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总,那个男人查到了!”
许凯敲开办公室的门,进去之后,将调查到的结果摆放在男人面前。
宫北寒从厚厚的一沓文件中抬头,瞥了一眼,那摆放整齐的文件袋。
“这次用的时间,比宫总规定的时间是久了一点,因为调查到了一些……惊人的消息。”许凯言语之间带着不可思议。
“哦?”宫北寒放下手中精致的钢笔,尾音上扬,似乎对许凯口中惊人的消息有些感兴趣。
“调查之前散播法院消息的是一个五十多数的老头,这一次我们特地针对那个人做了调查,发现了那个男人跟江宇泽的死,还有关系!”许凯说道。
宫北寒拆开文件袋,听到许凯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江宇泽的死?”
江宇泽真正的死因,一直是个迷团。
宫北寒有让人调查,但是今天之前还没有消息。
“这个男人姓唐,叫唐才贵!是一个专门走偏门,爱赌成性,没有正经职业的人……”许凯如实禀报。
“继续往下说!”男人看到手里男人的照片,低沉的嗓音说道。
在外面搅得腥风血雨的,就是他!
“据调查的结果显示,是他收卖了监狱里有那方面背景的人,对江宇泽痛下的杀手,甚至伪造他自杀的情景,瞒过法医!”也正因为涉及到有那方面背景的人,调查的时间久了一点。
宫北寒听到许凯的汇报,剑眉紧蹙。
“他和江宇泽有什么关系?”男人犀利的提问。
“这就是我想跟宫总说的第二件事,据调查,这个唐才贵跟江宇泽没有任何关系,但是我们调查这个男人的时候,还调查到另件事!”
许凯的话音顿了顿,男人没有说话,而是静等他的下文。
“他是唐小姐的亲生父亲!”
许凯的意思是,唐才贵跟江宇泽没有关系,但是唐小姐跟江宇泽有间接的关系!
宫北寒看到眼前的亲子鉴定,修长的五指微不可察的一颤。
“所以我怀疑,会不会是……”
“不会!”许凯还没有说完自己的猜测,宫北寒直接打断他的话,甚至有些意想不到的快速。
“没有证据,我不想听到凭空的猜想!”
许凯撇了撇唇,对于男人的反应,他想说点什么,又觉得无从说起。
因为他确实拿不出证据,唐小姐是不是参与其中。
而唐小姐,又是宫总心上的那个人。
其实他隐约觉得,或许宫总心中自有定论,只是有些事阻碍他,不愿意去想,去猜,去相信某些事。
“江宇泽出事的时候,婉宁还没有回国!”他们根本不认识!
宫北寒不知道是想打消他的猜测,还是不想让心中的某些东西动摇。
许凯也没有在一个话题上面停顿,又道:“还有一件事,白氏以前的董事长意外车祸,也许不是意外,可能还跟这个唐才贵有关系!”
一件件匪夷所思的事,仿佛正在剥开外面的那层神秘的外纱,有逐渐清晰的趋势……
然而就是真相快要破土而出之际,宫北寒心里竟有一丝惧意。
这样的惧意,来得莫明其妙,但又不是无迹可寻,不过他又不想去面对!
他,到底在怕什么?
白士杰当年死了,他觉得不足为惜!
因为,在他看来,拆散他和婉宁的原罪是白忆暖,从中最大的帮凶不是别人,而是白士杰!
但是,如果意外不是意外,自杀不是自杀,他既已认定的事,以另外一种姿态呈现,他又该如何面对。
他不敢往下去想,害怕稍微一深想,就能知道答案……
见男人沉默,许凯又说道:“而且我们的人调查过程中,迟迟没有进展,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察觉到另外一拨不知道是敌是友的人也在调查!要不要我们的人去查一查,是谁在调查这件事……”
“不用了!”
宫北寒看着手里的照片,似乎对那一拨人,心里早已经有了定论!
……
“唐才贵!”
“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刚洗过澡的唐婉宁惊讶门口站着的男人,大声责问。
原本还以为这么晚,过来敲门的是宫北寒。
但是下一秒听到走廊有声音,立刻收了声做出反应,将男人拉进了酒店房间,关门的时候,还警惕的左右看了看。
“你这么突然过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万一要是北寒在这里,碰上了怎么办?”
唐才贵被拽了进去,十分不爽的扯了扯外面的大衣,比起女人的紧张,男人大摇大摆的走进去。
犹如刘姥姥走进大观园一般,往里面瞧了个遍。
冷笑一声,“北寒,北寒,叫得倒是亲热!跟他在一起这么多年,还没嫁给他,唐婉宁,你是准备放多长的线,钓宫北寒这只大鱼!”
唐婉宁听到男人难听的话,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欠了他什么债,这辈子会是他的女儿。
“唐才贵,你少说话阴阳怪气的!”
“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嫁进宫家!老子还在外面飘荡,用钱也用得不痛快!你让我不要说话阴阳怪气的!”唐才贵提到这个,原本就粗狂的音量瞬间拨高。
唐婉宁一脸嫌弃的看着男人,“你能不能小点声!”
虽然这里隔音很好,关上门,别人根本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但是男人一介武夫的样子,真的太过丑陋。
唐才贵被房间里的装潢所吸引,也懒得跟女人多说。
“不愧是亲闺女啊!”
“自己住着五星级酒店的大套房,有着落地窗户,可以看下面的车水马龙,还有大浴缸,晚上还可以泡个澡。”唐才贵坐在床上,弹了几下,一张蜡黄的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这么懂得享受,却把自己亲爹扔在小破屋里,连张舒适的床都没有!”
唐婉宁关上门,眉心紧拧在一起。
没有立刻回他的话,但是有些事却心知肚明。
他说这些话之前,怎么忘了把她丢弃,让她在孤儿院长大!
她能赚钱,一年给他的钱还少吗?
他要是不赌的话,早就发家致富了,还用得着她每个月去补贴他!
想到这些,她的心情就平复不了。
白忆暖的父亲为什么什么事都能为她想得周到,把她放在手心上宠,而父亲这个词放在她身上,除了挤压她的价值,让她嫁入豪门能够有足够的金钱赡养他之外,从来没有真心替她考虑过。
好父亲,这个词,果然都是用在别人父亲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