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妖影大军内,未等哈赤怒做出反应,其手下的几个副将早已经七嘴八舌了起来。
“将军,用一个女人换军师回来,这买卖咱可不亏啊!”
“是啊将军,快下令吧!”
“将军,莫要犹豫啦!”
耳边的絮叨声令哈赤怒一瞬之间烦躁不已,眉头紧皱,不禁破口怒喝道:
“都住口!!”只待周遭众人都跟着安静了下来,哈赤怒才终于气呼呼再度开口道:“咱们现在在人家的包围圈里,自然是他们说什么,便是什么!这祁国人故意羞辱我们军师难道看出来吗?你们若再啰啰嗦嗦,当心本将军铁面无情,将你们统统以扰乱军心之名治罪!”
“属下知错。”
“是。末将知错。”
只待几个副将都继而跟着认了错,哈赤怒才又忙叫人喊话给秦风。
“告诉祁国人,就说我们同意放人,但前提是,他们必须先解了我们的包围!”
“是。”
很快,待秦风得知了哈赤怒的意思后,面上的神情陡然一厉。
“这哈赤怒是在开玩笑吗?”
自言自语了一句,秦风刚打算开口讽刺其,肩膀却是被人自背后拍了一拍。
转身睨见了一身戎装站在其身后的洛幽,秦风显然神色一愣,而后便不得不跟着其,先暂时回副营内了。
“王爷,不知王爷有何指示?”
“就依着哈赤怒的意思办吧!放心,本王有本事胜他一次,自有本事胜他二次三次!”
见洛幽那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秦风虽然心里有所犹豫,却也不得不从命了。
“得令!”
自副营内步出后,秦风于是依照洛幽的意思,答应了哈赤怒的条件。
虽说依了哈赤怒的意思撤了兵,却仍是不肯让步的顺势将防线压到了裕城城下不足十五丈远的位置。
哈赤怒心中虽然恼火,可奈何对方有人质在手,也不得不老老实实的收兵回城了。
毕竟用一个小小的奴婢换回自己的军师,这笔买卖怎么都不算亏。
人质交易被定在半个时辰后,在这短短的半个时辰里,洛幽虽自副帐内浅眠,却仍是未敢解甲。
待半个时辰一到,不用秦风上前唤其,洛幽便已自榻上苏醒起身了。
“时辰到了,将云鹤压着,去做交易吧!”
“是。”
尽管这笔交易在他的算计范围内不会出什么岔子,可若那小清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阿言定会伤心的。
因此,他还是决定,亲自监督此次换人质事宜。
裕城门外,这一次,祁军只派了两三个人将云鹤绑了推到了裕城城门外,算上秦风和洛幽,也不过区区五个人而已。
待城楼上的妖影士兵瞧见了大祁的诚意之后,便也忙禀报了哈赤怒,将小清押出了城门外。
“秦将军,这便是你们要的人了,我们的军师,可无恙否?”
来人眯眼扫了一眼距离自己不远处的云鹤,见其低垂着头,一副羞愧难当的样子,不禁又将目光瞥向了其身后的秦风。
“自当无恙!本将军的人呢?可也无恙吗?”
闻言,那人却未直接答话,猛一摆手,示意手下人将小清推上前去。
彼时的小清满脸淤青,像是在来之前被人狠狠打过一般的。
那双满带着恐惧的眼睛,时不时的瞥向身后。
虽然不知道其经历了些什么,但可以看得出来,小清在被放出之前,定是受了刑的。
目光在触及到小清那一脸的乌青后,秦风却是猛的自云鹤的背后飞起一脚,施了全力踢到了云鹤的屁股上。
“嗷~~”
猝不及防的,云鹤一声嚎叫过后,踉跄着险些倒地。
见此情形,尚副将面上的神情陡然掀起一丝不悦,冷声出言道:
“秦将军,你这是何意?”
“何意?你们的军师自打被我大祁请到了营中做客,那可都是以礼相待。而你们呢?抓了我们大祁的人,居然对一小小的弱女子这般殴打!这脸上的淤青,是你们的人做的吧?本将军这一脚,算是便宜了你们!居然还好意思开口问本将军何意?”
语落,也不等对方再搭言,秦风便已率先冲到了小清的身边,赏了对方左右押送的二人各一脚后,便忙扶起小清,飞身重返到了原来的位置。
“好了,人给你们留下了,告辞了!”
待霸气转身之后,秦风便再未多看对面的人一眼,抬手小心扶着小清,便朝着祁军大营方向去了。
只待将小清一路扶着到了一空着的帐子里,秦风才终于松了口气,敛眼低声开口了。
“小清,你还好吗?可有何不适之处?”
摇了摇头,小清故作冷漠的将脸转向了一边去。
她一切都好,只不过是在临放出来前,被哈赤怒的手下打了两拳罢了。
这点儿皮外伤自然是不打紧的,只不过……
“对了,王妃呢?听他们的人说,王妃被带到妖影国皇宫去了,情况紧急,快去禀报王爷啊!”
猛然自榻上起身,小清一双眼里满带担忧上前,一时情急,竟抓起了秦风的双手来。
但只不到一秒钟的功夫,又被其迅速抽回了手来。
“抱歉,是……是我太过心急了。”
“没事,你……你不必担心,王妃……已,已经被王爷他……从妖影国帝城救回来了。”
天知道他此刻的心脏跳的有多快。
原本秦风倒也不是在意这些细节的人,可看到小清那一副略带羞涩的神情时,他的一双手一时竟不知该放到何处为好了。
刚刚那种独特的触感,令他一时间心跳猛然加速了几分。整个人像是被点了穴,或者是被雷劈中了一般的,酥酥麻麻的不敢动。
“救回来了?人在哪儿,我……可以去看看吗?”
她本来想着直接过去的,可又担心王爷会在王妃身边,因此那颗焦急的心,也不得不被克制住了。
“王妃她……应该正在歇息,你要不要先给脸上擦些药?待会儿王妃醒了,我再告知你,如何?”
他平素最不喜婆婆妈妈了,可万没想到,有一日也会这般的拖泥带水,那般注重所讲出的每个字是否得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