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严,算你狠!”祈梦的手指紧紧的攥着,眸子里是细细的火苗。
“怎么了,女儿?”萧莉一脸不解的看着发狠的祈梦,“这到底是怎么了?”
祈梦便把事情告诉了萧莉。
“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呢?哎呀!”萧莉气的连连拍着大腿,不断地哀呼,“你这明明是上了祈严的当了啊。”
祈梦沉默不语,呆呆的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彻头彻尾的绝望。
接下来的一周里,祁氏集团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祈大少祈寒离开,祈二少祈严取而代之,引起了不少人争论。
“祈严?就是那个病歪歪的二少爷?他的能力能行吗?”
“谁知道呢?只知道这么多年他一直就是个药罐子,没听说他做出什么成绩来,不过最近倒是有过发光的机会……”
“我不看好祁二少。感觉祈寒一走,祁氏集团早晚完蛋!”
……
一时间,各种不信任祈严的言论层出不穷。
“咳咳咳!”
看到网上的评论,祈严捂着嘴巴剧烈的咳嗽,气的双眼猩红,紧紧的攥着拳头,他一定要做出个样来,一定要超越祈寒!
“黎明泽的公司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击,他们锁死了我们的进货渠道,现在很多我们负责的商场出现了空仓状态。”
“祈二少,z公司的资金链断裂了,急需您下达新的方案。”
……
可是空前严峻的情况几乎让祈严束手无策。在巨大的压力之下,他本就孱弱的身体也顶不住压力变得更加虚弱。
“咳咳——”
每次剧烈的咳嗽之后,他都会喘上半天。
“祈总,您没事吧?”看他难受的样子,助理上前关切的询问。
“出去!”祈严红着眼睛指着门外,声音很大,脸色也特别可怕。
助理被他吓了一跳,忙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祈严趴在桌子上半晌才起来。拿开纸巾的时候,他看到了上面的一抹刺眼的猩红,瞳孔猛地一缩。
……
“我们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待在这里头吧?这个祈严也太过分了!他到底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啊?”
每天都待在黑漆漆的牢房里,连一点太阳都见不到,每次到了饭点,便有人送过来两份饭菜和水,随后一整天便再见不到半个人影。
这样的困境让萧莉和祈梦越来越心急。
“放我们出去!”
“来人呐!救命!”
祈梦一次次剧烈的晃动坚硬冰冷的铁门,却始终得不到回应。
“哎!”萧莉把已经喊哑了喉咙的祈梦往后拉了拉,“别白费力气了,梦儿。”
“祈严,你这个混蛋!”祈梦气的破口大骂,猛地一脚踢在贴门上,却因为用力过猛痛的脸色惨白,忍不住哀嚎起来,“哎哟——”
“好啦,快回来吧。”萧莉心疼又无奈的走过去,把她拉了回去。
“哼!”祈梦气的坐在地面上搓脚,无奈的眼泪哗哗流着。
萧莉除了唉声叹气,也想不出任何办法:“也不知道你爸爸怎么样了,他要是还好好的,祁家也不至于成为这个样子……”
“妈,我忽然有点想明白了。其实,爸爸的做法是对的,祁家还是要靠大哥来掌管。”祈梦呆坐在地上感慨,“我和祈严,根本就不是那块料。这样下去,祁氏早晚要毁在祈严手上……”
“哎!”萧莉沉重的叹息,“你说的也是有道理。我虽然一直想让你把控财产,但越来越发现你真的不是那块料子,弄的我们娘俩都很累,如今到了这般田地……”
说着,萧莉抹了一把眼泪。
“我大哥到底去哪儿了?”祈梦忽然无比的希望祈寒能回来,“他虽然看着冷漠,但做事却从不会像二哥这么绝情。”
“是啊,说起来这个祈严是够狠辣的!”萧莉神色愤愤,“他居然丝毫不顾忌你和他的兄妹情分,将你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祈梦叹气:“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希望大哥能找到安莫墨,早点回来撑起祁家吧,如果我们还有幸能出去,以后再也不作妖了,我也想明白了,到今天这样都是我们自己的错。”
萧莉叹口气,点了点头。
……
“救命!啊!”
安莫墨在睡梦中眉头紧锁着,手紧紧地抓住床单,一脸苍白的喃喃自语。
慕白看的皱起了眉头,他走过去握住她冰凉的手,轻声安慰:“不怕,我在呢……”
安莫墨眼睛依然没有睁开,但大概是感受到了他手心的温暖,情绪稍微安定了些。
看她安静下来,慕白才算放心下来。
“好好照顾安小姐,如果她醒来就及时通知我。”出去之前,慕白安排一旁的保姆道。
“好的,慕少。”保姆点头答应。
慕白走出去,找到了刚刚为安莫墨检查过的大夫:“大夫,她的病怎么样了?”
“病情比较严重,但我已经想办法帮她控制住了,往后继续治疗慢慢就能好转。”大夫就安莫墨的情况作了回答。
“明天我会继续来给她打针,但这个周末你要带她去我那里一趟,她的病必须借助设备疗法来恢复,单纯的吃药打针效果太慢。”
“好的,谢谢大夫。”听了大夫的话,慕白松了口气。
“不客气。慕先生再见。”大夫告别离开。
一连十天的治疗过后,安莫墨在噩梦中惊醒的次数渐渐少了,情绪稳定了许多。
“等她完全恢复了,是不是就能把之前的事情全部想起来了?”面对她越来越好转的情况,慕白的情绪有些复杂。
“是的,慕先生。”大夫点了点头,“她是因为突然的刺激导致了精神状态和记忆的错乱,但随着病情慢慢好转,她的这些症状都会消失。”
慕白神色复杂的点头,目光沉沉的看向床上沉睡的安莫墨。此刻他忽然很挣扎,如果她完全好了,一定会想起祈寒和小笙,一定会嚷着要回国吧?
他的心里忽然很不舍。这些日子,她每天都很乖顺的待在他身边,他已经渐渐习惯了她温柔的,像是只属于自己的样子。
想到她可能要再次远去,他的心里忽然一阵堵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