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伊人心中一紧,下意识的反驳:“我没有这样说。”
“当然,你没有这样说。”艾伦温和的看着她,摆明自己没有恶意:“我只是提供一种可能性,如果你现在不想聊这个,我们可以聊聊别的。”
秦伊人垂了眼眸,讷讷的说:“抱歉。”
“不,没关系。”
艾伦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是让人舒适的关切,“我能理解你想要维护他的心情,但如果你真的发现问题,比起隐瞒,告诉我才是真正帮助他的方式。”
秦伊人摇了摇头:“……不,可能是我的错觉。”
“我明白了。”
艾伦不再提这个话题,伸出食指轻轻点在她的眉心上,“现在,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我的话语上,跟着我的节奏呼吸。”
秦伊人听话的闭上眼睛,按照艾伦说的让心情平静。
想要恢复记忆可以通过冥想,这是艾伦最推荐的方式。
房间安静舒适,薰衣草的香味弥漫在空气中,还有艾伦不疾不徐的指引:“我们每个人的意志力都是相当可怕的力量,你开始试着回忆曾经的过往,出现在你脑海中的画面……”
秦伊人安静的垂着头,脑海中的画面一幕幕出现。
那是她不熟悉的,却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让她别扭又无措,不自觉的皱着眉头。
艾伦时刻关注着她的反应,“别怕,仔细听我的话,你现在非常安全,感到整个人都很疲倦了,只想要全身心的放松。”
秦伊人听着他的话,不知不觉中睡着。
再次醒来时。
外面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秦伊人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沙发上,艾伦已经不见踪影了。
除此之外……
“痛……”
捂住隐隐作痛的额角,秦伊人皱眉回想着睡着之前的事情,但脑子里像是突然出现很多的内容,庞大的信息量让她本能的抗拒。
看了看身上整齐的衣服。
秦伊人压下难以形容的不安,想着楚昔年承诺的照片和视频,起身打开房门,试图偷偷到街区对面的酒店和他见面。
然而。
走廊上,女佣正在打扫卫生。
见到秦伊人出来,笑眯眯的打招呼:“小姐,很抱歉您错过了晚餐时间,艾伦先生让我们不要叫醒你,我现在就去厨房给您准备晚餐。”
说着。
女佣转身就要离开。
秦伊人赶紧叫住她,“谢谢,不用了,我没有胃口,只想出去走走。”
“没胃口?”女佣回头看她,“要我给您请医生吗?还是给陆先生打个电话?”
“都不需要。”
秦伊人顿了顿,留意到话里的情报:“陆先生还没回来?”
“没有。”女佣摇头,“如果您想见先生的话……”
“不,我想一个人出门走走。”秦伊人笑了一下,“就在这附近,很快回来。”
女佣担心的看着她,“可是……”
“好了,不用担心我,我一个小时就回来。”
打断她的话。
秦伊人向前走了两步,回头提醒道:“别偷偷跟着我,陆先生说我是来做客的,我不喜欢被人监视的感觉。”
女佣正打算悄悄跟着,听了这个只能放弃:“好的,小姐。”
哪怕女佣答应了。
秦伊人依然不能放心。
绕着圈子走了十几分钟,直到她觉得后面没人跟着,这才朝着楚昔年暂时居住的酒店前行。
正如楚昔年说的那样,前台留着给她准备的房卡。
秦伊人还在犹豫如何开口,前台小姐已经把房卡递给她,同时说出房间号码:“请吧,那位先生等你很久了。”
看着那张黑底金字的房卡。
秦伊人不太自然的道了谢,按照小姐的指示来到对应的楼层。
举着房卡刷了一下,房门啪的打开。
她回头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走廊,进了房间踌躇的问:“楚昔年?”
“HI!”
一个高大的白人男性围着浴巾出来。
看到秦伊人时眼睛一亮,当场掏出钱包,用英文表示对这场交易非常满意,同意给三倍小费……
这是什么鬼?
秦伊人慌慌张张的摆手,眼看着男人就要把最后一层浴巾脱掉,抬手遮住眼睛的同时,摸索着往房门那走:“抱歉,误会了,我只是走错房间。”
“误会?”男人攥着一把墨绿色的钞票,惊喜的表情变成不满,“好吧,真是狡猾的女人,你开个价吧?”
“不不不,我真的不是……”
秦伊人欲哭无泪,回手摸索着开门的把手。
难怪她没有报上楚昔年的名字,也没有证明自己的身份,前台小姐就轻易把房卡给了她。
原来从一开始就弄错了!
“该死?你看不起我?”男人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干脆把钱包砸在她身上,“想要多少自己拿,现在,跟我进卧室,或者你比较喜欢在这里?”
“先生,我真的不是你要见的女人!”
秦伊人慌忙中没能打开门,遮住眼睛的手被男人一把拉住,强扯着她就要往卧室里走。
正当此时。
房门被人敲响。
男人不耐烦的问:“谁?”
外面响起低沉磁性的嗓音:“客房服务。”
一听这个声音。
秦伊人顿时松了口气,懊恼的轻咬下唇,不想让楚昔年看到这种狼狈又尴尬的局面。
男人暂时松开她的手,开了门说:“不需要,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话未说完。
楚昔年一拳砸在男人的鼻梁上,看着男人手舞足蹈的摔倒在地,拉着秦伊人头也不回的跑掉。
回到正确的房间。
楚昔年看着惊魂未定的秦伊人,抬手擦了擦她额头上的薄汗,“没事吧?”
“……没事。”
秦伊人吞了下口水,郁闷的说:“前台直接把那张房卡给我,早知道我问一下就好了。”
楚昔年好笑的看着她,低沉而温柔的说:“你没事就好,我看你一直没来,等不及到下面问问,刚好有人说见到你了。”
秦伊人哑然片刻,看着他问:“如果我根本没打算来呢?”
“要不要来是你的事,要不要等是我的事。”
楚昔年莞尔,轻描澹写的继续说:“现在看来,我的等待是有意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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