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贵人还说,若是王妃您愿意,贵人愿出三倍的价格购买王妃的月事姨妈巾,不知王妃可愿意否?”
“三倍?”
我滴个乖乖!
虽然说她在商言商,多赚点银子自然是好,但要是真的以三倍的价格卖给了彩贵人,传出去她倒是成了什么人了?
这彩贵人故意放低了身段,没准就是为了让她遭人唾弃的。
不行!她可绝对不能接受这份虚伪的妥协。
“三倍倒是不用!彩贵人肯照原价与我们做生意,就已经足够了。既然今儿是来谈生意的,不知道你们彩贵人首单是要买多少啊?”
“不多不多,贵人先买个二十片用用看。”
点了点头,云汐言一只手的手指不断算了算了,才道:
“姑娘先起来吧!跟我这边来。”
语毕,云汐言迈步便出了客殿去。
现在工坊那边的布置还没完全完工,她这两日也正打算先盘个买卖铺子。
在这些事情没敲定之前,这生意暂时还得在靖平王府内做。
带着那宫女到了后院房里,直到让其瞧见那一个个被妈的整齐的姨妈巾后,云汐言才微微扬起下巴道:
“我们这儿有首单满减优惠。如果是第一次来买我们的姨妈巾,满三十片加送八片,满四十片加送十二片,满五十片加送十五片。而且我们送的都是超长夜用款式,绝对优惠。姑娘是先回去请示下贵人呢,还是直接下单啊?”
云汐言话刚说完,那小宫女便犹豫着将手上的银子全部拿了出来。
“这些是贵人给奴婢的银子,一共六十两。要不……就买六十两的吧!”
扫了一眼其手上的银子口袋,云汐言点了点头道:
“嗯,如果都买日用的,够买六十片了,首单优惠的话,原本是满五十片赠送二十片夜用的,额……这样,本妃再加送你们贵人五片好了。”
想一想,要是真能交下彩贵人也不错。
抛开生意不算,也能为小哑巴稳住左岭大人。
权当算是为了小哑巴和靖平王府的未来铺路了。
“那……奴婢就先替我家贵人,谢过王妃了。”
“客气客气。用好了以后你们可以再来订嘛!我们开门做生意的,自然是将就的都是和气生财不是?”
况且她还得了那么一对儿的玲珑玉璧。
多送几个姨妈巾给彩贵人,这买卖也不算亏。
“是是是,王妃说的是。”
望着小宫女那渐渐有了笑容的脸,云汐言也跟着扯了扯唇,抬手示意房里的丫鬟们帮忙装姨妈巾了。
“这么多的姨妈巾,你一个人应该拿不了。小芸,要不你受累带上两个人帮着送进宫里去吧!”
“是。”
直到送走了彩贵人的宫女,云汐言才终于掂量着手上的钱袋子,一脸得意的笑了笑。
“小姐,您还真是厉害啊!简直就是商贾奇才啊!”
扫了一眼身侧小清投来的崇拜目光,云汐言佯装淡定的干咳道:
“低调,低调。”
……
彼时在自靖平王府一路飞驰到了怡红楼后,洛幽的面上始终挂着难掩的烦躁。
在老鸨的指引下上了二楼熟悉的房间,果然见素黎已经等在了屋内。
而与此同时,怡红楼的头牌水仙姑娘,也早已自琴前端坐,此刻正专心致志的抚琴。
见熟悉的那抹身影前来,水仙红纱背后的唇角,不经意便荡漾起了一丝笑意。
而那笑意却也并未持续多久,便就又被其黯然神伤的神情所取代。
指尖轻轻弹奏,曲子也竟是一瞬间变了调子,转喜为悲了起来。
“王爷,你可算是来了,人家都等了你多时了。”
“素黎姑娘,有什么事,您亲自同王爷讲吧!”
言毕,菱花便兀自出了房门去,将门掩好后,便站立门口,抱臂似是无意的盯着周遭的动静。
彼时屋内曲调渐渐惆怅,素黎倒是不急,直接到了杯茶递到了洛幽的面前。
“王爷一路风尘仆仆而来,先喝杯茶暖暖身子吧!”
接过素黎递过来的茶碗,洛幽却是微有不耐的自纸上写道:
“何事定要当面同本王讲?”
见字,素黎先是娇羞一笑,而后缓缓起身走到洛幽身边,伏在其耳边道:
“王爷可知,之前被风大人放走的妖客去了何处?”
不待洛幽做出反应,素黎便又笑着低声道:
“那妖客去了太子府,太子府内有我们山庄内安插的眼线,说是亲眼瞧见了另一妖客就藏在太子府上。只是那人行踪诡谲,没跟多久,就不见了踪影。”
闻言,洛幽忙自纸上落笔。
“那人一定还在太子府上。”
扫了一眼纸上字迹,素黎笑笑过后,便重新落座到了洛幽身边的凳子上。
“庄主也是这样想。只是那人隐藏颇深,怕是很难令其暴露。”
长出一口气,洛幽于是又写道:“叫你们的人盯紧太子府,若之前的那个妖客有何举动,第一时刻通知本王。没什么事,本王先走了。”
写完,洛幽便欲起身离开,却是被素黎直接拦挡住了去路。
“王爷等等。”
用眼神疑问其可还有事,素黎却是忙一脸柔媚的拉扯着洛幽的衣袖,让其重新坐了回去。
待洛幽重新坐定后,素黎才又附在其耳畔道:
“庄主说,知道俊公子手上的信物到底是何物了。就是那把镶玉石的折扇。王爷可要素黎帮你偷过来?”
闻言,洛幽却是想都没想的摇了摇头。
他知道,若他真的答应让素黎帮自己去偷那折扇,她必定要向自己讨赏。
上次他随口答应无论什么赏赐都应承,就险些被素黎扒掉自己全身的衣物。
若非秦风及时赶到,他怕是就要犯了错了。
如今他已经是有家室的人了,怎么能在外面胡来?
这样做既对不起自己,也对不起阿言。
想了一想,既然信物他已知道是什么了,他倒是不急着去偷了。
毕竟东之俊刚刚成亲,人并不在京城。
他这鞭长莫及的,还暂时顾不了那么远。
等到他先把本国奸细的事情料理完了,再去查当年母后的死也不迟。
这么多年他都等了,也不急在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