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锦瑟推开房门,刺眼的阳光将眼睛晃得睁不开眼,下意识的伸手挡在面前。
“姑娘,你醒啦!我家王爷正在客厅等着你呢。。”一个身穿浅绿色服饰的丫鬟迎上来,看着乖巧的模样也不过十三四。
锦瑟摆出个讨好的笑容,“这里是南王府??!”
丫鬟笑着点了点头。
“那,昨天,是个什么情况啊?”锦瑟有些尴尬的将手放在脖子后,对昨天的事实在是没有多大的映像。“哦,还有,另外两个人呢?在哪儿?”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姑娘还是快些走吧,等会儿该让王爷久等了。”丫鬟微微俯身,然后伸出手向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锦瑟见这不过就是一个小丫头,也没有继续追问,大大方方的向前走去。
一张圆石桌上,摆满了美味的糕点,清淡的小菜,一盅白粥……
锦瑟走到那唯一的空位上,撩起裙摆坐下身来。
眼神扫过对面的三人,都面无表情的喝着白粥,气氛诡异……
锦瑟继续用余光注视着几人,寻找一个合适的机会问问。
可是,为什么,这几个人看起来高冷得不要不要的。
一顿早餐下来,锦瑟很是莫名其妙的,感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南景将手中的白玉瓷碗放在石桌上,发出响亮的碰撞声。
拂袖离去时,南景对跟在身后的顾全说道,“待会儿送几位回去,就不用来请示本王了。”
“是。”顾全对着南景离开的方向恭敬地行礼。
分别过后,几个人都朝着各自不同的方向走去。
锦瑟看着和自己背道而驰的余生,不禁有些好奇,看了几眼后终究还是忍住了。
已转过头,就看见清风那放大数倍的脸在自己眼前,吓得锦瑟退了好几步。
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你吓死我了。”
清风站直身子,将锦瑟的小表情一览无遗。
看着清风逐渐消失的背影,“怎么,好奇啊?!!”
锦瑟将头微微扬起,“公子说笑了,不过是看看热闹罢了。”
“有些事情自己想的可能就是对的,千万不要退缩,一旦错过,那就变成了永久的过错和遗憾。”
清风魅惑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等到锦瑟回过神来时,身边早已没了踪影。
锦瑟又看了看余生离开的方向,还是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离开。
“怎么样,走了吗?”南景站在书桌前,手里握着毛笔,正在认真的写字。
顾全站在前面,笑着说,“都按你的吩咐,一切都妥当了。”
南景两只手拿起自己刚刚写好的字,神色满意。
“只是,小的有一事未明。那锦瑟只是一个青楼女子,值得王爷你这样做吗?”
南景放下手里的纸张,用一块方砚压好。
“顾全,你来王府多少年了?”南景背着双手在屋内踱步。
顾全一头雾水,不明白南景为何会这样问自己,“回王爷,承蒙老王爷的收留,来王府时年仅六岁。”
南景回过头,嘴角噙着一丝笑意,“是吗?那挺久了。”
顾全弯腰埋头的说道,“是啊,时间过得可真快啊。还记得那时王爷您……”
顾全似乎想到了什么,马上止声,不再继续往下说。
南景仰着头,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重要的事情,神色愉悦。
“顾全,你觉得我变了么??”
猛然的被这么问起,顾全有些不知所措。
诚然这些年外界议论纷纭,说昔日的战神南景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的南王不过就是一个寻花问柳,醉生梦死的纨绔王爷。
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知道,南景还是那个南景,没有人看到过他对着孤寂的夜空独自发呆时的落寞——
“王爷何必在意呢?别人再怎么说都是别人的事,你是本朝的王爷,你为他们征战沙场,几度出生入死,都是值得他们牢记的。”
南景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顾全下去。
是么,如果不是为了那个人,自己怎么会束手就擒的被敌军抓住。
如果不是偶然截获那封密函,怎么会知道自己拼了命要守护的那个人,已经容不下自己的赫赫功勋。
可是,自己发过誓,要为他守着这万里河山,锦绣盛世。
可是,他也曾说过,待到天下安定,百姓安居乐业,就一起纵马江湖,四海为家。
“还有一件事,刚刚下人来报,民间关于王爷你的传言四起,净是些不好听的……”顾全觉得自家王爷的声名都快毁于一旦了。
“说吧,有什么好支支吾吾的。”南景的手里从架子上拿了个瓷器,反复的观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