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想,从学医那天开始,我就对天发过誓,不论出身,不论贫富,对所有的病人都要全力救治。”
“既然做不到见死不救,只好尽量多赚些银两了。”
趁李成郢愣神间,凌微一把抽走了他手上的银票,美滋滋的数了数,宝贝一样揣进怀里。
李成郢脸色隐隐发青,所以,她救他,也是因为自己的誓言?并不是因为他对她有什么不同?
李靖李策对视一眼,下意识往后缩了缩,主子好像有点不高兴,以免殃及池鱼,还是离远些好。
凌微并没有发现李成郢的不妥,伏案开始写药方,写着写着,神情越发猥琐,笑容越发欠扁,李成郢不懂她写个药方在自嗨什么。
李靖偷偷瞄了几眼,朝自家主子摇了摇头,表示没看懂。
写完后,凌微吹了吹,把药方往李成郢面前一搁,李成郢拎起药方看了看,有几个药名引起了他的注意。
“人中黄?鸡矢白?”
凌微捂着嘴笑得意味深长:“嗯,这可是好东西哦,保证你家侄子吃完精神爽利。”
后来李成郢终于知道这个“人中黄”“鸡矢白”是个什么玩意,吓得赶紧把之前凌微写给他的药方拿去查一遍,确定里面的药材都很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
并深深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实乃真理也!
(注:人中黄,为甘草末置竹筒内,于人粪坑中浸渍一定时间后的制成品,具有清热凉血,泻火解毒之功效。鸡矢白,家鸡粪便上的白色部分,性味甘咸,凉,有利水,泄热,祛风,解毒等作用。)
凌微写完药方,又被李成郢指派去做点心,凌微很想反抗,但一想到怀里的银票,决定不跟他计较。
去厨房做了几样点心,搁食盒里拎回松风殿,路过李成郢寝殿窗户的时候,忽然眼前一亮。
一套渡化法器搁在李成郢房间的桌子上,凌微大喜,天可怜见,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她清咳一声,打量了一下四周,把食盒交给前面的魏嬷嬷,借口要回膳房拿点东西,把魏嬷嬷打发走了。
又看了一遍,确定没什么人,她撸了撸袖子,按住窗台轻轻一跃,翻了进去。
正要满心欢喜的摸上去,旁边忽然传来淡淡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凌微吓得肝胆惧裂,差点滚角落里去,拍着胸口,做贼心虚的盯着李成郢,特么的,这人是从哪冒出来的?
“你怎么回事?人吓人吓死人的!”
李成郢放下手上的佛珠,寝殿没燃灯,他身影隐在暗处,没留神还真的看不见他。
“哦?你突然跑进来,却说本王吓你?”
凌微奇道:“你不是怕黑吗?这乌灯瞎火的,不怕了?”
李成郢没作声,重新握紧了那串佛珠。
“谁告诉你本王怕黑的。”
凌微看着死鸭子嘴硬的某人。
“放心啦,我不会告诉别人的,每个人都有自己害怕的东西,这很正常,你怕的时候就念念心经,或者我可以教你念道家的清静经。”
李成郢手中的佛珠突然“咔”的一声脆响,似乎被不小心捏碎了,凌微奇怪的盯着他。
“你,还记得你四岁时候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