何人影,当真是叫他害怕。
一旁的宫人立即就护在萧钰的身边,警惕的看着四周,甚至叫来侍卫。
萧钰看着这个始终陪着他出宫的宫人,忽然间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这个宫人,到底要不要留着,如果不能留的话……
在萧钰正在犹豫时,就听那个声音说,“难道说,小殿下对着这个人是抱着什么希望吗?那可是不行的呀。”
此时,萧钰都快要哭了出来。
“不行啊,这是在苏府上,是不能出事的。”萧钰道,“师兄、师姐,都很重视这里。”
萧钰也是明白的,一旦说在苏府内发生某些事故,怕是父皇都绝对不会轻易的放过。
有些人想要犯傻,那就应该自己去犯,绝对不应该把他也连累到。
那个人不过是冷冷一笑,显然认为萧钰不过是个胆小的孩子,“罢了,我来替殿下做吧。”
那人早早的就听出不对劲,想着要大喊着,唤来人可以帮忙,但是当他张开嘴时,却像是被卡住了脖子,快要断了气。
萧钰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惊讶,像是习以为常一般,竟然站了起来,往一旁避了避,只是很恼火的看着这一幕。
这个人,是越来越过分了,从来就没有将他放在眼中,还有什么是比这个更过分的吗?
在他很恼火的时候,就听到盛清芸的声音,不知从何处响起。
“原来,是你。”盛清芸冷笑着说道,“当初,长公主说你已经离开京城时,我就是觉得奇怪,你能去哪里呢?”
“康王府没有了,旁的也没有什么能让你再有半分的措施,你会在哪里呢?”
那个在听到盛清芸的声音时,比萧钰更加的紧张。
因为萧钰在知道盛清芸过来时,就知道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情,怕是都被发现了。
至于这个人紧张的原因,便是知道自己是逃不掉的了。
“你、你在哪里?”那人急道。
“没有礼貌。”盛清芸冷哼着,“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这么嚣张?”
“顾子平,你以后做事之前,也要先看看这是哪里,这不是宫里,可以让你藏得很好,不会被人发现。”
萧钰“哇”的哭叫着,拉着方才险些就会失去性命的宫人,就想要跑走。
宫人才不过是缓了一口气,看着贺翔吓坏的样子,也顾不得性命,带着萧钰就往另一侧跑开了。
“师姐,师姐。”萧钰还在叫着。
他是想要表达什么,是想要告诉盛清芸,他一如从前吗?还是想要说明,他更加的关怀着盛清芸呢?
对于这些,盛清芸估计也是不会太过关心的,而是在萧钰离开以后,终于现了身。
顾子平感觉到身后有人时,迅速的转过身,看到了盛清芸,脸色陡然苍白。
“我还在想,王爷为何那一日在小殿下的殿时在,没有认出你。”盛清芸很认真的思考着,忽然笑道,“但是,这世上想要遮掩面目的法子,实在是太多了,你在宫中呆了这么久,自然也是一个有本事的人。”
此时的顾子平在见到盛清芸时,竟有一时的失措,要不要行礼呢?
“不如,现在就开始呀。”盛清芸说着,就拔出了剑,“我素日在苏府时,都是勤加习剑,已经许久没有活动过了,不如就在今天,好好的试一试?”
顾子平后退一步,最先想到的当然不是要不要与盛清芸比试,而是应该用何种办法,从盛清芸的眼皮子下面逃走。
“不用再想了。”盛清芸叹了口气,道,“你是不走不掉的。”
他都站在这里了,顾子平还想要逃走?是不是太不把她当回事了。
顾子平冷笑着说,“王妃,莫要太高估自己。”
他大喝一声,就拔出冲来,冲着盛清芸飞奔而来。
盛清芸的确是拔出了剑的,但绝对没有要应对的打算,而是静静的看着顾子平冲到他的面前。
数名侍卫迎上,未必就不如顾子平。
盛清芸坦然的绕过他们,坐到另一侧去,心情极好的看着这一切。
“你、你!”顾子平没有料到盛清芸会这般行为吧,竟然什么都不打算去理会,还有心思去喝茶。
盛清芸冷笑着说,“顾子平,你想得太多了,你是什么身份,凭什么叫我亲自动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