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长房没有她这么做,因为他知道她的心里放不下某一个人,所以他就这样地纵容着她。
这一次说住的地方不在城市里,而是在城市外的农村里,风景很好,风是暖暖的,很多个午后,林青燕都坐在院子里看着蓝天白云,然后嘴角就挂上了恬淡的笑容。
费长房很贴心,会为她煲汤,做饭,洗衣服,所有的家务活都他一个人给包了一般。
看着他不停地为自己忙碌的样子,林青燕的嘴角缓缓地升腾则会笑容,她会开玩笑的地道:“费长房,我怎么感觉我们就像是老夫老妻一般?”
她的玩笑开得很诚恳,而费长房会嘟着嘴巴,佯装小孩儿,甚是不满意地冲她抱怨:“哪里是老夫老妻了呀?我们可是还一次都没有睡在一起哦?”
玩笑开到这里,她就不敢再说话了,沉默着,这时候,大脑当中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霍风宇。
费长房看出了她的心思,却假装不知道,而是冲她要求着:“让我亲一个。”
她没有反驳,而是任由他的吻落在自己的额头上,那吻一撞上她的额头,让她一瞬间就觉得周身火辣辣的。
却觉得和费长房这样太过于过火,所以她会严肃着声音冲他大声地嚷嚷:“以后不许这样了,不然我会生气的。”
她的严肃,让费长房很快就偏过头去,他盯着蓝天白云,一切看似都是那般地美好,但是却一点儿也好不起来。
他不得不重重地叹气,而她的目光裹满温柔地盯着自己的肚子,大脑当中却在想着霍风宇,想着想着,觉得心都痛了,却和他的距离好远好远。
远到不能够触及,她只能够捂着肚子,只能够在心里面不停地叹着气。
洛小宇住院的这段日子里,霍风宇一直都陪着,他总是会温柔地拉着他的小手,温柔地不停地呼唤:“儿子,儿子,儿子。”
就像是永远也喊不够一般,听着他的呼唤声音,洛小宇会一声比一声大声地答应:“哎,哎,哎……”
就像是霍风宇傻掉了,而洛小宇也杀掉了一般,他的手指总是会重重地抓着霍风宇的衣角,目光当中灌满了楚楚可怜。
“爸爸,你抱抱我,抱抱我。”每当洛小宇这样撒娇的时候,霍风宇就会温柔地将她给抱紧在怀抱里面。
话语温柔地道:“乖,小宇乖,小宇乖。”
父子情深的样子,颜汤汤看着他们这个样子就会很开心地笑,就像是她很幸福一般。
“宇,我们什么时候结婚呢?”在洛小宇出院的那一天,颜汤汤拉着霍风宇的手,话语温柔着道。
虽然这几天的感觉很好,但是没有婚姻的束缚,颜汤汤怎么也不安心,尤其是在想着林青燕的肚子那么大的时候,她的不安全感就在不停地增加着。
这些天,在看着霍风宇和洛小宇开心的样子的时候,颜汤汤的嘴角总是在不住地灌满着笑容,她笑的很是开心,所以就忘记了林青燕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汤汤,我不能够答应和你结婚。”霍风宇的话语很是坚定,他抱着洛小宇径直走出病房,留给颜汤汤一个冰冷的背影。
看着霍风宇消失的方向,颜汤汤皱紧了眉头,脸色在一瞬间惨白了起来,她的眸子里面灌满了恨意。
却不是在恨霍风宇,而是在恨林青燕,她知道,霍风宇之所以不答应和她结婚的原因,那就是林青燕。
所以颜汤汤皱紧了眉头,她绝对不会放过林青燕,就算是她明天就要临盆,她也要让那个孩子从这个世界消失。
别墅门前,霍风宇不住地在叹着气,他不知道进去之后要怎么样面对林青燕,手指间夹着一支烟,烟圈升腾缭绕,浓浓的雾气,让他觉得甚是呛人。
止不住地咳嗽了两声,却在更加猛烈地吸着手中的烟,越加地吸就越加地觉得咳嗽不止,他不住地在房门口徘徊着。
手中的烟不住地在熄灭着,烟灰掉落了一地,就像是他的心一般,碎裂成了无数的碎片,痛却没有办法将其组合好。
他最终将烟掐灭,迈着脚步往别墅里面走着,之所以会有勇气,就是因为他想到了这里是他之间的房子。
他的房子,他凭什么不进去呢?这念头,在大脑里面清晰地呈现出来的时候,他充满了勇气。
一刻不停留地迈着脚步,径直走进了别墅,却在进屋之后,心一下子就慌乱了起来。
茶几上闪耀着白光的戒指,甚是扎眼,看着那晃眼睛的戒指,他才猛然间发现,洛小宇住院的这几天,他才和林青燕通过一次电话。
而且那电话还是林青燕主动给他打的,忽然间就慌乱了起来,目光在那亮堂的戒指上,怎么也收不走。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混蛋,颤抖着手指,径直给林青燕打着电话,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冰冷的没有开机。
他听着那已关机的提示音,愣怔着,目光当中灌满了冰冷,不住地在重重地叹着气,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呢?
他想不通为什么命运会这样地折磨他呢?这样的折磨让他觉得好痛好痛,本来都要去领结婚证了,本来他们都那么开开心心的,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一切都在一瞬间就变了样子了呢?
他想不通,想不通,拨打着林青燕的电话,却逃不脱已关机的命运,听着那已关机的声音,不住地在耳畔流动着,他只能够重重地叹气。
手机打到没电的时候,他放弃了机械地一遍遍地拨打着电话的动作,目光落在那闪亮的戒指上,他的手指头颤抖地将那闪耀着白光的戒指拾捡起来。
可是握紧在手心当中,却遭遇到了一阵冰冷,就像是他此时此刻的心一般,在一大片的冰冷当中,久久地平息不了。
“林青燕,林青燕,燕燕,燕燕,你在哪里?在哪里啊?”他大声地嘶吼着,可是没有人回答,只有回声不停地在空旷的大厅当中流动着,昭示着他的痛楚不安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