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微环顾四周,月黑风高,四面死寂,正适合干坏事。
凌微摸出两道纸符:“我带你去见他,但殿下切记,我的手段不能为外人道。”
李成玉点头,很自觉的闭上眼睛,只要能见到心心念念的李靖,她什么都答应。
往身上拍了一道符纸,地上,两道被月光拉得老长的影子骤然消失,李成玉还没反应过来,凌微已经搂着她的腰翻墙而入。
李成玉心中骇然,不是,说好的养在深闺只会点舞艺呢?难道不是舞蹈的舞,而是武艺的武?
可这轻功与李靖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啊,她一个小姑娘是如何习来的?她掐了自己一把,怀疑自己喝醉酒了,而且绝逼醉得不轻!
几个起纵,两人在一处厢房停了下来,转过拐角,避开巡夜的侍卫,凌微在她耳边道:“半个时辰之后我来接你。”
接着拉开一道门,把她轻轻一推,李成玉睁眼一看,是一间整洁的睡房,房中央横着一道屏风,有昏黄的灯光从花鸟图案中透射出来。
忽然置身一个陌生的地方难免会产生惧意,她对凌微行云流水的寻人手段存疑,这里真的是李靖的睡房?不会出了差错,闯入了别人的房间吧?
正满心忐忑,忽然传来一声轻喝:“谁?”
接着有什么东西破水而出,李成玉眼前一花,一柄冰冷的剑已经抚上了她的脖子。
四目相对,两人俱是一惊。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身上半披半挂着一件玄色衣袍,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胸前,劲瘦有力的胸膛裸露着,袍带草草打了一个结,堪堪保证袍子没有往下掉,衣袍下面两条刺目的长腿裸露出来。
李靖颤着声音:“殿下?”
话音未落,一具温软的女体贴了上来,也不顾他浑身湿透,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抚着他的背,脸颊贴着他急促跳动的胸膛,又惊又喜的道:“靖哥哥。”
凌微贴着门缝听了一会,抿着嘴角退了开去,结了个印,一个无形的结界把这处偏殿封得严严实实,接着飞身掠出了都督府。
房里,两人贴得太紧,李靖感觉呼吸都要停滞了,从迷乱中分出一线清明,艰难的拉开她的手。
“殿下,这里是都督府,你别胡闹,快回去。”
李成玉哪里肯,用力的抱紧他,手里没个轻重,忽然听见李靖闷哼一声,她连忙松了手,去看他哪里痛。
“怎么了?受伤了吗?让我看看。”
半挂着的衣袍被她随手剥了下来,露出后背一条条黑紫的鞭痕,李靖想躲,可是来不及了。
李成玉微颤的手指抚了上去,感觉这一道道鞭子好像抽在了自己心上,痛得慌。
“怎么回事?谁打的你?”
她声音似有哽咽。
李靖则淡淡的道:“小事,男子汉大丈夫……。”
瞥见她发红的眼睛,他忽然失去了说下去的底气,喉咙滚了滚,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新官上任,为了让手下的人臣服于他,少不了比试一场,受点小伤,换来手下服服贴贴,他觉得没什么,可是她这么一哭,他忽然觉得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