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该女鬼没有眼球,只有溢满鲜血空旷旷的眼眶,她正对着凤玄彻十分暧昧地笑着。【】凤玄彻差点儿没吓晕过去。
凤玄彻大叫一声,连忙将怀里的女鬼推开,踉踉跄跄地向后方退去。
“凤玄彻,你怎么了?我是淳儿啊!你怎么这么对我?”
那女鬼阴笑着慢慢地站起身来,缓缓地向凤玄彻走去,吓得凤玄彻魂儿都没了,连连慌张地拿起手边的东西向女鬼一通打砸,可是当那些东西触碰到女鬼时,却又全都穿过女鬼的身体掉在了地上。
“你不是淳儿,你不是!滚啊。”凤玄彻差点儿没被吓得背过气去,声嘶力竭地呼喊道。
可是仍然没能阻止女鬼向他走来,眼见着那自称杜雪淳的女鬼慢慢地向凤玄彻走近,凑到凤玄彻的身边,一张恐怖的布满鲜血的脸向凤玄彻欺身大口地咬了下来。
“啊!”
凤玄彻大叫一声,猛的突然醒了过来。
“玄彻,你怎么了?”
一脸茫然地杜雪淳,手里正拿着捣鼓好的草药向凤玄彻走来。
原来这一切都是凤玄彻的梦。
惊醒过来的凤玄彻,直立立地坐了起来,满头大汗。
“淳儿,方才,方才……”凤玄彻正准备向杜雪淳解释,可是刚到嘴边的话却又突然说不出来了。
“方才发生了什么?”杜雪淳秀眉微蹙,只觉得奇怪。
原来,杜雪淳与凤玄彻在解决完那一群死尸后,杜雪淳正思虑着那蛊王和鬼婴怎么突然不见了,转眼一看,却突然发现凤玄彻竟然躺在干草垫上睡着了。
杜雪淳想着为何凤玄彻的瞌睡这般的大,伸出手想为凤玄彻披上外套,以免凤玄彻感染风寒。
没想到,杜雪淳一伸手在触碰到凤玄彻的额头时,却突然发现凤玄彻的额头滚烫的很,并且全身上下正在连连的发热出汗。
杜雪淳慌了,连忙低下身为凤玄彻检查一番,没想到却瞧见凤玄彻的后背出有一道长长地抓痕,竟然是凤玄彻在与死尸们打斗的过程中,无意间被抓伤了!
埋在地里多年的尸体,且不说本身含有剧毒,就是死尸们指甲里的病菌,都可以轻易地致人死亡。
杜雪淳慌张不已,连忙将凤玄彻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脱下来,瞧瞧是否还有其他地方受伤,还在只有后背那一个地方。
杜雪淳站起身来,跑到山洞外,为凤玄彻烧了一竹筒的热水,整宿整宿地照顾凤玄彻,初时,凤玄彻还只是浑身发热,昏迷不醒,越到后面,竟然渐渐地说起胡话来。
后来,实在是没有办法,杜雪淳只得硬着头皮,点燃火把,将凤玄彻安顿好后,这才拿着火把深一脚、浅一脚地爬上山去,为凤玄彻采药,直至天色微明,杜雪淳才将所有需要的药材找到。
没想到,杜雪淳刚一踏进山洞,就看见凤玄彻被噩梦惊醒的这一幕。
“我梦见你变成了一个厉鬼,正一步一步地向我逼来,刚要咬到我的时候,我就惊醒了。”
待凤玄彻反应过来后,也是一脸的哭笑不得,羞得他差点儿没找个地缝钻进去。
“傻瓜,我是不是鬼你还不知道啊?”听了凤玄彻的解释,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杜雪淳,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淳儿,我怎么了?”
凤玄彻低下头,发现自己正衣衫不整的躺在干草垫上,杜雪淳的手也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凤玄彻的一张老脸腾地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你这家伙一天天的净想些什么呢!昨夜,突然发现你中了死尸的尸毒,昏迷不醒的,可让我担心坏了。所以我就趁着夜色外出给你找药去了。”
杜雪淳见凤玄彻一副良家妇女被调戏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这家伙,向来没有个正形。
“尸毒?”凤玄彻听杜雪淳这么说,这才正经了许多,神色微凛地询问道。
“嗯!你昨日同死尸们交手的时候没有感觉吗?”杜雪淳见凤玄彻一脸茫然,不禁暗暗疑惑起来。
凤玄彻的身手向来不错,一般人都是近不了他的身的,可是若要说是被偷袭,那不管怎么样,也都是会有感觉啊?
“没有啊!”
凤玄彻见杜雪淳眉头皱的这么紧,想来事情应该是不寻常的,所以也就跟着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可是确实没有任何感觉,就连一丁点儿感觉也没有。
“这就奇怪了……”
杜雪淳低着头,怎么也想不通。
“哎呀,别想了,再想就要变成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啦!”
凤玄彻见杜雪淳一脸愁容,于是赶紧做起鬼脸来,想逗杜雪淳一笑。没想到,杜雪淳却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一抬手,便将凑近身前的那张大脸给推开了。
“淳儿!”凤玄彻见杜雪淳不搭理自己,不由得也跟着着急起来。
杜雪淳沉默不语,拉起凤玄彻,在凤玄彻的身上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发生什么一样。
只是凤玄彻后背上的那个伤口……杜雪淳越瞧越觉得不对劲儿,这应该不是其实指甲划伤了,否则伤口不会这么的细小,倒像是虫!
对,蛊虫爬过的痕迹一样!细细碎碎地噬咬的痕迹。
杜雪淳心头一紧,连忙从怀里掏出一根细细长长的木签来,对着凤玄彻的十根手指,一根一根地缓缓地扎了进去,再迅速地取出来。
杜雪淳对着凤玄彻胸前,后背处的几个穴位轻轻一点,一缕屡黑红的血从凤玄彻的十根手指处慢慢地溢了出来。
凤玄冥闷哼一声,又彻底地晕了过去。杜雪淳低下身子,对着滴落在地上的那几滴黑红的血迹检查了一番,并没有在里面查出什么来。
“呼……”
杜雪淳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昨日那蛊王,只是趁着凤玄彻不注意的时候爬上了他的身,却没有钻进凤玄彻的体内,对凤玄彻怎么样!
“傻瓜,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杜雪淳对着昏迷中的凤玄彻轻声说了一句后,便又低下头轻轻地吻住了凤玄彻,一个深情而温柔的吻,好似那缓缓升起的暖阳一般,温热而永恒。
因着条件实在是过于简陋,杜雪淳只得将好不容易采摘来的草药,拿到河边清洗一番后,混着自己那已经过滤掉寒毒的鲜血,一点一点地喂给凤玄彻。
没过多久,凤玄彻那张惨白的脸,这才慢慢地恢复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