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安悦夕实在受不了这种堪比上刑的沉默,简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有木有?忙先发制人,眨巴着眼睛卖萌,“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碰棒球杆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快,看我可怜的眼神,眨巴,再眨巴。
宋景光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她的秀发,仿佛把玩着上好的古玩般专心:“我没生气。”
“真……真的?”安悦夕表示可信度基本为零。
“嗯。”他慵懒地从鼻腔发出一个音,似乎真的不在意。
安悦夕正要尖叫狂欢,无情的宣判就下来了:“抄一百遍三字经,明天放到我桌上。”
“No……”
“明天早上6点,负重两公斤,一公里。”
“二哥你不能对我这么残忍……”
“一百个深蹲,一百个仰卧起坐,一百个俯卧撑。”
“二哥你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安悦夕都要哭出来了。
“既然你这么喜欢棒球杆,明天下午两点,跟我到球场挥杆练习一千次。”
“宋景光!”安悦夕崩溃了,腾一下站起来,却忘了此刻是在车里,毫不意外撞到了脑袋,哀嚎起来。
宋景光把这个不省心的蠢货给拉下来,抱进怀里揉着她的脑袋,声音幽幽:“你叫我什么?”
安悦夕总算是学乖了,苦瓜着脸喊道:“二哥,臣妾做不到啊!现在都21世纪了,你不能总是体罚我!”
他唇角勾起一抹动人的弧度:“不体罚?也可以。”
咦,有转机?安悦夕眼睛都亮了,脑袋也不疼了,黑亮的眸子满怀期待地盯着他,星星点点的希翼,软萌得一塌糊涂。
宋景光好整以暇地揉乱她的头发,眼里因为她可爱的表情染上了几分柔色:“从书房挑10本书,一个月的时间,把心得体会和故事梗概写一份给我,每本书不得少于一千字。”
安悦夕的表情瞬间塌了,眼里热热的,金豆子说掉就掉:“二哥,你都不问我为什么打人,你就罚我,你不疼我了!自从佑莲姐回国之后你就开始不疼我了!”
本来是想撒撒娇,结果说着说着就走心了,当了真,感觉天都塌下来。
“陈天燮骂我有爹生没娘养,还说你从小就把我像圈养小狗一样圈养在身边!是禁-脔!我们顶着兄妹的名头背地里干着乱-伦的事情!说我就是个傀儡!迟早被你玩腻了给扔了!”
宋景光的手一顿,眼神瞬间冷沉下来,森然的寒意从眸底迸发,蕴着骇人的杀气。
“他侮辱我无所谓,反正我从小到大听得也不少了,可是他居然公然抹黑你,我这才忍不住动了手。可是二哥你……你竟然还罚我……呜呜……”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哗啦啦的,委屈极了。
宋景光伸出长指挑起她的下巴,眸色深深,望进了她水汪的眼眸:“那你呢,你也认为二哥把你当成了宠物?禁-脔?”
他的眼睛很放荡不羁,可是却瞳孔漆黑,眸色幽晦不明,宛如一泓深潭,秘不可测。他深深地凝视着安悦夕,眼里仿佛带着无尽的漩涡,能把她整个人吸进去,万劫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