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明冷眼无话。陌芙蕖悄悄的走过去，什么书这么专注如一。
她瞥了眼看不懂，询问：“这是什么书？”
“医书。”他算是回答了。
“哦，明白了。云中常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扶氏济世救人在曾经的六大世家中最让人钦佩，看来……”他嘴快的提起白月明的过往了。
他果真不喜听到六大世家，马上冷道：“这里不需要你，你走吧。”
“那怎么可以？我可是认真帮你整理书籍，你看你的就是了，我……”我还没有捣乱够呢。
白月明看似关切话语，“不必。夜深，师弟你回去睡了吧。”
因为‘师弟’，她勾起了闷火。
很快，陌芙蕖的确是熬不住了，就要睡着，可是下一秒她就打起精神来继续整理来整理去，偏偏在他眼前晃悠。
再看白月明，他一点儿事儿都没有，还特地放下了纱帘，这样无论她怎么捣乱惹他心烦看不下去的事情功亏一篑了。
到后半夜，白月明还在看书。
陌芙蕖实在受不了了，可她又不能打脸，也忍不住下雨天不去想她的金银财宝，总之百般滋味不舒服。
站也不是，坐不是，跑也是，看书也不是。
“有啦！”陌芙蕖想到了鬼点子，她端来一个碗，碗里方盐巴，拿着一个小木棍。
掀开纱帘放在白月明面前，“大师兄，方才我路过家主院落，他喊住了我问了问，问我大师兄还在苦学么，我说是啊，于是家主叹口气，‘这么晚了还不睡，身子熬的住么？’所以，家主让我来劝劝大师兄，洗漱睡了吧！这个是家主让我端来的，洗漱过后，我再给大师兄端洗脸水、洗脚水……”
“不必了。”
“必啊！当然得必了，不洗漱怎么睡觉？何况……我困了。”
“我没说让你不睡，这是你的事情。”他毫无温度的话语。
“我睡不着，等大师兄一起睡嘛，来来来，拿着！洗漱去！”
“不必。”他依旧冷淡。
“客气什么？怎么了？大师兄怀疑我下了药啊，那怎么能呢？我试给你看，看清楚了！”
陌芙蕖用木棍沾了沾盐巴，张嘴放在里头慢慢的磨蹭。
一丝教学的味道，“看到了没？就这样唰！在陌家的时候我们都这样，你瞧我的牙多白！”
就这么刷着刷着，白月明蓦然盯住她皱眉了，一下比一下深的眉宇……
陌芙蕖也觉得哪里不对劲，她一扭头，正好那烛灯照着她的影子，她洗漱的动作清晰可见。
她忽然觉得这么洗漱的感觉怪怪的，盐巴在口中咸咸的又腻腻，还稠稠的。
于是对着影子，连续了好几回，直至她刷牙的行为缓快交织，情不自禁自娱自乐地玩起来了。
“大师兄！你也来试试？我看着挺好玩的？挺舒服的，我这牙口估计明天又得亮了一个色号！哈哈，好玩，这样刷，嗯！这样刷，都行好像！”
她居然玩的不亦乐乎！
殊不知白月明深的冷眸子袭来，寒光直冒的凝视她！下一秒，一把打掉她的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