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白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冷笑，“莫三少是想问暖暖的事情，还是，慕夭夭？”
“果然是你！这几年，是你藏着暖暖！”
“藏？暖暖这几年全世界各地跑，见过她的人可不少，我可藏不住啊！”
“你将她带走，隐瞒了她的身份，甚至把宝宝送走，让她们骨肉分离。”
这一字字一句句莫亦尘说出来都觉得咬牙切齿，可因为对方是慕白，是陆暖暖的哥哥，他将所有情绪都压了下去。
“莫三少的话，我可真是听不懂。”慕白哼了一声。
“当初暖暖车祸，整整一个礼拜才救回来。后来又在床上昏迷了整整一个月，好不容易醒过来了，我们都还舍不得跟她多说一句话，却被迫接了莫三少你的电话。不知道莫三少还记得当初你说了什么吗？”
莫亦尘沉默不语。
“看来，莫三少，还是记得的。”
莫亦岑闭了闭眼睛，“其他的，我可以都不计较，我只想确定，暖暖是不是夭夭。”
不计较？慕白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若是有人能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一定会被慕白的脸色吓到。
那阴沉的仿佛跟沁了毒一样的眸子锁着你，就像是被一条毒蛇缠住了脖子，湿滑而动弹不得。让人浑身都能起鸡皮疙瘩。
莫亦尘看不到慕白的脸色，却能感受那阵沉默带来的压迫。
但也只是感受到而已，他本身，倒并不觉得有什么压力。
只是不明白，慕白他在恨什么？
除了当年，在陆暖暖刚刚车祸的时候，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无限期延后这个婚约。
又或是在两人有了婚约的前提下，和夭夭有了孩子？
可是，这一切前提都是在暖暖和夭夭不是同一个人的基础上。
可她们，怎么可能不是同一个人呢？
的确，在样貌上，在后来的接触中，莫亦尘已经发现了两人之间的不同。就连气质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可是，不管外在的东西如何变化。一个人给另一个人的感觉是不会变的。
莫亦尘闭了闭眼睛，他到底还在怀疑什么？他为什么还要反复确定？之前查到的一切难道还不足够说明一切？
若是换了其他人来做这些事，的确没有人能做到，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换一种身份，换一种方式活在这世上，甚至让她和曾经的过往斩断地干干净净，没有人再能找到她，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已经离开了，而曾经和她有关的人，也都像是认定了这个结果，没有一点怀疑。
可是，慕白却一定能做到！他在欧洲的势力就连自己都不敢企及！他的大多势力在明，而慕白却是能将手伸到许多暗不见光的地方。这就是他这么多年来寻人无果的原因！
“暖暖，是不是，夭夭？”莫亦尘不能慕白正面开杠，只能耐着性子继续问了一遍。他和慕白可以说完全没有交集，但却也知道，慕白这个人在很多地方和自己很像，若他不愿意松口，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没有办法。
而今天更多的，莫亦尘更想确定的是一件事。
“好，既然慕总不愿意说，那我换一个问题。”莫亦尘顿了顿，不管是从声音还是语调都是变幻了一个调度，没有了开始那种一定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的气势。
就连电话另一头的慕白都是眉头一皱，原本全身森冷的气息也是散了些许，似乎是不太明白，一开始还一副要刨根问底一样的男人，怎么突然就松了口了？
慕白心中有疑问，却没有问出来，也没有做出回应。只是，静静等着莫亦尘接下来的话。
而莫亦尘也没有让他等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