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震辉见跟着朱玉慧出去的人都不说话,心里顿时冒起了一股火。“都哑巴了?”
崴了一下脚,能伤成这样?
宫震辉不是三岁孩子!
而且他和朱玉慧不是刚认识,他还能不了解她吗?
肯定是遇到什么事了!
“震辉,你就别逼问他们了!”朱玉慧帮腔说道,细眉似乎因为脚踝传来的疼痛,皱在一起。
“我今天在商场,遇到白忆暖还有她的那两个女同事了……”
“是白忆暖让你受伤的?”宫震辉听话听了一半,便断章取义。
想到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之前他还特地去找她,让她远离他儿子,结果她是一点也不识趣。反倒伙同她的同事,给他们难堪!
不就是一个被抛弃,还坐过牢的女人吗?
有什么资格,给他难堪。如果不是看在最近她跟他儿子走得近,他不想对宫家还有整个宫氏,以及他儿子的声誉产生不好的影响的话,她根本连和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居然还敢让他的老婆受伤!
要知道,平时他连重话都舍不得和她说一句,更何况是这么重的伤。
“也不全是……”朱玉慧欲言又止,顿了顿,说道:“我自己也有一定的原因,我不该再去和她说,让她别跟北寒走太近之类的话!”
宫震辉一听,老脸上立刻写满了恼怒,恶狠狠的开口,“怎么?她还真打上了,再进宫家的主意?”
不然,怎么会他妻子说了那番话后,那就女人就让她了受伤!
想到这里,就有一团怒火在宫震辉心里面直冒。
“宫家在新海市是数一数二的,是个女人都想进宫家的大门!四年前她被北寒误送监狱,还偷偷生了宫家的孩子,估计有些事情早就在她的计划之中!”
朱玉慧将自己受伤的部位掩盖住,缓缓说道。
女人的话,透露出的意思,是认同男人的话,并且表示白忆暖想回宫家肯定不是这一两天,否则也不会当年都和宫北寒离婚,还生下白奕安。
“如果爸还在世的话,后面发生了这么多事,肯定又要跟北寒做主,让他们复婚!”
宫震辉略微一沉思,女人的话不是没有可能。
当年,就连那么疼爱北寒的父亲,连北寒本人的意愿都能不听,直接替他做主。更何况是现在……
男人的话,带着尖酸刻薄的意思,“宫家的大门,不是是个人都能进的。特别是她坐过牢,凭着白忆暖安,就想勾引北寒再回来,给宫家抹黑吗?!”
宫震辉和朱玉慧一个意思,从当年就并不看好白忆暖。
除了白家拿得出手的身份,还有女人的长相以外,并没有什么可取之处。
特别是当时她那一副冷艳的性格,跟会讨他和妻子欢心,投他们所好的裴诗雅比起来,就是两个极端。
他也就一直认为,白忆暖仗着她白家的身份自视甚高,妄想踩到宫家人的头上……
现如今她白忆暖,又是什么身份和地位!
根本不能和宫家相提并论!
生了宫家的长孙,又怎么样!
那样的女人,能生出什么样的儿子,一点礼貌都没有!从第一次见面,就没有怎么叫过他!
还特别鬼精灵,知道专门讨好父亲!跟他那个妈一个模样!
父亲糊涂,被他们母子骗得团团转,他可清醒得很!
“看来,不教训教训那个女人,不让她尝到厉害,她是不会死了这条心的!”宫震辉说道:“今天居然还敢对你动手!”
……
“珂儿阿姨,你肚子里是弟弟还是妹妹呀?”
这两天白奕安没有上学,就在家里。
本来是南慕和童珂儿一起担任,带娃重任的。结果白忆暖去上班了,南慕又临时接了一个电话,有事要出去。
今天刚好是童珂儿产检的日子,于是她就把白奕安一起带过来了。
其实白奕安很乖,根本不用童珂儿操心,不过把一个孩子放在家里,她肯定是不放心的。
坐在妇产科外面,等候护士叫她们取的号,白奕安看周围基本上全是挺着孕肚的女人,不由得好奇的问童珂儿。
不知道他还在妈咪肚子里的时候,是怎么样的!
是不是也像这里的女人一样……
童珂儿轻抚着肚子,口罩下的笑容中带着满满的母爱,“我也不知道,他是弟弟还是妹妹!”
对她而言,就没有重男轻女一说。
反而她更喜欢女孩子,不还可以跟忆暖做亲家吗?
她转念一想,也不对!
宫北寒和宫梓骁是什么关系?
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安安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就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妹(弟)……
都说一孕傻三年,她还没生孩子,都傻成这样了,要是生了不得更傻!
童珂儿深深的为自己的智商,感到着急!
难怪,她每次跟忆暖说,要做亲家。忆暖都笑而不语……
“安安,你喜欢弟弟还是妹妹?”女人反问道。
白奕安认真的想了想,“都可以,反正是珂儿阿姨生的,我都喜欢!”
要不说,忆暖生这个儿子乖巧懂事,还会说话呢!
童珂儿看着面前的小男孩,他的五官真的像极了宫北寒。
宫北寒和那个男人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这个时候,童珂儿仔细打量白奕安脸上的每一个细节的时候,竟能看出那个男人的影子……
女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安安,你不好奇孩子的爹地,是谁吗?”
童珂儿从出门就一直戴着口罩,白奕安仿佛就知道了些什么。
他小脸略微有些深沉,道:“珂儿阿姨,孩子的爹地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安安觉得你一定会是一个好妈咪!”
跟她妈咪一样,就算没有爹地,还是一样带着他挺过来了!
而且,生活并不见得有多差!就算生活很差,他也不想回那个只重物质条件,一点温度都没有的地方!
他喜欢跟疼她,爱她的妈咪在一起,至于那个男人……
白奕安脑海里,某一个镜头逐渐拉近,愈加清晰……
在他跳海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那个男人墨色的眼底,有什么东西在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