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白暖提着包来到祁寒的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
“请进。”祁寒低沉清润的声音从办公室里传出。
白暖扬起唇角,迈着自信的步子的走进去,一双清丽温婉的眸子微笑着看向他:“下班了,能搭你的顺风车一起回去吗?”
此时安莫墨正坐在祈寒的旁边,听到白暖的话,眉头皱了起来。作为祁寒过去的旧情人,白暖提出这样的要求,算是赤裸裸的公然挑衅吗?
“不行。”不等她有任何反应,祈寒已经干脆决绝的拒绝了白暖。
白暖的脸当时就暗了下来,线条精巧的唇颤了颤:“阿寒……”
“我说过,不准这么叫我!”祈寒的态度十分冰冷,他摆了摆手,“你打计程车回去吧。”
“我……”白暖紧咬着唇,神色委屈到了极点,凄婉的模样楚楚可怜。
“出去。”
祈寒冷冷的发出命令,始终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白暖一声不吭的转身走出办公室。
刚一出门,眼泪便从她的眼底滑落下来。她不甘心的握紧了手指,为自己刚刚在安莫墨面前出丑感到羞赧、愤怒。
她在心头暗暗发誓:属于我的东西,我迟早要拿回来!安莫墨,你休想捡我丢掉的便宜!
“下班了。”将白暖打发走后,祁寒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拿起西装外套走到了安莫墨的面前,“咱们回家吧。”
安莫墨沉默的点点头,跟他并排走了出去。
祈寒大大方方的把自己的手搭在她的腰间,毫不避讳公司上上下下投射过来的,或艳羡或忌妒的目光。
安莫墨的心头涌起难以描述的情绪,鼻子有些酸酸的。她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宠爱,但她已经很满足了。
……
“爸,我有事想跟你谈谈。”?回家后,祁寒主动提出想跟祁东谈谈。
“该吃饭了,等吃完饭再说吧。”祁东摆摆手,坐在了饭桌前。见白暖也走了过来,他故意往旁边挪了个位置,让她坐在祁寒的旁边。
祁寒眉头蹙了蹙,薄唇轻轻抿了抿:“不如就在在这里说吧。”
“是急事?”祁东精芒四射的眼眸看向他。
“也不是什么急事,只是我必须向你澄清一件事。”
祁寒扫了身边的白暖一眼,“白小姐只是我的一个朋友,我们的关系不是你想象中那样。另外,我的心上人是安莫墨。”
他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安莫墨尤为吃惊,她没想到祁寒会在饭桌上公然宣布他们的关系。这未免显得……有些太小题大做?
但他对她的重视程度,已足以彰显。?
她环视了一圈,看到饭桌上坐着的每个人的神情都是各异的。其中,白暖的神情最为激动,她的右手剧烈的颤抖着,几乎已经握不住筷子。
这在一向心高气傲的她看来,被当众宣布放弃,的确是一件丢人现眼的事。
萧莉和祈梦对视一眼,除了惊讶之外,更多的是带着吃瓜的态度。
祁东似有些搞不明白眼前的状况。他皱了皱粗浓、发白的眉毛:“寒寒,感情不是儿戏,你也老大不小了,可不能说变就变啊。”
“安莫墨?”
他咀嚼着这个名字,扫了一眼对面的安莫墨,眉头皱的更深了,“再说了,她只是家里的一个保姆,你怎么会跟她有这一层关系?”
祁寒有些哭笑不得:“爸,安莫墨不是保姆。”
“嗯?”祁东一脸的迷惑。
“安莫墨是小笙的亲生母亲,难道您都忘了吗?”祁寒跟祁东做着解释,试图唤醒他的记忆。
“小笙的亲生母亲?”
祁东眨了眨迷惑的眼眸,像是在努力回忆什么,但不管他怎么想,都丝毫想不起蛛丝马迹,神色依然迷茫。
“不管你想没想起来,总归事实是这样的。”祈寒最终做了一个总结。
祁东倍加苦恼的皱着眉:“为什么最近很多事我都想不起来了,还总感觉——自己稀里糊涂的?寒寒,我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
看到祁东苦恼的模样,祈寒的心颤了颤,他不动声色的道:“你前不久外出,出了点意外,不小心伤到了脑子。”
为了防止祁东胡思乱想,他只好编了一个故事,“你的部分记忆受到了损害,但只要你好好休养,很快就能恢复。”
“原来是这样。”祁东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我这老糊涂!”
说完,他又一脸庆幸的笑了笑:“幸好我还记得你……”
看到他那样慈祥的笑容,祁寒眸中的光亮灰了灰。
经过祈寒一番解释,祁东不再执念于白暖和他的关系,而白暖和萧莉等人的如意算盘也被彻底打翻了。
从那以后,他们没法再借助祁东的力量暗中捣乱了。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没等饭局结束,白暖就找了个借口钻进了房间。
她趴在床上呜呜的哭了半天。刚刚真的好丢脸!某一刻,她几乎忍不住想要逃出祁家,再也不回来了。
可想到过去祁寒对她的好,她又觉得不甘心,此时只还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把他抢回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到公司上班。
“哇噻!白暖姐姐,这是你做的设计图吗?”看到白暖亲手设计的方案,有人发出了惊讶的赞叹声。
随后有更多的人过去围观,也纷纷赞叹。
“这样的手笔在我们公司找不出几个,只怕连总裁夫人都要甘拜下风了!”
“嘘……你还真是胆大,你就不怕被总裁夫人听见,把你给开了?”
被这么一提醒,刚刚说话的人吓得伸了伸舌头。
白暖却露出温婉的一笑:“我相信总裁夫人心胸宽阔,是不会这么做的。再说了,我比她差远了。”
她谦虚高洁的态度,让公司里的人对她更加敬佩。
“白小姐果然名不虚传,不仅貌美如花,而且才华出众!”
白暖的出现,让很多原本对安莫墨羡慕嫉妒的女人找到了发泄点,甚至刻意的去拥护和赞美她,以此发泄祈寒被安莫墨“霸占”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