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茗看了看手指上就算误会萧曲时心灰意冷都没摘下过的钻戒,微微抿了抿唇。
“不急。”她淡声说。
每个女孩子都有一个婚纱梦,有个西装革履英俊不凡的老公,走那么一次一生只有一次的红地毯,她也不例外,但是她……不急。
没知道萧曲真正身份前,她幼稚的宛若一个不懂世事,不知人间冷暖的小女孩,被保护的很好,在经历过一些事,见了生活的黑暗与腐朽,她很庆幸还能留得住本心,也很珍惜。
她很向往和萧曲真正步入婚姻的殿堂的那一天,但是绝对不是现在。
萧曲永远做那一行,她永远就睡不踏实。
不知哪一天,她一打开门,就是拿着证件的警,察堵在她门口,把萧曲带走。
她睡不踏实。
乔茗知道萧曲的良苦用心,就是不想她担心所以才一直没跟她讲,现在她死活要知道,活该如此。
她没有提过,让他放弃这一行,毕竟这太危险了,但是心里不是没有想过。
萧曲这么聪明睿智,他怎么做都有他的道理,她不想参与,她将来是要成为他的妻,不是他,妈,事业私事都插手,她又不是找虐。
她现在做的是默默支,持他……尽力不成为他的负担。
他在外边做着刀锋舔血的生意,她在大房子里过的风平浪静。
而萧曲却不这样想,他漆黑的眸看着台上笑容满面的人群,陷入了深思。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又不是三岁小孩,心里肯定有个主。
在众人的祝贺声中结束了这场订婚宴。
时间如流水般划过,转眼间,就到了林欣的预产期。
早晨,萧曲收拾好,在镜面前圈住乔茗的身子,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嗅着那若有若无的清香,在抬头,那细白的脖颈上就绽开了一朵小红花。
乔茗身上发软,堪堪倚在他怀里,面颊染上了暧,昧的红色,吐气如兰。
萧曲凑向她的耳际,与她厮磨:“你猜,林欣会顺利生下那孩子嘛。”
乔茗扶住化妆台,撑着身子,迷离的眼睛在镜面中反出一道异样的光:“生是要生的,平不平安就不知道了。”
爱死了乔茗这个样子,乔茗低笑几声,伴随着喷洒的热气在耳边沉沉的响起,并不做声,只是有轻柔的吻了吻她。
乔茗一把推开他:“去上班吧,要迟到了。”
萧曲眼底暗哑,冲她宠溺一笑:“嗯,等我回家。”
乔茗今天还想去看好戏呢,心里这样想着,面上乖乖点了点头。
怎能不知她心中所想,萧曲点了点她的鼻头:“注意安全。”
眼底有心虚之色一闪而过,乔茗冲他含糊点点头,用凉水洗了把消掉那恼人的绯红捂着脖子钻进了卧室。
萧曲看着她的身影眼底有缱绻不断,等开了家里的那扇门,开着车子步入车水马龙,他的笑意温柔之色全无,只剩令人忌惮畏惧的冰冷绝然。
乔茗打开卧室的窗,正好看到萧曲的车在马路上行驶过,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在坐回化妆台上,眼中也被厉色取代。
林欣嘛,这个人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
那好,那这棺材,就由她乔茗来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