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的声音伴随着急促的敲门,吓了秦伊人一跳。
她把筷子放下,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前,并没有立刻给对方开门,而是打开了视频对讲机,隔着门问道:“什么事?”
“小姐,有人雇佣我把这个信封交给您。”
对着门镜露出和善的微笑,负责送货的是个看起来很年轻的大男孩,可能是附近的大学生兼职的。
秦伊人迟疑了一瞬,想不通会是什么人送东西给她。
毕竟,她回国之前没有告诉母亲和哥哥,又没有除了言夏夜以外的朋友。
除非是……
想着不久前沉默离开的男人,秦伊人轻轻咬了咬唇瓣,“我不要,你把东西还给他吧。”
“诶?”跑腿小哥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央求:“姐姐,我就在一个街区外的师范学校念书,家里条件不好,真的很需要这五百块,您别难为我成吗?”
秦伊人怔了怔,“什么五百……”
随即,她意识到这大概是跑腿的费用。
无可奈何的抿了抿唇,秦伊人抬手打开了房门:“好吧,我就收下了,是谁让你送来的?”
“一个男的。”
跑腿小哥忙不迭的把信封双手奉上,拿出手机看着消息栏里那个名为刘亮的客户。
看在五百块的份上,他想了想没有说出对方的名字,神神秘秘的道:“他是您的追求者,这是他精心准备的惊喜,您看过就知道的。”
追求者?
秦伊人微微蹙了蹙眉头,总觉得这不太像是楚昔年的风格。
“谢谢,再见。”
重新关上房门,她慢慢的撕开信封,里面放着的一枚白色的U盘。
好奇的拿着它打量了一番,秦伊人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目光落在空荡荡的桌子上,这才想起她的电脑拿回家里,一直都没再拿回来了。
而且,自从有了小宝宝以后,她都尽可能的避免辐射,就算在国外的时候,都已经很久没有碰过电脑之类的东西了。
拿着U盘回到客厅,秦伊人下意识的看向壁挂电视,听说可以用它来播放U盘来着。
站在电视前观察了片刻,她的确找到了相关的指示。
只是,U盘的接口在电视的下面,对于一个孕妇来说,绝对是高难度的动作。
虽然很好奇U盘里面的内容,但是,就算再怎么好奇,秦伊人都不可能拿小宝宝的安全开玩笑。
颇为遗憾的把U盘放在茶几上,她拿出手机给言夏夜发了条信息。
“夏夜,明天来找我的时候,带上你的电脑。”
与此同时。
言夏夜刚刚陪着小家伙写完作业,把他哄到床上睡觉。
蹑手蹑脚的关上房门,她看了看秦伊人的信息,不以为意的回了个OK的表情包。
回完以后,她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伊人要电脑有什么用。
难道,是想打游戏排遣无聊?
“夏夜,燕九已经预约好了婚礼的场地,我们明天去看看?”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打断了她的思索,从身后把她拥进怀里,俯身轻轻咬了她的耳尖:“想什么呢?”
“我在想,伊人一个人住在公寓里,是不是有点寂寞。”
抬手搭在男人的手背上,言夏夜仰起小脸,看着男人笑了笑,嗓音温软的继续说:“明天早上我送小云朵上学,再去伊人的公寓里陪陪她,我们下午去看场地,好不好?”
厉云棠挑了挑眉头,故作不悦的沉吟着:“原来在夏夜看来,我是排在最后一位的?”
“哪有!”言夏夜有点心虚,眨巴着眼睛卖萌,“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呃,可能是这样的,但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第一位的!”
厉云棠菲薄的唇角勾了勾,“真的?”
“真的!”
“那……”厉云棠揽在她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俊美的脸上带着让人恍惚的笑意,低沉撩人的在她耳边道:“证明给我看。”
言夏夜点了点头,刚想问如何证明,却已经感受到男人灼热的呼吸。
瓷白的脸颊染上一丝绯色,她挣扎在他怀里转了个圈,面对面的看着邪肆又性感的男人,红着脸声讨他:“大色狼,总是想要干坏事!你以前不是很高冷,很禁欲的嘛!”
“对于其他女人,我永远都是高冷禁欲的。”厉云棠修长的手指端起她的下巴,辗转缠绵的吻了吻她,“但你是我的厉太太,总要享受一些与众不同的优待。”
她是他的厉太太……
心跳悄然漏了半拍,言夏夜清美的小脸上热度攀升,羞窘的问:“是不是因为我们分开的那段时间,你……”
作为一个身心健康的成年男人,禁欲的生活当然很不好受。
厉云棠一本正经的微微颔首,“不排除有这方面的原因,而且,都怪你太诱人了。”
言夏夜茫然的看了看身上印着小黄鸭的睡裙,认为这无论如何都和诱人扯不上关系。
所以,这完全是大色狼的借口啊有木有!
看着她无辜的神色,厉云棠忍俊不禁的轻笑。
她是他认定了的女孩,所以哪怕是最简单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都是很值得爱怜的。
俯身意犹未尽的再次吻了她的唇,厉云棠克制着的温柔动作,让言夏夜黑白分明的眸子渐渐染上了一层生理性的水雾。
“厉云棠。”亲吻的间隙,她软软的唤他的名字:“不要在这里……”
“嗯。”
男人微微一笑,轻而易举的把她打横抱起,迈开长腿朝着二人的卧室走去。
顺理成章,一夜缠绵。
翌日。
言夏夜送小云朵上了学,之后拿着她的笔记本电脑,来到了秦伊人的公寓。
“伊人,不用忙了,我真的不渴。”
看着秦伊人忙忙碌碌的给自己准备饮料和点心,言夏夜说不听她,只能帮着准备:“对了,你要电脑做什么?”
秦伊人仔仔细细的刷着茶杯,“昨天晚上,有人给我送了个信封,里面是个U盘,我想看看U盘里的内容。”
“U盘?”
清美的脸上掠过一丝凝重,言夏夜擦了擦手上的水珠,若无其事的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