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矜本来是要很小心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话到了嘴边却说不出口,竟晕晕的睡了过去,秦子矜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在一个黑乎乎的小房间里,周围没有一点光线,也没有一点动静。
只能闻到有什么东西好像是腐烂的味道,顺便还有两只老鼠从她的脚尖爬过去,秦子矜吓得抱头鼠窜。
但是她才发现这个闭塞的小空间实在是太狭小了,除了坐着就是站着,连躺着的地方都够呛。
秦子衿忽然想到那马车,马匹受惊就一直往前冲,再冲下去就是悬崖了,会十分危险,也不知道这到底在什么地方!
秦子衿正想着,莫非穿越回去了?
她惊恐的来到门边敲了敲门,这木质的门板十分的坚硬,像是刚刚刷漆,而且还闻到了一股油味儿。
秦子矜向后退了一步,门口看到了一丝火把的光亮,他便确定应该是有人在这里才是。
她开始向门口大声嚎叫:有没有人啊!可是外面没有人理会她,秦子矜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坐到了一边,只等着人过来将他放出去。
但是等了半天还是没有见到人影,秦子衿百无聊赖的摸了摸下巴,这屋子里一点光线都没有,也不知道有没有窗户。
这个地方简直比地牢还要恶劣,秦子衿正想着忽然外面的火把的光亮越来越强烈了,突然。走到了门口碰了一下门就被撞开。
秦子矜惊了一跳,只见两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将她给拎了起来,就像拎小鸡似的,让秦子衿觉得无地自容。
秦子衿看着二人道:“你们要带我去什么地方?”那两个大汉也不说话,他们的脑袋后面还绑了一个小辫,而且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特别的恐怖。
他们把秦子衿带到了山洞的另一侧,有个男人身披老虎皮,坐在椅子上正在吃肉喝酒,看到秦子衿的时候嘴角勾了勾。
秦子矜定睛一瞧,这个男人不是陈世美吗?她恍然大悟瞪着他道:“你什么时候跟这些匪寇勾搭在一起了?”
秦子矜看着四周的布局就已经明白了,就是土匪窝,陈世美站起身来望着她道:“没想到吧,我从歙州一路杀到了山东,然后一路来到了京城,不过京城的大门我还没进去,就先把你给抓来了。”
秦子矜怒瞪着他道:“你到底要做什么?”陈世美阴森森的笑了一笑,那笑容让人觉得头皮发麻。
而如今的陈世美,披头散发,身着破布,看起来和这些野人已经融为一体了,身子还散发着一种文人的傲骨风气。
不过已经完全被他这副狰狞的模样给出卖了,秦子矜站在原地,就等着那雅公主出现,但是看了半天也没有见到。
陈世美似乎都已经想到了她心中在想着什么,于是便道:“不用看了,雅儿已经死了。”
秦子矜诧异道:“是你杀了她?”陈世美笑了笑道:“我怎么会杀自己的结发妻子呢?对你我也是一样的,不过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我要把你和秋妹接回我的身边。”
她一听,不解的皱着眉头道:“你什么时候混成山大王了,雅公主又是怎么死的?”
陈世美走到她的身边摸了一下她的下巴,让秦子矜觉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陈世美一双深邃的眼眸盯视着她道:“雅公主,与我到徐州之后不久就生了病。
又没有太医在身边及时治疗,病情一拖二拖就死了,这件事情我还没有上报朝廷,朝廷也不想管,雅公主的死也很是隐秘,只有我身边的几个人知道,后来我就入了这山口,
和山大王结拜成兄弟,大哥和二哥现如今。还在另一边正在把守情况的相信。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就能够成功的入京。”
秦子矜望着他,不解道:“原来你们去山东烧杀抢掠,就是为了今天对吗?”
陈世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原来你也不算是太笨,总算是明白我的心意了,不过我还是觉得,你变得不像是以前的那个人了。
就像是换了一个人,另一个人的灵魂留在你的身体里而已,怎么样在京城当了这么久的季夫人,是不是感觉很不错呀?”
秦子矜被五花大绑,不能够伸出手来抓他的脸,不然早就把他抓成花猫了。
秦子矜瞪视着他道:“真是个卑鄙小人,居然跟这些人同流合污,反而要来反朝廷。你忘了朝廷之前是怎么提携你的?
是你自己一错再错,好好的官职,好好的状元全都被你给弄毁了!”
陈世美点了点头望着她道:“我承认你说的很对,但我也并不后悔,每个人的路都是不一样的,我陈世美为何要甘于做人家的附属品呢?
为什么不能够与别人合手,开阔属于自己的天地呢?而你依然是我的夫人,我已经派人去季府,将秋妹偷偷的出来,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就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了。”
秦子衿狠狠咬着唇瓣,恨不得将他撕个粉碎,呸了一口口水在他的脸上道:“真是够痴人做梦的,秋妹现在好好的,他把过去的一切都忘了,已经不想跟你也有半点关系,你居然还打着他的主意。”
陈世美美擦了一下脸,并不感到恼火,只是一脸闲适的回到了椅子上坐着,翘起了二郎腿,身上一股野性散发出来,看着秦子衿道:“我知道你这个女人的嘴是越来越硬了,敬酒不吃吃罚酒,非要老子动些真格的,你才肯屈服。
秋妹是我的女儿,她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女儿,还有那个季舒玄现在已经掉落山崖生死不明,反正之后你还是要当寡妇的,不如就留在这里做我的压寨夫人如何?”
秦子矜激动的扭着身躯,可边上的两个人一直控制着他,秦子衿不禁暴跳如雷,道:“你说什么他摔下了山崖,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陈世美望着她笑了笑,于是便有一个男人再次走了出来,秦子矜认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