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冤枉啊!嫔妾冤枉……是太后!是皇后!这两个人想让嫔妾死,所以栽赃嫔妾……”
淑妃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一传出来,吓得众人都纷纷地屏住了呼吸,连忙向凤玄彻和杜雪淳投去打探的目光,生怕凤玄彻一生气就直接要了淑妃的性命。【】
可是,众人瞧着杜雪淳倒是一脸平静,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而凤玄彻的脸色却不大好。
“你们是死人吗?打个板子都不会?”凤玄彻厉声呵斥道,吓得在场的所有人的身子都不由地抖了一下。
“陛,陛下,这就打,这就打!”
杨统领看着一旁的陈副统领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连忙向陈副统领使了个眼色,陈副统领这才连忙一路小跑着跑到翊坤宫宫外,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来是淑妃娘娘抗旨不遵,禁卫军在要打板子的时候,淑妃娘娘竟然还咬了其中的一个人,死死地不撒口!
“淑妃娘娘,微臣得罪了!”
陈副统领没有办法,只得抬手向淑妃一巴掌呼过去,被打蒙的淑妃娘娘这才松了口,被那两名禁卫军拖到长凳上扣住,用长绳儿狠狠地绑了起来。
没过一会儿,就听见从翊坤宫宫外传出一声声板子落在身上的声音,以及淑妃哭天抢地地哀嚎声儿!
初时,淑妃哭嚎的声音还很大,因着打板子的人下手极重,没过一会儿,淑妃的身子便受不住了,哭喊声儿渐渐弱了下来,直到最后,淑妃甚至晕厥了过去。
“回,回禀陛下,淑妃娘娘晕过去了,剩下的板子,可还要继续?”
打板子的两个禁卫军见淑妃已经被打的皮开肉绽,鲜红的血不断地从淑妃地臀部处溢了出来,看的人心惊肉跳。
其中一个禁卫军想着方才他们磨蹭了那么久,还被凤玄彻训斥了,不由地瑟缩着一路小跑到凤玄彻面前,见此时的凤玄彻浑身充满了杀气,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低声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用冷水泼醒她,接着打!”
凤玄彻一想到方才淑妃说的话,心里便涌出一股怒火来,现在的他已经什么都不想去考虑了,只想为杜雪淳出气。
“是!陛下。”
那个禁卫军得了凤玄彻的令后,如释重负一般,连忙跑了出去,让人寻了一盆水,便按照凤玄彻的吩咐将淑妃泼醒后,接着打后面还未打完的板子。
淑妃已经气若游丝,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闷哼着咬着牙苦苦地承受这一切的痛苦。
“玄彻,想来淑妃只是口不择言,还是算了吧?”
杜雪淳瞧着所有的事情都乱了套了,从来翊坤宫搜查证据,变成现如今的自己被人倒打一耙,而凤玄彻为了给自己出气,而泄起私愤来。
杜雪淳连忙走到凤玄彻身边,轻轻地握住凤玄彻的手,低声劝解道。
“淳儿,你别管。今天这件事儿,不能就这么让那泼妇轻而易举地过去了!她既然能说出那番话,便要对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儿付出代价!”
凤玄彻执拗地摇了摇头,望着杜雪淳的眼里满是怜惜和心疼,他的女人!绝对不能容许别人欺负、冤枉!
“可是,淑妃她……”
杜雪淳皱着眉头,一张小脸皱巴巴地欲言又止,她没有同凤玄彻说太后阳盛阴虚的事儿,因为她也不能确定太后是否与人私通,在太后昏厥的时候,她曾偷偷地给太后诊脉,发现太后身上确实有宋神医所说的症状。
不过这种症状也有可能是某种药物造成,所以杜雪淳只得将这件事儿暗暗地藏在心里,希望这件事儿查清楚了,再找个合适的时机告诉凤玄彻。
她只同凤玄彻说过,太后和萱常在似乎不太喜欢淑妃,最近可能会有意针对淑妃,没想到凤玄彻却并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里。
凤玄彻见杜雪淳如此纠结,一脸愁闷,以为是杜雪淳还在为淑妃说的那些话气恼,可是又怜惜淑妃,见不得旁人遭罪受苦,所以才这般模样!凤玄彻连忙抬手捏了捏杜雪淳的脸蛋儿,笑着哄道:
“小傻瓜,别生气了!也别纠结了,我们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现在真相就摆在我们面前不是吗?”
此时的凤玄彻已经完全认定了淑妃就是投毒太后的凶手,只觉得杜雪淳前几日同他说的话,都是杜雪淳的误判。
“我没生气,我只是不明白!”
杜雪淳见凤玄彻这般逗笑自己,可是她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能勉强地扯了彻嘴角,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你不明白什么?”凤玄彻歪着脑袋望着杜雪淳,一脸疑惑。
“淑妃如果真的是凶手,那她为什么要亲自爬慈宁宫宫墙上的洞,她完全可以随便找个信得过的人啊!
而且,那包装有腐毒的香囊,既然这种东西如此隐秘,一旦被人发现便是要掉脑袋的事情,她为什么要放在那个红色匣子里,而且当淑妃听我说那个红色香囊里装的是腐毒后,淑妃的表情很是惊讶,随后便是深深地恐惧!
这一切又作何解释?你不觉得这整件事情的背后,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一点一点儿地推动整件事情的进程吗?”
杜雪淳还是不肯相信淑妃就是凶手,抿紧了唇,眉头快皱成了一个川字,低着头思索着,将心头的疑惑一一道了出来。
“淳儿,你也说了,投毒太后是砍头的大罪,这么凶险的事情当然不能交给旁人做,只有自己动手才放心啊!
我知道你喜欢观察人,分析人,可是你要知道宫里的这些人有无数张面孔,她们是最会演戏的,你所说的惊讶啊,恐惧啊,淑妃都是可以装出来的,你不觉得吗?”
凤玄彻不能认同杜雪淳说的话,见杜雪淳如此纠结这件事儿,也只能耐心地同杜雪淳认真解释道。
“可是,我的直觉告诉我,淑妃不是凶手!”
杜雪淳知道凤玄彻认定了淑妃就是凶手,不论自己怎么说,都拗不过他,杜雪淳索性便不再说什么了。只得说,心里的直觉让她如此判断。
“傻淳儿,你又不是神,你的直觉不可能永远都是对的!”
凤玄彻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牵着杜雪淳的手便向翊坤宫宫外走去,在瞧着被打完板子的淑妃已经不省人事,晕厥在地后,便命人将如同一滩烂泥似的淑妃拖进了慎刑司,自己则带着杜雪淳向坤宁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