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霄一手将刚才的酒囊抓过，他递给白芙一个。
白芙结果酒囊，这酒闻着让她心中微微震荡，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你还记得吗？这是玉露，是你从前最喜欢喝的酒。”沈凌霄将眼睛眯起，他从前最讨厌的就是白芙同别人一起举杯对饮。想到现在她完完整整的躺在自己怀中，沈凌霄不知道有多兴奋。
白芙觉得“玉露”这两个字听起来十分熟悉，喝下一口，酒入喉咙，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将她逼出泪来。
“呛到了？”沈凌霄见白芙用袖子擦眼睛，赶紧拍她后背。
她并不是呛到了，她尝到这股味道之后，脑海中就不断出现“卫风”两个字。她实在是想问卫风是谁，但是花青从前说过卫风和沈临秋一样是沈凌霄痛恨的人。既然现在情况进展的如此之好，白芙也不想提这个名字来扰了沈凌霄的兴致，毕竟她还要问出沈临秋的下落。
白芙刚压下心中的震动，没想到指尖竟然有一丝黑气冒出，她的身上也逐渐冰冷。
“你到底怎么了？”沈凌霄摸到她身上不对劲。他心中千百种思绪闪过，难道是白芙的酒有问题？但是两壶酒都是自己准备的，而且下毒的人也不会知道沈凌霄会给白芙哪个，不过如果全都下毒，沈凌霄为什么没有感受到异样？
白芙痛苦的摇了摇头，她知道不是酒的缘故。自从那日醒来后，身上便总是无缘无故出现这种状况。
“没什么的。”她将沈凌霄的手推开，“可能是失忆留下的后遗症，过一会便好了。”
沈凌霄哪能让她这么苦苦挺着，他一手将白芙扶着，一手将自己的内力输入白芙体内为她查探情况。
“不要。”白芙痛苦的喊了一声，将沈凌霄的内力摒出去。她虽不知道为何出现此症状，但是听鬼医说其中有毒，她不想伤到沈凌霄。
沈凌霄还是察觉出来了：“是毒？”白芙之间的黑气还是没有散去，沈凌霄看着她发抖的摸样心中十分的痛。
他在白芙化名流萤的时候就派乔昆查过，但是一直没有消息。等到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在常去青栏院的说书人口中听到了那么一个故事，沈凌霄听到之后赶紧追问那个人。那个人当时已经酩酊大醉，说是青栏院一个以舞闻名的女子当做趣事给他讲的。沈凌霄却能想象到那个白衣女子讲述时候的疼痛和悲哀。
那个故事便是当时白芙被灵月掳去，当做药人，受尽千难万苦才逃出来的故事。可笑的是他竟然是从一个说书人的口中才知道那真相，知道白芙的身上一直带着剧毒。而当时的沈凌霄正在新婚的安乐窝中麻痹自己。
沈凌霄以为白芙身上的黑气是从前灵月试毒的缘故。听到她说总是如此，心中愧疚之意不禁更浓。他为了让自己的体温升高，拿起酒喝了几大口，然后将白芙抱得更紧，想用自己身上的温度让白芙不再那么痛苦。
两人不知道这样抱了多久，白芙的情况渐渐稳定下来。
“我有件事情想要问你。”抛开别的，沈凌霄对待白芙是真的用心，但是白芙想起每次花青提到沈凌霄时候的痛恨的表情，她都感到不解。她不愿只听一家之言，真正的事实她要问出来自己判断。
“你说。”沈凌霄的声音依旧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