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辰陪着乔音,送孩子去舞蹈室。
慕夜辰看月牙站在一群小女孩中间,虽然年纪最小,个子也矮,但她却最灵活,音乐响起,节奏也踩得很准。
他和乔音说;“孩子们是继承了我的基因,从小爱好文艺。”
慕夜辰小时候从三岁多开始学舞蹈,唱歌,他跳舞快二十年,要不是这份实力,也做不了顶级的流量明星。
乔音转头看他一眼,反驳说;“我妈妈就会跳舞,我小时候也学过,是继承我的。”
慕夜辰点头,“女儿的憨,是继承了你的特质。”
乔音动手肘要撞,他才憨呢。
她看的何故好奇往里望,问他小时候学过什么。
何故说;“妈妈还在的时候,对我很严格,我学过民族舞,钢琴,小提琴,击剑,书法,还有数学逻辑培训班,还去少年宫学习。”
乔音咽口水,这确实有点多,“那现在呢?”
“我母亲不陪我,那些课程我都不去了。”
乔音又问,“那你最喜欢什么课程?”
何故想了想,“数学吧,击剑也好玩,钢琴太枯燥,民族舞没什么意思,我想学跆拳道,还有功夫。”“以后有机会,何故就去学数学吧,找几个喜欢的爱好,说不定月牙也喜欢,你还可以教她。”乔音能感觉出来,何故把月牙当做妹妹,对她几乎是千依百顺。
何故听到能教月牙,这才有了几分兴趣,“以后月牙学的,我也学,肯定能教她。”
乔音啧了一声,何故以后肯定是二十四孝好哥哥。
舞蹈课结束,月牙饿极了,抱着爸爸的腿撒娇,要去吃好吃的。
慕夜辰看她撒娇的样子,更觉得像乔音。
中午慕夜辰带他们去吃大餐,休息了一个小时,就去附近的公园放风筝。
等慕夜辰教何故把风筝放上天空,他接到严文的电话,说何晓也过去了,他还有工作,就不过去了。
慕夜辰陪孩子们玩,剩下的工作,只能是严文来。
慕夜辰挂了电话,和乔音打了一个招呼。
乔音听了他的话,扯了扯唇。
“何晓来了,你别说话,我来和他谈。”
慕夜辰扬眉,乔音以为是他是质疑自己,解释;“怎么说你和他都有工作上关系,你要是和他说,他还会你是别有目的。”
慕夜辰知道她是为他考虑,他也乐意看戏。
过了十几分钟,几个孩子都跑远了,乔音转头就看见何晓走过来。
她没见过何晓本人,但是在电视新闻身上见过他,他怎么说也是S市重要人物,想不认识他,也是挺难的。
乔音单刀直入,询问;“你是何故的父亲,何晓吗?你好,我是乔音,是那两个孩子的母亲,这几天何故都和我住在一起,你应该清楚吧。”
何晓打量着她,年轻女人,脸上带着笑。
他来之前也是查过慕夜辰的资料,对这个女人了解却不多。
“你好,是你丈夫叫你来和我聊的。”
乔音笑着摇头,“我丈夫最开始并不想管何故的事,是我心疼何故,才会让他去查,我来你和谈,也是我自己的主意。”
何晓沉着脸,瞟着她,目光还有几分蔑视。
“说吧,你想要什么?”
乔音一愣,气得发笑,“我想要的,很简单。”
何晓听她有所求,眼中更加轻蔑。
为了利益靠近他儿子,为的不就是拿点东西,还糊弄小孩子,他是绝对不会饶了他们!
“你说!”
乔音问他,“你要问你几个问题,第一个,何晓先生,知道何故的生日是什么时候吗?”
何故皱眉,目光不善的盯着她。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乔音脸上继续是微笑,“你不记得,但是何故记得,你和他说过,他过生日,那你都会陪他过,今年他满心期待的等待着生日,希望你能给他过生日,可是等了一天没等到,他就去找你,却看见你给别的小孩买蛋糕。
好,第二个问题,何晓先生,你知道何故现在读几年级吗?他喜欢什么科目吗?他的成绩不好,又是因为什么吗?”
何晓皱眉,“他现在应该是小学快毕业了,他那个成绩,长大了也没什么出息。”
乔音低笑,何晓知道她是讽刺,“你什么意思,乔音,我告诉你,你,”
乔音却打断他,“何故很聪敏,他小学毕业了,现在在读初一,他喜欢数学,不喜欢外语,他成绩不好,是因为母亲不在了,他觉得学好了也没有意义。
他在学校没有一个朋友,他其实想转校,因为有人欺负他。
对了,有一次他在学校里,有个小孩向他要钱,他不给被人打掉了一颗牙,他想告诉你,但是你却说是他胡闹,是他自己不懂事,所以别人再打他,他就往死里打别人。”
这些都是何故和乔音聊天,乔音套他的话,问出来的。
何故听到自己儿子被人打,眉头拧紧,也想起来有一次何故给他打电话,但那是他正在忙工作的事,一听他说打架的事,就下意识的觉得是他自己胡闹,还教训他一顿。
原来,不是儿子的错。
乔音又问;“何晓先生,最后一个问题,你一个月见几次何故?哦,不对,应该是一年,你见几次何故?”
“……”
一年内,他真的没见过何故几次。
乔音看他不回答,拧着眉头望着何故。
乔音说;“你说何故胡闹,性质坏,不是一个好孩子,但是他很会照顾我女儿,我做饭的时候他会帮我洗菜,吃了饭会帮忙洗碗,拖地,还会主动倒垃圾。
他尽他所能想做一些事,不被人讨厌,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父亲好像就觉得他是坏人,不会做好事,我其实也没想明白,何故先生,你能给我解答吗?”
何晓转头看她,脸色阴沉,“你说这些,是为了什么?我和我儿子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乔音叹气,“就为了当初我走丢,是他带我女儿去派出所等她的爸爸。就因为那个孩子身上只有五块钱,却舍得拿三块钱买一根烤肠给我女儿,就因为他在晚上做噩梦被吓哭的时候,他只能自己抱着自己哭。
你和你儿子的事,确实和我没关系,但何晓先生,何故去找过你,等了你三个小时,你给的反应是什么?
他没法和你谈,我作为她的婶婶,只能我来。
何晓先生,你还有另一个小孩吧,你又是怎么对待他的呢?
他弄坏了一个玩具,不高兴的哭了两声,或者凶了你两句,你就认为他是坏小孩,就是天地不容,就是活该自己孤孤单单,过生日被遗忘,却看着自己父亲给别的小孩买蛋糕吃吗?”
何晓哪怕故作镇定,听了她的质问,脸色也绷不住。
心里有对何故的愧疚,但更多是对乔音的愤怒。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是这女人竟然因为他和儿子的关系,指着他的鼻子骂,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