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卓凡一边喝酒，一边像是打开了话匣子，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谢谢你，我以后都不会去找唐欣怡了。”
“我以为我一直忘不了她，可现在我发现我其实并没有那么喜欢她，或许我只是不甘心而已。”
“老子的初恋就这么莫名其妙没了，你就不能让我悼念几分钟，你为什么又骂我？”
“肖艾，其实今晚和我打架那个人是我爸，可我一点都不想承认。和那样的人渣留着一样的血，我嫌丢人。”
“我恨那个男人，你知道吗？从我记事开始，他就经常打我和我妈，我真的恨不得他去死。”
“肖艾，我妈不是神经病，她只是需要调养，你不要嫌弃她，好吗？”
起初，肖艾还能心平气和地听他絮叨。可越是听到后面，她的情绪越是控制不住，眼泪抑制不住地流下来。
她胡乱地用手抹掉，用力点头，“我不嫌弃，我怎么会嫌弃呢？”
“谢谢，谢谢你不嫌弃她。我妈是个好女人，可她却没有遇到一个好男人。”
“但她有一个好儿子呀。”肖艾柔声宽慰他，“你这么优秀又孝顺，我相信你妈妈肯定以你为荣。”
卓凡似是低笑了一声，有点醉眼朦胧地看着肖艾，“你觉得我优秀吗？”
“是啊。”能和慕擎宇做同学，还成为他得力助手的人，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那你喜欢我吗？”
呃，这个问题可把肖艾成功噎倒了。这人明显就算喝多了，那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而她的答案对他而言又重要吗？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不喜欢我吗？”卓凡说着又灌了一大口酒，轻扯的唇角带着几分自嘲，“也对，就我这样的家境，哪个好人家的女孩会喜欢我。我懂的，你不用解释。”
肖艾很想说你懂个屁，你什么都不懂！可卓凡说完那些话，没等她的回应就趴在桌子上了，看样子真是醉得不轻。
“喂，卓凡，你别睡啊，要睡等你回到家再睡。”
没有回应。
真是要命了，这大晚上的，她要把他搬哪里去？
肖艾头疼地扶额，先招呼老板过来结了账，才伸手拍卓凡的手臂，“卓凡，醒醒，你家住哪？我给你叫车。”
“不回家，我还有好多话想和你说，我们接着喝，你要不要再来点烧烤？”
“我吃不下了。快告诉我你家在哪，我给你叫车。”
卓凡迷迷糊糊抬起头，盯着她看了一会，而后踉踉跄跄站起身，手指了指不远处的酒店，“住那里，不回家。”
肖艾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默了默，艰难地妥协。
20分钟后，肖艾扶着卓凡，仿佛历尽千辛万苦，才终于到达酒店，大堂的工作人员瞅着他俩，眼里多了几分暧.昧。
肖艾脸上莫名发热，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麻烦开一个单间。卓凡，你的身份证拿出来。”
卓凡眯着眼，手在自己口袋里摸索了半天也不见他掏出身份证，肖艾一着急，干脆自己把手探进他口袋。
“你干什么？”卓凡按住她的手，头渐渐往下压，滚烫的男性气息喷洒在她脸上，肖艾只感觉脸上更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