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宁领命,换上隐蔽的衣服出府。
良莠望向皇宫的方向,若有所思。
骠骑将军自昨日被良莠骂过之后,深觉国家命途堪忧,奸人当道,世风日下,郁郁寡欢了许久。他一个习武的粗人,竟也生出些想要写诗的冲动来。今天,他出了府,跑去了酒楼喝酒。
“这位不是大将军吗,快里边请!”走到酒楼门口,小二见到骠骑将军,赶忙哈着腰过来招呼着。
“还是老规矩,您那间包厢啊准备的好好的,就等着您来呐!”
丁宁一个闪身,趁别人不注意,溜进了酒楼的后院。
她手里揣着银子,走到了酒楼老板的身边,悄悄地将银子塞在老板的手中:“老板,能否将我带去骠骑将军的厢房里?”
老板吃了一惊,听清丁宁说的话后,赶忙把银子塞回给了丁宁,“姑娘这可使不得啊,若是将军出了什么差池,我可是小命不保啊。”
丁宁又拿出沉甸甸的一袋银子,那老板见到银子,眼睛都挪不开了。
“哎呀老板你看啊,我这么若不经风的一个小女子,怎么可能将身经百战的将军怎么样呢,我不过是仰慕将军,想找个机会与将军相识,还望老板您成全。”
那老板见到这么多银子,都走不动道了,便答应了丁宁。
老板领着丁宁走到了酒楼中较为安静的一角,打开了门,“将军,知道您日理万机的辛苦,小店特地给您准备了些好酒……和美人。”老板挪开身,丁宁就在老板的身后,端着酒,款款地给骠骑将军行了礼。
骠骑将军警觉了起来,拿起身旁的刀,拔出鞘,看着丁宁:“你是何人?”
丁宁示意老板出去,老板心一横,将门关上。
“你们这是唱的哪一出?”
丁宁等确认老板已经走远时,才小声地说道:“我是御史大人派来的。”
“御史大人派你来做什么,难道是想杀人灭口吗?”
丁宁向骠骑将军递去良莠的一封信,“大人说,希望将军您能鼎力相助,他定感激不尽。”
骠骑将军将信将疑地接下那封信,读了起来。
读着读着,脸上便带了喜色,对丁宁说道:“对你家大人说,只要大人需要,在下必当竭尽全力。”
丁宁拱手行礼,准备退下,骠骑将军又喊住了她:“诶,你等等,那个,今早我误会了良大人,还对良大人出言不逊,姑娘回去后替我向良大人请罪。”
“是。”
沈临秋的小楼。
沈临秋来到沈凌霄房中,沈凌霄有些诧异:“你找我有何事?”
沈临秋走到床前,半柱香的功夫,才缓缓开口:“我知道帮你解蛊的办法。”
沈凌霄有些意外,他不光意外自己的蛊还能解,他还意外沈临秋竟然告诉了他。
“那你为何要告诉我,你难道不想我死了之后,夺回本该属于你的王位吗?”
沈临秋轻笑,“你也知,那皇位本该属于我。”
沈凌霄不语,低下了头。
“我可以帮你重新坐上皇位,但希望你能成为一个好的皇帝。”
“你要什么?”
“我要带白芙走。”
白芙……
白芙一直是沈凌霄的痛,这段日子,他虽能时时看到白芙,可是却不敢再靠近。他感觉到白芙的疏离,可这种疏离与先前她在自己的身边的疏离感是不同的,尽管从前她总是使脾气做伤害他的事来阻止他的靠近,现在见到白芙,她总是带着疏离感的微笑,很平淡的寒暄。他感觉自己真的失去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