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文小说 > 仙侠小说 > 三世轮回:魔君请上轿 > 第三百八十七章 看门以证真心(2)全文阅读

君拂起初怔楞了一瞬,随后才反应回神暗道自己莫要心软,一想起种种过去已经造成的伤害,有一些又何尝是区区千百万年的守候能够弥补回来的?

想让她忘记太难了、想让她的心伤不再通也太难了……唯有彻底远离这个人,才能保护好自己再也不会受到任何人的伤害;才能第一时间学了乖巧躲避开这不必要的伤害。

“……你能这样想,那是再好不过的。”她偏过头冷声道,“的确现在的时辰也是不早了,也得多亏了你的提醒我才恍然已到了卯时,阡陌是应该从凡间回来了……若不是实属不得已害怕大帝在我魔界地段出了事,否则我又怎会瞒着他好心过来探望?现如今反倒是我多此一举,日后大帝还望好自为之早早想通才好。”

说罢后,君拂头也不回打算往魔宫折身回去,却不曾想被身后的画无骨一句唤住,本能的动作一顿,这脚下的下一步无论如何都难以再往前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打算,不再来了吗?”

她静默了许久后才缓缓一点头,明白这个决定是最为正确不过了,只有彻底断了二人这份剪不断的纠葛,才是对三个人都是一个最好的结局……

“你已经在这地方守了百万年,可见我有一丝一毫的动摇……?还是歇了心思回仙界去吧,那些仙客都盼着你回。”

君拂连能说的都说完了、该劝的也都竭尽全力劝了,二人再是僵持也是无言的凝滞,索性头也不回埋头往前走,任由后方的画无骨想追想留,仍旧没有周转的余地。

“……阿拂!”

见她的背影渐行渐远成了一个黑点都未曾再停驻,画无骨低声一句轻喃后停止了想要再挽留的念头,孑然一身立在来来往往的魔界必经道路上,同情的、看热闹的、暗中觊觎的重重目光快要将他淹没。

“若她不会再来这里探望,我到底是该走还是该留……?”

堂堂的仙界大帝,平日里处理起来政事那叫一个运筹帷幄、心有**,到了这人人都大呼受罪的情之一字上,也是难能幸免沦为一介普通人,会驻足不前、也会犹豫不定。

画无骨久久的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无数批来往的魔族中人都去了又回好几趟,他仿佛入了定成了一座雕像,任由身边嘈杂吵闹,自己却浑然一身满是寂静,惹得旁人频频注视。

就在众人以为他会一直这般下去的时候,终于地动了。他手中掐诀施咒起了一个结印图腾,在脚下的地上凭空画出了一道与人隔绝开来的屏障。

“不管如何,即便再加上一个百万年、两个百万年、无数个百万年,我也是等得起的。”他以无人能听清的声调开口,道,“既然当初在魔宫瞧立了誓言定了决心,那么就绝对不能知难而退,再次求娶决心亦不会变……哪怕,到头来的结果可能都是枉然也没关系。”

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愿意等。

就这样,君拂本以为凭借着这番谈话能够让画无骨起了退却放弃的心思终究是落了空,在听闻下属回报他此刻的动静之后,心神不宁颇为烦躁地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了,你退下去吧。”

她挥退了侍婢,头疼地按压着太阳穴为这情况感到为难不已,甚至生出了一丝不知名的恼怒。既然此人如此不听劝冥顽不灵!那就让他一直等下去好了!等到一千年一万年一个忆年……!都与她毫无关系!

这一次的探望可以说是不欢而散,双方都未能因为彼此的念头而妥协,画无骨依旧选择了再做坚持的等待,而君拂当真如她在魔道上所说的,一次、一次都没有再去探望。

反倒是阡陌回了魔族后成了一个最不知情的人,无数的魔族同袍得了命令皆在他的面前闭口不言,谁也不敢多说一句有关那一日君拂探望的事情,唯恐自身难保惹祸上身。

日子就这样粉饰太平的过去了小半年的时间,对凡间的人来说时一个不多不少的时光流逝,可对仙魔两界漫长不知何时到头的生命里,却只是一个眨眼间而已。

这一日的神域大殿中,伏羲整个人都被埋在处理不完的政务中得不了自由,发鬓散乱衣袍都沾染上了墨汁,形神狼狈眉头皱的紧紧。

手里再次处理掉一本奏折后,他终于忍不住地大叫出声,一个用力将桌上堆积成山的折本全部推倒,趴伏在上鬼哭狼嚎好不委屈。

“都怪我自己当初祸从口出,说什么支持兄长全心全意去追回君拂!现在好了,整日整夜的折本处理不完也就算了!就连歇息的时间都被生生缩短一半!”他两手胡乱挥舞,悔不当初只觉此生惨淡无光,哭丧着脸喃喃自语,“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脱离这个苦海!干了千百万年这个处理大小琐事的行当了,怎么着也该物归原主才是!”

他说到这眼珠子滴溜一转,灵机一动仿佛有了好点子,猛地站起身急急忙忙就往殿门口冲出去。

“殿下,殿下!您去哪儿啊!”

“去魔界找我兄长!”

回了几句侍婢的问话,伏羲忙不迭就驭风下了魔界,遥遥在路上见了画无骨傲然挺立的背影,许久未见的欣喜激动一时间冲散了他方才满心的念头。

“兄长,兄长!”

他于不远处就开始迫不及待胡乱叫喊,引得行路人纷纷好奇地闻声回首,反倒是被呼唤的话中人却不管不顾,仿若未闻仍旧背着身一派冷淡。

“兄长!”

伏羲心下不开心了,几个跨步走了过去,两人正对着打了一个照面,质问道:“我方才在后面一直唤你,你为何不理会我?你可知道这么久没见我有多想念你?说不理就不理,说走就走!兄长就是这样任性!”

他嘟嘟囔囔个不停,一个劲将苦水尽数倒出,而一直被质问的画无骨却脸上无波动,就连一丝惊讶、许久未见的欣喜都不曾出现。

“你怎么突然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