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灾星!为了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男人,把爸爸的心血断送了,还把最爱我的爸爸害死了!”
“现在连安安又不见了,都是我,都是我的错!”
白忆暖那双泛着波光的眼眸越发缥缈,时而笑盈盈的出声,时而视线凝聚出清冷,仿佛对整个世界都充满了绝望。
江宇泽看她现在说的话,无疑是把自己逼入绝境。
再这么下去,她肯定会出事的。
狠下心来,用手直接从后面把白忆暖打晕……
这才让失控的女人停歇下来,只是白忆暖水眸合上的那一刹那,眼眶的水雾最终凝结成晶莹的眼泪,不受控制的自眼角滑落……
“她怎么回事?”
宫梓骁在门口站了老半天,不出意外的将刚才那一场大戏全部看了进去。
直到白忆暖晕过去,他才迈着闲散的步伐走了进去,有些惊讶的看着刚才反应异常的女人。
江宇泽看着问话的男人,跟宫北寒有几分相似的五官,眼神顿时涌上毫不掩饰的敌意。
“你问错人了!”
“你应该问你身边的那个男人!忆暖这样,全拜你身边那个男人所赐!”江宇泽两手抱起白忆暖,眸子里充满了对宫北寒的憎恨,“宫北寒,我真是替你遗憾,忆暖的好,你看不见!总有一天,你会后悔自己如今的所作所为!”
“安安今天我没办法带他走,但我希望你能有一个当父亲的样子,不要再对安安下狠手!”
他更不想的是,让安安看到忆暖现在这个样子。
说完,江宇泽抱着白忆暖,毅然决然的离开这个对她一点都不友善的是非之地。
看男人离开,宫梓骁偷偷瞄了一眼阴郁的宫北寒,好看的凤眸上扬,笑着说道:“三哥,你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不像你的作风呀!”
感觉自己今天真是挑对了时间!
一年难得踏一次这扇大门,居然亲眼目睹了这样的精彩的戏码……
想来,心情也不错。
宫北寒拉扯着领带,面色冷凝,自带一股阴鸷气息,轻瞟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男人,“大晚上闲得发慌,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宫梓骁轻咳一声,笑着说道:“当然是想我亲爱的三哥了!”
“我没你那方面的癖好!”
宫北寒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水,似乎为了浇灭心里的那团火,直接一饮而尽。结实的胸膛随着呼吸若隐若现,看似更加傲慢。
宫梓骁嘴里嘀咕一声,“我取向也正常,好歹我也是有未婚妻的人!”说着,人朝宫北寒凑过去,欠扁的语调好奇的问:“刚才和白忆暖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谁呀?看起来关系匪浅啊!”
宫北寒脸色一僵,森寒的侧脸绷成一条线,冷锐如冰。
“这么好奇,刚才人在这里,你怎么不问?”
宫梓骁撇了撇嘴,英俊的脸上写满了委屈,“你们争执得那么激烈,那也要给我机会啊!”回想刚才的场景,宫梓骁又开启了好奇宝宝模式,“不过,当初那件事,都过了那么久,三哥你对白忆暖怎么还存在这么深的恨意?据我所知,唐婉宁最后也没什么事,反而白忆暖被你送进监狱。监狱那种地方,我听朋友说不死也要被剥层皮。而且我看刚才白忆暖好像有些不大对劲!”
四年前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他正好在国外,也是他这三哥跟他这前任三嫂,感情确实不怎么样,他都回国都已经很久才知道这件事。
宫北寒的脸色顿时蒙上一层重重的阴霾,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嘲讽,说道:“平时很少看戏?”墨眸微转,直视前方,“也是,这个女人演起戏来,奥斯卡都要欠她一座小金人!”
“演戏?”宫梓骁有些惊讶,怎么都想不通,“不至于吧!”
宫北寒瞥了她一眼,轻描淡写的说道:“那是你不了解她!你没看到昨天在酒吧里,如果没有两下子就能让你那几个朋友对她百依百顺,流连忘返?”
宫梓骁想想,好像他说的也有道理。
“如果真是白忆暖在演戏,我还真有点佩服这个女人了。”
他刚才竟然一点都没从那个女人的演技里看出端疑和瑕疵,反而内心有些同情起她来。
原本话题就此打住,但是宫梓骁像是突然想.asxs.什么,又道:“三哥,四年前白士杰不是出车祸死的吗?为什么白忆暖刚才会口口声声说是自己害死白士杰呢?”
这种事,应该不会拿来演戏吧……
宫北寒眸光一暗。
起身,走向酒柜,适时转移话题,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
“什么时候来公司上班?你拿我当了多久的幌子,你妈可就追问了多久……”
……
“顾墨宸,你是不是觉得我白天在医院里闲得发慌?大半夜的,把我叫过来,你有意思吗?”许纶胡乱揉搓着自己退却白天的鲜亮,此时没有任何造型的头发,俨然一副已经睡下去又被拽起来的样子。
“先进来,再说!”顾墨宸表情有些严肃,直接让人进来。
当看到床上的女人时,许纶转头诧异的看向男人,“怎么又是这个女人?”
顾墨宸脸色紧绷,紧抿着唇,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道:“你看看她的手腕,应该是脱臼了……”
许纶心里那股严重的起床气虽然没有消下去,不过看顾墨宸的样子也意识到如果不是严重的事,他也不会这样。
放下医药箱,没等顾墨宸说完,就掀开了点被子,露出有些血肉模糊的手背……
“你确定是脱臼?”许纶质疑的问。
这活脱脱不应该是咬伤吗?看痕迹还是被女人咬伤的……
顾墨宸唇瓣微抿。
“我上辈子是到底是欠了你什么东西?这辈子被你拉来,做牛做马……”
许纶嘴里虽然念叨,但手上还是开始处理起来……
顾墨宸站在床边,看着许纶忙碌,眉心也一点一点蹙起。
“她的手腕有旧伤?!”
半晌后,许纶看向顾墨宸问道,看他一无所知的表情,立刻明白过来。
“你等一下,我打电话给她朋友问一下。”
“不用了!”许纶难得从这个沉稳的男人脸上看到情急的样子,“手腕的旧伤应该有三年以上了!而且依我看,她的旧伤应该没有愈合得很好,所以这只手……跟废了没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