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瑶匆忙的赶到医院。
“刘姨,我妈怎么样了?好好地怎么会突然病危呢?”
刘姨也满脸愁容:“你妈完全是被气的,今天病房突然来了个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女人,她……”
话还没说完,医生就带着护士过来了:“是不是家属来了?谁是何云秀家属?”
简瑶立刻迎了上去:“医生,我是,我是何云秀的女儿,请问我妈怎么样了?”
医生满脸严肃的看着她:“我必须老实告诉你,病人的情况非常不好,她这种病症本来就需要静养,不能受刺激。”
“但今天因为情绪波动太大,导致体内因药物抵制的癌细泡极速扩散,如果不尽快进行手术,会有生命危险。”
简瑶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要疯了,她惨白着脸,哆嗦着唇,紧紧地拽着医生:“那还等什么,你们赶紧手术啊,我妈不能有事,你们一定要救好她。”
“这是手术清单,你赶紧去楼下缴费处缴费,我们拿到缴费单,立刻安排手术。”
她抓着单子,视线一眼就看到了最下方的总款,一共三十五万人.民币。
简瑶咬着唇,死死地抓着单子,深吸一口气猛地点头:“医生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交钱,拜托你们先帮我妈做手术,她不能等啊。”
医生叹口气,在这个工作岗位就职这么多年,什么样的病人家属都看见过,他一眼就明白简瑶应该是拿不出这么多的医药费。
他也理解,毕竟,这笔钱对普通人家来说,确实是一笔天价。
但医生不知道的是,简家并不是普通人家,几十万对简家来说是小菜一碟,但身为简家的夫人和小姐,她们却拿不到这么多钱。
“姑娘,实在对不起,医院有医院的规矩,我们拿不到缴费单,这手术实在做不了啊。”
简瑶嘴角都快咬破了,眼圈发红,哽咽不已:“医生,我求求你,先给我妈手术吧,我一定会尽快把钱交上的。”
一旁的护士看不下去:“这位小姐,你还是赶紧爪时间筹钱吧,这多等一秒,你母亲就多一份危险。”
医院也是赚钱的地方,不是慈善机构,说句不好听的,不按规矩办事,这钱不到位,哪怕病人耗死在手术台上,也是没办法的事。
简瑶呜咽出声,流着泪满脸无助,她自己的卡里只有几万块,连医药费的领头都不到。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一边拿出电话,抖着手打通了简军的号码。
“喂,爸……”
简军那边不知道在干什么,吵吵闹闹的,声音都听不清,她急的心仿佛被蚂蚁腐蚀了一般。
但是那一头的简军似乎喝醉了,骂骂咧咧的将电话挂了,在打怎么都打不通了。
这一刻,简瑶从没感受到如此绝望过。
她紧紧的捂着嘴,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立刻在通讯录上翻着,第一栏就是,立刻拨通,那边很快接听了。
简瑶立马道:“程煜修,是你么。”
程煜修正在开会,听见简瑶明显带着哭腔和压抑的声音,眉心一皱,抬手中断了下面经理的汇报。
“怎么回事?你在哭?”
“程煜修,你借我三十五万好不好,我妈病危,要立马做手术,没交钱医院不给做,呜呜……我没办法了。”
“我求你,只要你借我这笔钱,你以后让我干什么都行。”
程煜修被她一番话弄得脸色黑气沉沉的,十分恼火,能不恼火么?简瑶虽然在向他求助,但这番话说的,丝毫没有将自己放在正确的位置上。
虽然知道她一直想离婚,但见她为了区区的几十万块,这样求自己,完全忘了两人夫妻的关系,他忍不住冒火。
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你在哪儿?等着。”
挂了电话,程煜修拿上外套大步离去,让会议室的众人面面相觑。
常昀扯了扯唇角:“那个,总裁突然有急事,会议延到下次进行,散会。”说完,立刻跟上了自家老板。
还好医院离程氏大楼不远,程煜修很快带着人赶到了。
他一过来,就看见蹲在地面上的某个女人,眉心拧的很紧,看了常昀一眼,后者立刻会意,上前跟医生交涉去了。
看见他,简瑶立马起身,眼睛哭的通红,发丝凌乱,狼狈不已:“程煜修,我妈……”
“我知道,放心,你妈已经安排手术了,会没事,咱们安心等着就好。”
程煜修心里叹口气,也不忍心说她什么了,拉着她坐在一旁的休息长椅上。
简瑶一颗心顿时定了下来,但很快又不安了起来,她坐着踌躇不已,不停的看向手术室的方向,心里不住的祈祷,希望母亲能度过这次危险。
对她来说,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简瑶实在不敢想象,如果母亲有个好歹,她要怎么办,要怎么活下去。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而煎熬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简瑶只觉得自己身体仿佛都要僵掉的时候,手术室的门终于开了,她立刻迎了上去。
“医生,我妈怎么样了,她没事了吧?”
医生摘下口罩点点头:“手术很成功,但是,经过这一次,病人的底子伤的太严重,在抵御癌细泡不扩散的同时,很难养好。”
“如果今天这样的情况在来一次,我们也无力回天了。”
本来松了一口气的简瑶,脸色再次惨白了起来,患上了癌症,本就是个绝望的病症,就好像一个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
现在却告诉她,这个炸弹,再也不像之前那样,爆发一次,如果救治及时还能抑制,现在变成了,只要爆发,就有生命危险,并且概率还很大。
这无异于告诉简瑶,自己随时有失去母亲的可能,她简直无法接受。
简瑶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医生,我妈现在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对么?”
“是的,你暂时不用担心,以后一定要多注意。”
“谢谢医生。”
她说完猛地看向了一旁的刘姨:“你之前跟我说,我妈是怎么突然病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