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纷杂的思绪,她走到黎洺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不过是几日的时间,黎洺却早已不再是当初在酒吧见到那个谦谦君子了。
他身上有大大小小的伤口,最严重的是小腿上的那处刀伤。
苏晚突然轻轻地笑了起来。
坐在她对面的黎洺抬头看她,见她一脸的笑,面色很差:“你为什么要笑?”
苏晚看着自己的手指,表情云淡风轻:“就是觉得有意思,不久前,我见到黎先生的时候,黎先生还是意气风发的样子,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样子呢?”
“你在羞辱我?”
“羞辱?”苏晚重复了一遍秦岸的话:“我若是真的要羞辱你,我现在就不是坐在这里了,而是踩着你的伤口,问你,不是能耐吗?不是有本事对我动手打伤我吗?现在怎么会如此狼狈?”
黎洺的脸色很差,因为苏晚的话,面色紧绷,明显是在压着自己的怒火。
“苏晚,要不是你身边有人,你觉得你能轻易的找到我,一对一,你不一定能抓到我。”
“可是我们为什么要去做那种没有意义的假设的呢?”黎洺想要激怒苏晚,他却不着他的道,依旧很平静。
“我打的过你也好,打不过你也好,面前的现实是,我身边就是有那么多的人,而你,现在就是在我的手上。”
“所以呢,你以为你抓到我了,就成功了?”
苏晚摇头:“不不不,黎先生误会了,我是那般天真的人吗?”
黎洺只是一个开始,后面还有多少人,她自己都不知道。
黎洺冷眼看着她:“你抓我来,却不杀我,是想要从我口中得到你想要得到的什么?”
“我想要得到什么,我想你应该是很清楚的吧。”
黎洺抿着唇不说话,黎昕却也不着急。
她看着黎洺身上的伤口,语气不急不缓:“伤口很疼吧?要不要我找医生来给你看看?”
“不需要你好心。”
“你似乎很讨厌我。”
“你很有自知之明。”
“为什么,按道理,宋乐言的事情,针对的是宋乐言,你也不过是一个受人指使的,为什么这么恨我?”
黎洺对她有浓浓的恨意,从那一次在酒吧的对话中,她就察觉到了。
那样的恨,绝对不只是替人做事那样简单。
这其中,绝对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内情。
黎洺抬头看着她:“你真的想知道?”
苏晚不说话,算是默认。
“还记得黎绍蕴吗?”
黎绍蕴?
这个名字太过于久远,苏晚在所有的记忆力,终于想起来了这个人。
她父亲当年去出差,有一个对手因为生意没有谈成,公司破产,之后不久就跳楼了。
当年父亲很愧疚,说是对不起那个对手,如果知道会这样,他不去谈这个生意。
那个人就叫黎绍蕴。
黎绍蕴,黎洺。
苏晚突然皱起眉头:“黎绍蕴是你父亲?”
“你想起来了,真是不容易。”
“你这般恨我,就是因为你父亲是因为跟我竞争失败跳楼死了,觉得我们愧对你父亲?愧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