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茗玩着手机,轻轻扫了眼那紧闭的产房,眸光晦暗,阴郁不明。
妇人虽然被老爷子教训不敢明面找事,却也观察着乔茗,看到她的神情,妇人本能的担忧的扭住心口,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那种心情让人很不安。
产房内,林欣脸色惨白如白纸,冷汗如大雨浇身,整个人都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她扭着手边的床单,身躯颤,抖,因为用力嘶喊声音嘶哑,痛到极点发不出声音。
她有几次正在生产时想爬起来走,就算自杀也行,可是她连寻死的机会都没有,就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肚子被拨开……
以前,医生说,她的孩子很好,根本用不用破腹产的!
她咬了咬牙,想说什么,可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手脚被控制住,眼泪冰凉的流,只能看见她苍白唇,瓣的唇语:“为什么不给我打麻药……”
只见医生神情冷漠,占满鲜血的白手套机器的动着,连个眼色都没给林欣。
上头吩咐,照做就是了。
林欣绝望的来着洁白的天花板,嘴唇干涩,泪水冰冷。
她傻傻的以为,她跟乔茗说,就能留住孩子,留住她的富贵前程,萧曲就能先放她一马。
事实上,就那天见过乔茗以后,她虽然心情还是忐忑,但是也是有了底。
一直平静无波到她生产之日,她才彻底放了心。
被推进产房前一刻,她还笑着乔茗愚蠢的心慈手软,她还计划着怎么玩弄乔茗,怎么讨好萧曲……
没想到,对付她的后手,留在今天。
她微微侧头,无神的看着紧闭的门,双眼空洞。
这是贵宾产房,拖了钟家的关系,房间隔音效果极好,手术医生也是资深级别的,她以为今天就能平安了,她还庆幸……
没想到,就是这个隔音产房害了她……
任她怎么挣扎呼喊,几米之选外的人都不知道。
她外床,上手脚被控制,接受着犹如凌迟般的痛苦。
听着自己肚皮被化开的声音,清晰的感受着那蚀骨的痛……
痛的她想死去!立马死去!
求饶不行,她就寻死!
可是医生根本对她视若无睹。
任她死命叫唤,也只是忙着自己的事情,冰冷的手术刀在她身体上流转。
她终于……绝望了。
那种悔恨,那种无助,那种怨毒,交织在一起。
是不是萧曲很久没有惩罚过她了,让她忘了他的雷霆手段了……
时间一分一秒度过,林欣觉得度日如年。
每当她痛的快要晕过去的时候,吝啬给她打麻,醉,药的手术医生门,就会拿珍贵的药物吊着她的神经,让她闭着眼也能感受到那揭底斯里的疼。
她快要虚脱了……
已经无力挣扎呼喊,束手就擒。
终于……这场要命的手术终于结束了。
她快要解放了!快要喜极而泣!
可谁知……
“哇哇”婴儿的哭声嘹亮无比的响彻整个产房。
林欣眼泪鼻涕汗水狰狞在一起,麻木的身子逐渐复苏。
苦日子到头了,该是她翻身的机会了!
不打麻药生生切腹又如何,她没死!她还有孩子!她总会换过来!她要将乔茗,千刀万剐!
可是医生只是默默的摘下染满鲜血的手套,拿出手机,手机里播放着一段事先录好的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