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战战兢兢的时,角落里的白宁昕却露出了一丝浅笑,她努力控制自己的笑容不要过于明显。
她知道是宁熙负责车雨霏的造型,她也知道这个宁熙在哪里。
当然是……被男人压着呀!
想起宁熙现在可能经历的事情,她甚至差点笑出声来,比起车雨霏在舞台上失误,她更期待的是宁熙被摧毁的样子。
白宁昕和车雨霏表演的顺序很接近,因此比车雨霏更早一步到舞台后面候场,等表演完后,为了亲眼目的车雨霏出丑的画面,也一直没有回去,也就不知道后台发生的波折。
再加上她看得出来,车雨霏明显是中了迷药的模样,宁熙迟迟没有出现,也佐证了一切进展顺利。
因此,白宁昕根本不知道自己安排的人已经出了问题,该抓的都已经被抓走了。
她还在美滋滋的想象着自己计划顺利实现的样子。
眼瞅着导演要现场发飙,朱琦从角落里站了出来,怯生生道:“是我,我来给她换衣服。”
导演瞪了她一眼:“赶紧的,别耽误节目。”
在换衣服的间隙,车雨霏愁眉不展,问:“你没有看到宁熙吗?”
她本来还以为自己下台后,就能看到宁熙,没想到到现在宁熙都没有出现。
朱琦摇头:“没有,之前我一直在忙我负责的那名选手的造型,没有和她在一起,不过后台好像出了点事情,不知道是不是和她有关系。”
“那你帮忙再去找一下她吧,如果有消息就告诉我。”车雨霏心里沉甸甸的,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可是眼下她根本脱不开身,只能委托朱琦。
“嗯嗯。”朱琦满口答应。
体育馆内,一名名选手依次走出,在延伸舞台的中央按照上一次排名的名次,站成一个三角形,车雨霏站在人群的最中央,万千目光都凝聚在她的身上,她是视线的最核心。
经过补妆,她整个看起来气色红润,十分健康,根本不会有人联想到,刚才她还虚弱的躺在床上,连站起来都费劲。
最终的排名已经被主持人拿在了手中,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他宣布答案。
主持人在念完一大段感谢赞助商的台词后,终于回归了正题:“……经过长达三个月的角逐,获得第八名的选手是……”
为了保持最大的悬念,第九名将会最后一个宣布,吊足人们的胃口。
大家眼睛发亮,紧紧盯着主持人。
主持人微微一笑,看上去似乎将要说出一个名字,实际上他却闭上了嘴巴,笑眯眯的看着满场的观众,将要说出口的名字被他咽了回去。
几万人一起唉声叹气起来。
“啊啊啊啊,快点说啊。不要卖关子了。”
“我的小心脏不行了,赶紧说啊啊。”
等大家安静了下来,主持人露出神秘的笑容,继续道:“……她是一名非常优秀的舞者,她给我们带来的许多感动,她的名字是……”
观众们再度屏住呼吸,等待着他宣布结果。
说到这里,主持人再一次放下了手中了话筒,不再继续往下念。
“啊!到底是谁啊!在这样下去我真的要疯了!”
无论是现场的观众还是守在屏幕前观看直播的观众,都不约而同的发出叹息声,小心脏被主持人这种欲言又止、欲擒故纵的行为弄得七上八下。
而随着主持人的一次次抛出悬念,节目的收视人数,网上的讨论度,也在节节攀升。
导演组和投资商都喜笑颜开。
就这样反复几次后,主持人终于把获得第八名的选手名字给念了出来:“……恭喜秦思涵选手。”
被叫到名字的少女捂着自己的嘴,满眼惊愕,其他选手纷纷给予她拥抱,对她表示祝福。
秦思涵慢慢走上台,接过主持人颁发给她的代表第八名的奖杯,她站在话筒前,环顾体育场内的观众,眼眶含着晶莹的泪花,把这么长时间参赛的心路历程以及对粉丝的感谢,都一一说了出来。
当她说完自己的感言后,在舞台上方专门为出道选手准备的专区坐下。
主持人重新走回舞台中央,再一次将悬念带给观众们。
……
体育馆内欢呼雀跃,到处弥漫着幸福的气息,而在体育馆后台角落里的某个房间,却被阴森可怖所围绕,就连屋顶上的灯,都比其他地方要暗淡一些。
那名对宁熙欲行不轨之事的男人,正跪在地上,全然没有了在宁熙面前时的嚣张阴冷。
在他面前,一坐一立两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是他恐惧的源头。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痛苦哀求着:“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部消息都说出来,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收钱办事的,你们不要找我算账啊,要找就找那个给我钱的人。”
晨阳坐在屋子中央的椅子上,冷冷看着他:“是吗?”
“是啊,是啊,我如果有撒谎,就让我不得好死,我真的已经全部交代了,没有半点隐瞒。”那男人听到晨阳的声音,立马哆嗦了一下,生怕对方不相信自己。
他怕死了这个人的手段——花样百出,一点外伤都没有造成,可是却让他痛彻心扉,跪地求饶。
“没关系,你不用发誓。”晨阳神色平静,男人的哀嚎没有让他有半点触动。
“啊,真的?你相信我?”男人欣喜若狂。
晨阳继续道:“如果你撒谎,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后悔自己刚才所做的一切。”
男人的笑容停滞,嘴角抽搐起来:“我说的都是真的。”
晨阳道:“没事,尽管笑起来,我刚才已经收到消息,你说的一切的确是真的,负责给你接头的那个人和你说的内容可以相互印证。”
听到此处,男人露出了安心的笑容,讨好道:“那么,你们可以放我走了吧?我其实什么都没有来得及做,那个姑娘特别厉害,她狠狠踹了我,我到现在还疼着呢。”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那个部位,今后是不是会留下后遗症。
若是以前,他肯定会死赖着讨要医药费,不过在这帮人面前他是半个字都不敢放。
他能明显感觉到这些人身上带着的血腥气息,和他这种最多只拿砖头砸破过人脑袋的小混混,完完全全不一样。
他的要求不高,只要能够捡回一条命,安然脱身就行。
听完男人的话,晨阳笑了,露出了审问那个男人以来第一个笑容:“虽然你该交代的事情已经交代了,但是你对不该动手的人动手,这笔账我还没有跟你算呢。”
男人绝望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