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匹黑色的骏马隐在阴影处,身披绛紫色蔓陀罗花斗蓬的女子安静的望着那辆马车。
直到李建昭握着那只玉手爬上车,帘子落下,掩住了一室暧.昧,这才收回目光。
绳子一抽,绝尘而去。
卫王府。
李成郢把昏睡的人儿放置在床上,被褥提前熏得温暖,人一沾被子,立马卷着被子滚过去,把自己裹成了一只蚕蛹。
小脑袋埋在锦被里蹭了蹭,继续昏睡。
李成郢觉得她的小动作可爱又好笑,担心她会闷坏,替她掖了掖被角,把小脸蛋从被子里剥出来,手碰到她腮边,摸到了一手粘腻的冷汗。
李成郢怔了怔,眉头渐渐皱起。
程双双拧了一条热布巾打算替她擦脸,见李成郢坐在那不动,她也不敢作声,静静候在一旁。
仿佛只见自家主子轻叹了一声,然后小心的拨开她额头上汗湿的头发,头也不回的朝程双双伸手,程双双愣了愣,连忙把热布巾递过去。
从额头沿着脸蛋往下,滑过修长的脖颈落在锁骨处,那双指点江山的手做起这些事虽生涩,却是温柔又专注的。
后面的程双双和陆青遥互相对视一眼,均是满目震惊,冷血无情的卫亲王何曾做过这种侍候人的事,连相依为命的长公主都没得到过这种待遇,王爷这样,是真把小姐放心里疼啊!
两人互相使了个眼色,悄然退了出去。
男人把冷了的毛巾重新过水,拎起一侧衣领,露出冷白精致的锁骨和一大片白如凝脂的肌肤,手却顿住了。
十五岁的少女发育已经过半,她自小练舞,身材比一般的小姑娘发育得早,李成郢拎着她的衣领,感觉手有点僵。
她长得很漂亮,脸上的线条非常精致,像画卷上细细描绘出来的美人,乖巧、甜美,此刻正安静的睡在他手下,毫无防备。
他眼神飘忽,不敢落在实处,明明告诉自己在照顾病人,手却无论如何不敢落下,直到被子里的少女似乎因为冷而轻轻扭动了一下,他才回过神来。
连忙用锦被裹住,重新拧了一条毛巾,指尖紧了紧,重新掀开被子,手滑到她腰间挑开系带,外衣,中衣,一件件解开,直到露出一具包裹着簿簿布片的娇躯。
他皱着眉头,神色紧绷,像面临着一件什么生死存亡的国家大事一样。
一柱香后,李成郢开门从程双双手中接过一碗汤药,又把门“嘭”的一声合上。
门外众人互相看了一眼,李策压低声音:“你们觉不觉得主子脸很红?”
李安啊了一声:“不会发烧了吧?”
李平抚着下巴:“像!千万不要三小姐好了,主子又病了!”
程双双和陆青遥觉得这帮直男确实是凭实力单身的,不容易。
“少废话了,赶紧把宫里的人拖一拖,再给主子两注香时间。”
宫里的马车早已候在王府门外,宫人们此时冷得缩成一群小鸡仔,却不敢进去催,毕竟人都惜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