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嫔妃们的住所都极尽奢华，走道旁的鲜花每日一换保管不重样，也不管主子们会不会注意到这种细节，窗花随着季节而改变形状，光是替换的窗子都不下百扇，难怪人人都想当皇帝，天底下所有的好东西都是一个人的，想想都觉得诱惑的很。
白芙熟悉地形的时候，沈凌霄在正殿处理政事，几道折子没看完，脑海中就浮现出华妃那让他一下午魂不守舍的眼神，太像了。
本来是拥在怀中的温香软玉，却也是被自己一步步的逼走，她化蝶离开的时候，那个眼神，沈凌霄觉得，怕是要用一辈子来忘记了。
想到这里，沈凌霄觉得心口一阵刺痛，他推乱了一桌恼人的奏折，起身向花月殿走去，白芙已经走了，没关系，他有一个最佳替身，就连眼神，都一模一样了。让他欣喜的时候又有些怅然。
沈凌霄到花月殿的时候，正好看见华妃在用膳，宫中吃食总是小份多样的，之前她还笑称，无故多了这么多盘子碟子，洗碗的不定心里怎么埋汰呢，说完便吃吃的笑着。
想到这，沈凌霄也忍不住的轻笑出声，正奋力和三块鱼肉较真的白芙听到笑声，身形不住的一僵，扭过头看到了沈凌霄也忘了行礼，径自的继续剃鱼刺，直到沈凌霄身后的小侍出声提醒，白芙才忙慌慌的行礼下跪。
“平身。”沈凌霄虚扶了华妃一把，随即也坐在了饭桌旁，“爱妃今日有些不同呢。”说完便静静的盯着华妃。
“许是臣妾前些日子哭昏了头，才一再冒犯陛下，幸得陛下宽宥不曾怪罪。”
白芙胡扯了个理由尴尬的发现连自己都不信，哪知沈凌霄点点头说道：“是有些昏了头，朕也有些昏头了。”
白芙偷偷瞧着沈凌霄，发现三年过去了，沈凌霄身上褪去了王爷时的毛躁青涩，变得有些成熟稳重。
白芙知道一个人短时间内性情大变是经历了很多事情磨砺的，过程十分痛苦难熬，看着如今一派闲适的沈凌霄，白芙有些重视了，或许，现在的沈凌霄再也不是当年那个人了。
“皇上近日国事十分繁重么？”白芙假装随口问道。
沈凌霄倒是有些意外，之前的华妃可从来不关心他的政事，“后宫不得干政，华妃你逾制了。”
白芙一听也不解释：“皇上若不是国事繁忙，哪里舍得这么久不理华儿。”
“朕是恼你毫无分寸，母家又行事出格，如今你父亲已经伏法，你更要谨言慎行。”沈凌霄丝毫没有为杀了华妃父亲而感到内疚，也是，他是皇上做什么都是对的。
白芙在心里默默同情了华妃一把，死了爹还不能哭一哭也是可怜了，嘴上却是轻声说道：“嫔妾前段日子痛失至亲悲伤过头了，还望皇上宽宥臣妾一份孝心。”楚楚可怜的跪坐在一旁拿着湿漉漉的眼神直瞧沈凌霄，沈凌霄看着与白芙相似的脸再也没了脾气，“你如今肯这般懂事朕已经十分欣慰了，往后朕也会待你像从前般好的。”沈凌霄扶起跪在地上的华妃，“谢皇上隆恩。”白芙顺着沈凌霄的手站了起来，一屁股又坐下想重新和没吃完的鱼奋斗会，碍着沈凌霄在不得不克制住自己，在白芙与沈凌霄虚以为蛇的时候，另一边沈临秋已经到了首辅大臣右相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