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警告他:“碰谁都可以,唯独不能碰三小姐,记住我的话,保命!”
无为咧嘴一笑,看了一眼凌微的方向,纵身离去:“贫僧偏不信邪。”
李靖摇了摇头,回到李成郢身边。
“主子,此事需要我们插手吗?”
李成郢看了一眼凌微,小巧玲珑的少女,披着他的披风就像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明明那么娇弱,偏偏带着一身鬼神莫测的煞气,站在金黄色的法阵里如同睥睨天下的女神。
“不必了。”
李靖感到奇怪,此事可大可小,牵涉到两宗命案,主子相信三小姐一个人能搞得定?
“她要本王相信她,那本王就信她一回,她若做不好,本王便不会再给她机会。”
靖安策平互相对视一眼,主子这话好霸道啊,试问哪个女人听了不心动,可惜三小姐没有听到。
那边,五姨娘双手按在地上,身子止不住的颤抖,似乎很痛苦,环儿惊惧,向旁边挪了挪,凌微伸手一弹,一张纸符拍在了五姨娘的额头上,固住了她涣散的魂魄。
“我会把碧芙苑的阵法去掉,你们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怎么闹都行,除了不能要她的命,此人我留着还有用。”
“一个月内,我会为你们讨一个公道,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在此之前你们安份一些,好好呆在井里,若不按我的规矩来,休怪我不客气!”
五姨娘和环儿连忙磕头谢恩:“是,谨遵三小姐吩咐。”
凌微一挥手,脚下的阵法应声而灭,两只怨灵如一抹清烟收回废井里,废园又重新陷入了一片幽黯荒凉。
李成郢目送凌微离开,直到火光消失不见,才连同几名护卫离开。
另一棵背阴的巨树上,两名黑衣人隐在茂密的枝叶里,臂弯的红绸在风中猎猎飘飞。
其中一名黑衣人一脸崇拜:“主子,她好厉害啊,根本不像我们想像中这么软弱。”
另一名黑衣人目露欣赏之意:
“先皇的血脉如何会软弱,上次在明圣书院,就算我不救她,她也有自保的能力。”
“主子,你说她身体里面的灵魂究竟是谁?”
想起那晚在明圣书院看到的那张脸,干净纯澈,与先皇后有七八分相似。
“不管是谁,都是先皇的血脉,我们已经失去了一位少主,万万不可再有闪失!”
“是”,那人想了想,“那卫王爷似乎对少主不一般,是否要采取措施?”
黑衣人沉吟片刻:
“李成郢若想对她不利,不会等到今日,在援兵到达之前,少主若能得到李成郢的庇护也是好事。”
“主子就不怕少主与卫王爷日久生情,生出些什么事端?”
那人皱了皱眉:
“怕什么,真相总有大白的一天,到时候少主除了对他产生仇恨,还会产生什么?”
“是,主子英明!”
回到卫王府,李靖禀告夏府的近况。
“昨日,张氏来了一个亲戚,据说是乡下的表弟,家里闹旱灾无以为计,就来投靠她做个杂役,属下调查过,情况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