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玫瑰园别墅里。
简瑶盘腿坐在沙发上,看着面前的电脑,页面内容已经显示是MK赛程官网了,鼠标也点在了成绩排名的选项上。
但……她满脸纠结,一根手指头就是按不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是被淘汰还是成功晋级,能晋级固然是好,可一旦被淘汰的话,她感觉,在她梦想的建筑道路上,铁定是个不小的打击。
哪怕她知道这个比赛水准很高,但入围都做不到,她依旧会忍不住对自己的能力产生自我怀疑,这是一个无法避免的现象。
这时,程煜修从楼上下来,一眼就看见了她那个奇怪的姿态:“你在打坐……修炼?”
简瑶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现在烦着呢,你别跟我说话。”
他视线掠过茶几上的电脑,眸子里闪过了然,调侃道:“怎么?没过?”
后者立马就跟一直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整个个差点跳起来瞪着他:“你别给我乌鸦嘴,谁没过了,我都还没看呢。”
“我告诉你,我要真没过,肯定怪你那张嘴。”
程煜修摇摇头,他从头到尾都是相信她的,初赛没过是不可能的。
“你赶紧查吧,看看自己的排名,在看看排在你前面的是哪些人,知己知彼一下,好为五天后的决赛做准备。”
简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大哥,你说的真是轻巧啊,说的好像我肯定入围了一样。”
她说完哭丧着脸:“怎么办,我昨晚上就没睡好,一直在想这个事,你说我万一没入围,被淘汰了怎么办?”
“不,这还不是最惨的,万一……我不但被淘汰了,还是最后一名。”简瑶大脑里胡思乱想,嘴里嘀咕着。
程煜修:“……”
他勾唇:“简单,我有办法。”
简瑶一愣,看着他满脸不解,这种事还能有什么办法?
程煜修直接走过去,一屁股坐在简瑶边上,修长的指头毫不犹豫的伸出,在键盘上一点,咔的一下,页面一闪,排名出来了。
“啊……”
简瑶见此,猛地大叫一声,双手捂着双眼,完全不敢看,嘴里语无伦次的大叫:“程煜修你干什么,我还没准备好呢你乱点什。”
程煜修墨色的眸子往上面瞟了一眼,立马精准的捕捉到了简瑶的名字,看了眼对应的排名,唇角笑意更甚,悠然的道。
“我看见你名字了。”
“不要,不要告诉我,我不要听,你闭嘴。”简瑶不停的在沙发上折腾,跟羊癫疯一样。
程煜修也不在意,就这么在边上等着,过了一会儿,她停了下来,颤颤巍巍的道:“第,第几名?”
他叹口气:“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入围了。”
简瑶听他前半句,一颗心猛地沉到了谷底,但又因为他后面那句话,狠狠的又提了起来,楞了几秒,刷的一下落回了原位。
入围了?
她猛地放下挡脸的胳膊,一双眼睛熠熠生辉的看着电脑屏幕,很快找到了她的名字。
简瑶,名次,十三。
她瞪大眼,心里一刹那的喜悦瞬间溢满了全身,她没想到自己不但入围了,排名竟然还比较靠前。
这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意外之。
简瑶死死地捏着手心,心里狠狠的大叫了两声,余光突然瞥到了什么,脸色一僵,立马收敛起来,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轻咳了一声,看着程煜修一本镇定的道。
“其实,这个结果早就在我的预料之中,我刚才不过是闲得无聊随便演演而已,你那么聪明,肯定能看出我是在演吧?”
程煜修好笑的点头:“恩,看出来了,夫人的演技登峰造极。”
简瑶满意的点点头。
此时,在另外一座占地面广的精美庄园的主厅内,正在上演跟玫瑰园别墅内相同又完全不同的一幕。
“这就是你考出来的成绩?你真是把家族的脸都丢尽了。”一个西装笔挺,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满脸铁青的发这火气。
而站在他面前承受怒火的两个女孩儿,正是米特希雅和米特希娜。
这位中年男子,自然就是两女的父亲,米特家族的现任家主。
米特希娜虽然有些害怕,但更多地依旧是不服气:“父亲,我怎么丢人了,我明明已经晋级了。”
“你还敢给我狡辩,晋级又如何?晋级是应该的,是最基本的,你如果连晋级的水平都没有,就不配当我的女儿。”
“看看你自己的名次,前二十五名,你竟然排在第二十三名,相当于倒数第三名,这么烂的成绩,你还不服气?蠢货。”
米特家主教训完了妹妹,火气又波及到了姐姐身上,他瞪着米雅:“还有你,你也一样,才第十二名,连前十都没有入选,还想在决赛拿到前五的名次,冲击冠军么?真是气死我了。”
同样是被骂,双胞胎姐妹俩的表现完全不同,希娜自然是心里不爽,面上也丝毫不遮掩。
但希雅虽然被骂,但她心里一点感觉都没有,因为,她可不想希娜那个白痴脑子,她很清楚,自己的父亲,只是在迁怒罢了。
她们的水平,她们自己清楚,米特家的其他人也都清楚。
两姐妹都是学建筑出生,但从天赋来讲,希娜能力并不如她,跟其他人比比还行,但这种比赛,能入围,已经是意外之喜,超常发挥了。
至于希雅,她的发挥很稳定,排名十二,也是她的正常水准,没有什么好说的,父亲的气完全没有理由。
但在没有道理,她们做子女的,也只有听着的份。
米特家主训斥完了,不耐的挥挥手,让两人下去。
他心里真正的怒火,针对的自然是程煜修他们了,程煜修年纪轻轻,到了他的地盘还那么嚣张,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还敢明目张胆伤他女儿的手。
这口气,他怎么都咽不下去。
他女儿可是建筑师,一个建筑师的手是多么重要,哪里能有丝毫的损伤,那个姓程的竟然敢这样做,肯定是故意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