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一个蒙面黑衣人出现在他的面前。【】此人的刀上沾着血迹,显然是刚动过手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刘双权双腿一软,急忙喊了一声,“牢头,牢头!”
万籁俱寂,整个地牢之中,只剩下他和黑衣人两个人。他心中更加慌张,连连往后退了几步,怯声问道,“你,你是谁,你要做什么!你别乱来啊!”
谁知,那黑衣人却是越来越近,整个人站在了牢房门口。
此刻的刘双权从未如此庆幸国公府的地牢坚固无比,就算这人手段了得,也不可能会破门而入。
不曾想,下一秒,这人就从袖中掏出一串钥匙,一把一把的试着刘双权的牢门。
这一幕让他大惊失色,“你,你要做什么!我可没有得罪过你啊,你放过我,放过我!”他痛哭出声,他还不想死在京城。
寂静之中,他的声音显得聒噪无比。那黑衣人双目一凝,低喝一声,“闭嘴!”
刘双权顿时就安静下来,不敢再言。
进了牢门,黑衣人立刻步步紧逼刘双权。刘双权蜷缩在墙角,问道,“兄弟,是谁让你来杀我的,是国公府对不对?”
“杀你?我是太子殿下派来救你的。”那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冷笑出声。
刘双权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脸上的惊恐顿时消散而踪,取而代之的是欣喜。真是说曹操曹操到,他急忙爬起来,说道,“怎么才来啊!真是,我都快被国公府的人折磨死了!”
此番,黑衣人脸色一冷,“国公府的人为何要折磨你?”
“这……”刘双权顿时捂住嘴,在他还没逃出去之前,若让太子殿下知晓自己已经招供一切,定会收到疯狂的报复。“没事,没事,计划失败了。不过你们放心,我什么都没有说。”
他急切的往门口钻去,想要快些离开这个鬼地方。
却不想,那黑衣人猛然往门口一站便将出路堵的水泄不通。刘双权身子一颤,惊恐的看着眼前人,“你,你想做什么?”
“太子殿下的吩咐,你没有完成便罢了,还轻易将太子殿下招供出来?”那黑衣人的眼中带着无限的冷意,让人望而生畏。
“不不不,我没有,我没有……”刘双权矢口否认,在对上黑衣人那双眼睛之时,整个人连连后退几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那人步步逼近,手中的bi首还滴着血,刘双权吓得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他知晓,在这地牢之中,就算他喊破了喉咙,外界也无人知晓。可此刻内心的恐惧,让他更加心慌起来。
眼看着黑衣人就要手起刀落,门口就传来了阵阵脚步声。
“这人怎会死在这里!”一个女声带了些深意,顿时,脚步声越来越快,朝着地牢赶来。
那黑衣人眉头一皱,手上的bi首便要更快落下。
“啊!”刘双权大叫一声,蹲在地上用手抱住头。此刻的他已经是死路一条了,若他重新选择一次,一定不会选择替太子卖命。
这下,真的将自己的性命搭进去了!
“叮当!”硬物落地的声音在他响起,身上的痛感却没有如期而来。他顿时睁开双眼,将凤玄彻等人正站在牢门。
此时的黑衣人紧握着他的右手,似乎是受到了重创。
“兄弟!公子,快救我,这人,这人要杀我!”刘双权如同找到救星了一般,顿时大喊着。
那黑衣人见状就要去拿地上的bi首,准备再行刺一刀。却猛然被凤玄彻一脚揣在地上,片刻,便动弹不得。
刘双权眼神一喜,跨过了黑衣人的尸体跑到凤玄彻的身边,“小兄弟好身手,你若来的慢些,我真就死在这里了。”他拍着胸口,暗自清醒着。
谢径庭冷眼看着他,“我倒是真希望这人能要了你的命!”
刘双权身子一僵,顿时又后退了几步。他如今就像过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这人是何人?为何要杀你。”此时,杜雪淳往前一步,冷眼打量着刘双权。
刘双权顿时说道,“此人是太子府的人!他们,他们知晓我告诉你们此事是太子所为,所以才想要杀我灭口啊!太子的心肠太歹毒了!”他朝着那人吐了两口唾沫。
杜雪淳眉头一皱,看着刘双权的眼神也变得担忧起来,“连国公府的牢房,此人都能进来刺杀,足以想见在京城之中,就没有太子不知晓的地方。”
见杜雪淳说话,谢径庭顿时反应过来,附和道,“是啊是啊,太子哪有什么不知道的地方。他若是想要找谁,此人就算躲到京城的犄角旮旯,也定能被揪出来。”
闻言,刘双权心中更加慌张,他说道,“那,那我在这里,岂不是很不安全?”
“呵!你死了正好了我心中的心事,你活着,这张嘴便会胡乱祸害我妹妹的名声!”谢径庭的怒火更甚,朝着刘双权步步走去。
谢莹儿此刻也跟着冷哼了一声,在她看来,这人死不足惜。
只是,若他真就这样死在国公府之中,那才是莫大的祸患。没有不透风的墙,彼时再给国公府强安一个草芥人命的罪名,得不偿失。
凤玄彻眉头紧皱,假意问着谢径庭,“此人如何处理?国公府的地牢也不安全了,如今看来,便只有投入井中,假装此人是意外溺水好了。”
谢径庭闻言眼神一亮,猛点头,似是很赞成,“如此甚好!既不会损害了国公府的名声,又能顺理成章的让此人消失。”
他看向刘双权的眼神越发阴冷起来,让刘双权浑身一颤。
“不,不好,我不同意,不同意!”刘双权紧紧地靠在凤玄彻的身上,让凤玄彻眉头一皱。
下一秒,凤玄彻手臂一抬,刘双权就摔在地上,“小兄弟,你帮帮我,我不想死,不想死啊!”他祈求着凤玄彻。
如今,国公府的人都对他喊打喊杀,只有凤玄彻是方才才从刀下救下他的人。
凤玄彻看向谢径庭,轻咳一声,“谢兄,我觉得,此人虽说该死,但若就这般死去,必定会给国公府惹来不少的麻烦。”
闻言,刘双权跪在地上,连连点头说道,“是啊是啊,杀了我对国公府没什么好处的!”
谢径庭看着刘双权的眼神一样冰冷,“留着他,也是一个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