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
她暗暗的倒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已经感觉云里雾里了,要不是对好姐妹的了解,她真的很怀疑,自己这好姐妹,是不是也脑子不正常了。
眼前这场面,完全就好像两个疯女人在聊天啊,自己这唯一的正常人都有点懵圈了。
肖洁儿脸色好像更冷了,她看着一脸笑容的上官言,沉默了一会儿,手心一松,掌心的花落地。
她抬起脚,尖细的高跟鞋慢慢地踩在花上,旋转碾碎,等这多花都被踩烂了后,才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简瑶见她走人,顿时狠狠的扯了上官言一把,没好气的将她手里的袋子扔到了地上:“你刚才发什么疯呢?”
“还有,你的包里怎么会装刀片这种东西?”
上官言耸耸肩,看着肖洁儿的背影,忍不住冷笑一声:“瑶瑶,你真的不需要在怕这个女人了,她之前做的那些事,我看都是装出来的。”
她一愣,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你刚才不是看见了么,这女人已经被我试出来了。”
原来,自从上次简瑶跟她说过这个肖洁儿后,上官言就在心里留意了,这次举办宴会,宾客名单一系列的筹备都是管家福伯带人办的。
她住在程家,刚好在宾客名单里,看见了肖洁儿的名字,知道她今天会出现,就特意想试探一下那女人,才会带刀片。
当然,也只是以防万一罢了,谁知道还真能跟那女人正面对上。
偏执症她特意上网查了查,心里有了大致的了解,所以,她刚才面对肖洁儿,说的话以及表现,才会看上去那么不对劲。
“这女人如果真的是偏执症患者,我刚才都那样激她了,她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当然,这个症状的患者,反应不会那么很激烈,会很平静,但行为会很惊人。”
“就好比她割腕,吞刀片那些举动,但被我逼成那样,她最后不但没对那花上的刺下狠手,对我拿出的刀片也视而不见,反而走掉了,这就是问题。”
“虽然我不是医生,但我还是肯定,这女人八成是装的。”
简瑶听得目瞪口呆,看着上官言,心里却一片温暖,知道这丫头做的这些,都是为了她,忍不住笑着上前抱住她。
“言言,谢谢你。”
她福尔摩斯的化身直接被打断,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还煽情起来了,咱俩谁跟谁啊,有什么好谢的。”
嘴上这么说,她嘴角还是勾了起来。
前面的宴会还在继续,程煜修看着他那个大伯,带着自己的儿子,逢人就喜笑颜开接受的样子,眸光微眯,也没阻止。
而此时,人群中还有一个穿着嫩黄色礼服的娇小身影,正端着一杯果汁,在一旁喝着,周边一个人都没有,看上去有些形单影只的凄凉。
她自然就是辛灵了。
这种高档宴会,以前只是在电视上看见过,还是头一回参加,心里除了激动外,还十分紧张,生怕自己哪里做错了惹人笑话。
她捏着杯子,肩膀忽然动了动,眉心微皱,忍了忍,还是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后背。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背上有什么东西很扎人一样,但摸着又什么都没有,这种感觉刚才就有了,但现在越来越强烈。
辛灵不想错过这场宴会,而且她难得穿的这么漂亮,也不想换下来,就这么一直忍着,时不时的抓一下后背,好几次都扯到了细肩带。
过了会儿,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身上贴身的礼服好像宽松了一些,还没来得及想是怎么回事。
下一秒,她只觉得浑身一松,身上一凉,身上的吊带礼服竟然直接从身上滑落了下去,在腰上和臀上卡着。
辛灵大脑瞬间懵了,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理智慢了一步,脸色苍白张着嘴尖锐的大叫了出来,扔了手里的杯子,双手捂着胸口蹲了下去。
这一叫,周围的宾客们自然看了过来,大家都是经常参加宴会的人,但也是头一次碰到这种画面,一个个脸色变幻莫测。
辛灵上半身已经完全光着了,并且从光果的背部能看出,是没有穿任何安全内衣的。
她是第一次穿礼服,并不知道这种衣服怎么穿是正确的,没有人教她,她本人也没有那种专门配备礼服的无肩带或者是贴片的内衣。
礼服是细肩带,穿内衣的话,内衣肩带会露出来,在加上礼服胸前设计的误导,她就直接这么套在了身上。
“这是谁家的小姐?怎么这样了?”
“不认识,现在的小姑娘别看年纪轻轻的,穿衣服倒是大胆的很。”
“可不是么?也不知道是谁家教出来的。”
周围的男宾客们倒是没说什么,有些老板还比较道德的移开了视线,但有些老板却是荤素不忌的,那促狭的眼神十分明显。
女宾客们就这么议论了起来,辛灵听着这些声音,看着围在自己周围的脚,脸色涨红发紫,最后惨白一片。
怎么办,完了,自己真的完了。
她脑子里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一片茫然,愣愣的哭着,半天没回过神。
这边的动静这么大,程煜修,程启峰,简瑶,吕柔等人自然也走了过来,众人面色各异。
程煜修眉心微拧,简瑶和上官言倒抽了一口气,程婷睁大眼,捏着自己的手,心里兴奋的颤抖。
吕柔十分惊讶,但一下子没多想,只觉得丢人现眼,满脸不屑。
这其中,反应最大的,自然是程启峰和辛杰了,程家大伯脸色十分难看,铁青一片,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在宴会上介绍他儿子。
另一边,自己这个便宜女儿,竟然出了这种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了这么个天大的丑,他气的差点吐血。
“妹妹?”
辛杰可能是在场唯一一个,真的关心紧张辛灵的人,毕竟是他一母同胞的亲生妹妹,他脸色大变的冲了过去,立马脱下西装,跑过去盖在她身上。
在场的宾客们脸色再次微妙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