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只见过李嬷嬷对她满脸是谄媚的表情,却还不知道她是怎么约束下人的,就问了瑾瑜一句。
瑾瑜啧啧两声,道:“李嬷嬷对我们可是嫌弃呢,干什么都能挑出毛病来,时常心情不好了就拿我们出气。”
瑾瑜满脸都是委屈,跟张嬷嬷诉着苦。
张嬷嬷纳闷道:“既然她如此放肆,怎么没人跟我说过?”
毕竟张嬷嬷才是慈宁宫真正的大宫女,如今只是将全力下放,若是宫人们受了苦,应该会跟她禀明。
可是张嬷嬷从来没有收到过这类消息,脸上忍不住有些疑惑。
瑾瑜听了更委屈了,一脸可怜地看着张嬷嬷道:“李嬷嬷当然不是对所有人都这样,对她自己提拔上来的宫人可是好的很,好的吃穿用的就紧着她们,笑脸相对,还放下身段跟她们谈心,好的就像她们亲生爹娘似的……”
“至于我们这些您手下出来的,受到的待遇就不一样了。”
瑾瑜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忍不住带了一丝心虚,张默默的脸色冷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心中忐忑地道:“张嬷嬷,奴婢知道您以前都是教导奴婢不能惹是生非,不能非议他人,要以整个慈宁宫为重……可奴婢实在忍不下去了。”
“前几年还好,李嬷嬷也就是私下里说我们些坏话,苛待我们也不是放在表面上,只是送来东西都有点小毛病,完美的东西都送到她手下的人那里去了。”
“可最近几个月,李嬷嬷都不屑于在私底下那些人中说了,时常明面上就对我们没什么好脸色,以前的偏心都还掩饰着,现在倒好,明目张胆的就是偏爱她手下的人……”
瑾瑜委屈地道:“以前看门的活儿都是小圆子干的,他油嘴滑舌,总是偷懒,倒是一口一个嬷嬷,把李嬷嬷哄得喜笑颜开,就把他要去伺候他自个儿了,奴婢原本在内院伺候的,也被李嬷嬷随便找了个由头赶过来看门了……”
张嬷嬷听了她的话,眉头紧锁,口中不敢置信道:“她还跟我说,是你自己娇气,觉得内院的活儿太苦,不想干了,才主动调到宫门口来……”
瑾瑜连忙为自己辩解:“怎么可能啊?奴婢都在内院待了多长时间了,还有那么多朋友在内院,怎么可能过了这么久的时间才觉得累,一心要跑到宫门口来受罪!定是那李嬷嬷怕您给我撑腰,故意这样说的!”
瑾瑜说的又急又快,生怕张嬷嬷不相信自己,“嬷嬷,奴婢是您一手带上来的,为人秉性您应该清楚,奴婢从来不会跟您说谎的,之前那件事也是看您一直在为太后忧虑,怕您烦心才没跟您说。”
张嬷嬷咬紧了牙,攥紧了拳头,眼中精光四射,咬牙道:“原来是这样!我道你为何铁了心去看门,原来是李嬷嬷从中作梗,亏的她还在我面前说如何劝你,你却不听的,到头来都是她一个人演的戏!”
瑾瑜不知道其中还有这种内情,一时间也对李嬷嬷的无耻气气红了眼。
“她、她竟然是这么说的?简直一派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