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那是他们第一见面,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名字,也不知道对方其他任何信息。可就是因为相遇在陌生的街上,就因为同样的对生活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他们一坐便是整整一个下午。
女孩儿的故事很简单,她从小衣食无忧,不知愁苦为何物。因为不喜欢家里的安排,便只身一人来国外求学,她很刻苦也很用心,甚至拿到了许多同龄人都拿不到的成绩。
可是她的所有努力,却被她爱的那个男人抹得干干净净,倒不是说她爱的男人做了什么。
而是因为这个男人的身份地位太高,在和他交往之后,女孩儿不管在生活上还是学业上的一帆风顺,都被认定为走了什么捷径。
女孩儿很骄傲,不愿意被认为是男人的附庸,不断证明着自己,想要有一天能站到和男人一样的位置。
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刻,可也等到了一个令她心碎的消息。
男人从头至尾不过把她当做了一个消遣,他早已有了未婚妻有了深爱的人。女孩儿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玩物,他宠她逗她甚至表现出爱她,也不过是无聊时对玩具的一种玩赏。
可尽管是这样,女孩儿也不愿放手,这毕竟是她最爱的人啊。
那段暗无天日的岁月里,是他一次次冷漠绝情的身影,是他讽刺冷笑的鄙夷。
在最后决裂的那一刻,男人终于完全不再掩盖心中的鄙夷和厌弃。
“你别以为上了我的床,就真的是少奶奶了。”
“我的确不需用联姻来巩固地位,但也绝不会要一个,巴巴爬上男人床的玩物。”
“玩...物?”女孩儿几乎要站立不住,她原本就单薄无比的身板几乎在下一秒就要支离破碎,老天也在此时应景似的下起了磅礴大雨,两年的倾心相付,只换来这两个字,“呵,呵呵,呵呵呵...”
那天,她原本想要告诉男人一个好消息,她怀了两人的孩子!她原本觉得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的男人会开心,退一万步讲,哪怕这个男人不要她,但是他的骨肉他难道还会不要吗?
没错,女孩儿那是竟然就是抱着这样的心态,她想要以孩子为由,留在男人的身边。
“莫三少,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司徒帆再说起这个故事的时候,心中仍然不免一阵唏嘘。也为女孩儿感到悲哀。
女人有时候的确很可笑,一个个竟然都妄想用孩子来绑住男人,殊不知男人绝情起来最好一刀两断,半分情面都不会留,免得后面会纠缠不清。
“可笑?”莫亦尘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他几乎从不听人讲故事,可是这次,他却听得尤为认真。
“后来呢?”
“后来?”司徒帆叹了口气,“后来我又见过她两次,还是同一个地方,同一个位置。她一直在看着一个地方,似乎在等着什么人又似乎在躲着什么人。每当人群以密集起来,她总是会低下头,用头发遮住大半张脸。后面两次她又断断续续跟我讲过一些她和男人之间甜蜜的内容,再没有说过男人一个字不好。”
“不对。”司徒帆突然摇了摇头,“其实从一开始,她就从来没有说过男人一个字不好。尽管在她的故事里,谁都能看出来,是男人欺骗她、有负她在先。”
“你说的没错。”莫亦尘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后来她去了哪里?”
“后来?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就连她之后的故事和结局,也都是我自己杜撰的。”
“温阮的结局,是什么?”
“复仇,放手,然后,远走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