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昱又带着安染去看了其他的研究室,真的是投资巨大,几个实验室一起研究。
看完实验室,陆霆昱带着安染去了地下餐厅。
周遭是原始森林,非常的隐蔽,可在他的打造之下,仿佛多了几分幽静。
餐厅以玻璃为墙,偶尔可以看到几只小松鼠跑来跑去,还有一些小鸟儿,大概是看到这里有亮光,非常的好奇。
在看到餐厅里的陆霆昱和安染时,身体一僵,以最快的速度跑步,生怕成为了盘中餐。
安染看了看周遭,情不自禁的叹一口气,“这里的环境真好。”
“我亲手设计,亲手打造,能不好。”
陆霆昱说着,把一些设计图给了她,“你看看这个是包装设计图,还有瓶子设计,你是女生,你感觉哪个更合你的心意。我们的主题是天然。”
安染真没有想到陆霆昱都找人把这些设计好了,看了看设计稿,感觉很幅都很好,非常的用心,别具深意。
安染特意打开了产品小样,先嗅了嗅香气,选了其中一幅,“这个紫色的,更好看,更符合这个气味,雍容华贵。这种清香,青绿色。这个花纹繁复,似乎香气复杂,成熟的。”
陆霆昱拿笔做了记号,“算是找对了人。”
安染非常的有品味,而且鼻子好灵,能嗅出香气的成分。到底是上流社会的名媛小姐,她所接触的一线品牌也非常的多,更讲究。
陆霆昱和安染吃饭的这点时间,聊了很多。
从产品生产出来,到推广,选择代言人,还有销售估算额,到接下来的拓展。
两人整整聊了两个小时。
聊到陆霆昱忘记了安染是什么人,一度的痴迷于她理性,成熟,富有想法的迷人姿态中。
曾经陆霆昱戴有色眼镜看她,厌恶她,即使三年的婚姻,他也不曾了解她一分,现在与她高谈阔论,他才发现他的前妻,非同凡响。
陆霆昱看着安染那美好的姿态,看着看着看入了神。
安染在他的眼前晃了晃手,“怎么呢?是不是哪里有什么问题?”
陆霆昱蓦地回过神来,摇头,拿起桌面上的红酒杯,“Cherrs!”
“Cherrs!”
浅啜一口杯中的红酒,安染想到地下室的那个人,抿了抿唇,好奇的问,“你是个生意人,为什么会做那样的事情?”
“哦?”
“地下室那个人。”
提及这个,陆霆昱的眼色一沉,“这不在你的关心范围内。”
她定是没有听到什么,好在她没有听到,否则又有不少的麻烦事。
安染见他不愿意说,也没有继续深问,他这人向来如此,不愿意说的事情,没有谁也可以逼迫他,所以她今天只能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我……我要先回去了。小朵等着我。”
说着,她起身,陆霆昱一把按住她的手,“留下再喝两杯。”
安染看了看陆霆昱微迷离的眼神,“不能再喝了。”
“你喝了酒,还能开车回去?”陆霆昱反问。
“你不是有司机?而且我们一起回去啊。”安染纳闷的反问。
“坐下,喝。”陆霆昱又将她的杯里添了酒。
安染抿了抿唇看着陆霆昱,也不敢再多喝,她的酒量不是很好,她生怕自己一喝,醉在这里了。
“喝!你愣着做什么?”陆霆昱不悦的命令。
安染垂首再呷了一口,静静的坐在他的对面。
陆霆昱又开始说自己的构思,还有他的宏图大志,想到那些未来,他的脸上充满了动劲。
安染看着这样优秀迷人的陆霆昱,再想到白铃那狰狞的脸,他那么优秀的一个人,怎么就没有发现她的真面目。
她配不上他。
一点也配不上。
且不说出身,就说她的小家子气。
即使穿上了上万的衣服,仍旧像地摊货的感觉。
即使把脸整得再精致,仍旧看上去很假,很LOW!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爱她,把她宠进了心里疼。为她做尽一切,不惜折磨她。
想到这些不高兴的事情,安染心里的郁结难舒,拿起桌面上的红酒杯一口饮尽。
她大概是和他聊得太高兴了,像是找到知己,她就险些忘掉了他和她之间的仇恨,还有永远也跨不过的鸿沟。
安染执酒杯,轻晃动杯中的紫红液体,酒微醺的问,“陆霆昱,在你的眼里,我是不是连白铃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陆霆昱喝酒的动作僵了一下,怔怔的看着脸颊酡红,美得惊人的安染,“是。”
明明不是!
他却总不是言不由衷。
安染却不意外,情人眼里出西施。
而且白铃在陆霆昱的面前把人设立得非常的好,她也是。
她是白莲花,心地善良,楚楚可怜。
她是黑莲花,蛇蝎心肠,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利用陆小彦。
在他的眼里,她就是如此。
她有什么好郁闷的,应该已经麻木,习惯了。
“陆霆昱,真想看到你发现她真面目下是狰狞和虚伪时的表情,那应该是怎样的精彩!哈哈……”
安染真的醉了,她居然当着陆霆昱说这样的话。
陆霆昱斜眼睨过她,“狰狞和虚伪?在你这里我都讨教过了,我还有什么样的表情?也可能要让你失望了,你以为人人都似你那么会伪装?”
“是啊,我是很会伪装,由内心发出来的伪装!”
安染仰头又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这些不快乐的事情,她真的很想永远抛诸脑后,可她怎么都忘不掉。
看着陆霆昱这张帅到人神共愤,让人移不开双眼的脸,她就会想到他对白铃如何的温柔体贴,对她如何的狠毒。
被大火吞噬的画面,如今历历在目,她却没出息的坐在这里和他喝酒,呵呵……
她还真是下贱!
想着想着那些痛苦的事情,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流泪了,那不争气的泪水怎么也抹不掉,不断的往外涌。
安染缓缓地闭上双眼,“我要走了。”
说着,起身,拿过椅子上的外套,跌跌撞撞的走向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