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注意力显然不在她的话上,她抱着她难耐的动了动,怀里的少女瞬间僵直,像块石头,男人忍不住勾唇一笑,细细的呼吸声响在耳后,轻柔炙热。
“听不到,你身子好烫,发烧了?”
凌微咬牙,到底谁发烧?!
“没有,赶紧起来啦,太后来了,要是被人看见我们这样就完蛋了。”
他突然无赖起来,压着她一本正经:“看见就看见,我不在乎。”
凌微:……
这个男人果然烧坏了脑子,怎么越来越无赖了,一点也不像之前那个冷峻的男人。
“别闹,快起来。”
某人弱不禁风:“起不了,我好累,头好疼……。”
发完高烧的人确实会头痛,明知道他在撒娇,还是忍不住不住翻过身来看他。
“头痛?我一会帮你按摩一下穴位好不好?”
男人撑着脑袋,半祼着上半身,那张脸俊美不似凡人,点漆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忽然唇角轻轻勾起,修长的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
从手心一直沿着小臂摩挲上去,最后停在圆润肩膊处,来回轻抚,撩人心弦:“灵微……。”
她心跳若鼓,脸红的像抹了胭脂。
“我想跟你说,我……。”
嘴巴忽然被一只小手捂住了,剩下的话被堵在喉咙里。
他以为她有什么话要跟他说,不料她却说:“真起不来?那你好好躺着,我一会就回来。”
李成郢拿开她的手:“……去哪?”
话还没说完,前一刻还在他怀里的少女,下一刻就已经出现在门口,李成郢整个人僵在床上,转头盯着她。
“太吵了,你不是头疼吗?我出去替你把那些苍蝇赶走。”
少女站在门口整理衣服,太阳透过薄薄的窗户落在她身上,半明半暗,像渡了一层圣洁的光。
她头发散乱,干脆把簪子拔了,乌黑油亮的头发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她侧过头看他,唇角带笑,脸上还有未褪却的红晕,美得像画卷中走出来的仙女。
“你好好躺着,我很快回来。”
寝殿外,地上黑鸦鸦的跪满了一大片王府的护卫和奴仆。
魏嬷嬷跪在最前头,冷声道:“太后娘娘若要硬闯王爷的寝殿,就先从奴才们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太后气得脸变形:“大胆奴才,哀家来看望儿子,你们竟敢阻拦哀家,真以为哀家不敢降罪你们吗?”
旁边忽然有人轻轻扯了一下太后的衣袖,身穿白色素衣的秦砾阳柔声道。
“太后娘娘莫生气,这些奴才只是怕死,害怕王爷怪罪罢了。”
“魏嬷嬷,王爷如今昏睡,如果得知太后娘娘亲自来探望,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多加阻拦呢,再说了,母亲来探望儿子天经地义,哪有奴才拦着主子不让见面的道理,您说对吧?”
魏嬷嬷冷笑一声:“众所周知,王爷的母亲是十几年前就已经过世的明德皇后,太后又算王爷哪门子母亲?!”
“你!!”太后冷目一眯,提手就是一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