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月?”夏亦熙看着戚氏的丫鬟反问道,接着冷冷一笑。这戚氏到底是在搞什么鬼,之前赏月出了事,竟然还不知道自检,如今故技重施又是为了什么。
那丫鬟支吾半天也说不出什么,夏亦熙见状只好将人打发走了,这人不过是戚氏身边伺候的罢了,若是真知道些什么,凭那母女的狠毒只怕也活不到现在了。只是夏亦熙明白,戚氏故技重施绝不可能没有所图。
“你去打听一下,看看戚氏昨日是不是有什么动作,事无巨细,你都要告诉我。”细细思量后,夏亦熙总觉得哪里有些怪异,这才命自己的心腹丫鬟去调查。
然而,身边心腹丫鬟去了一日也没有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那戚氏一整日都不曾离府,身边的丫鬟也不曾离开,夏亦熙听后非但没有放宽心,反而越发觉得诡异,可是戚氏这次做事周密,她一时间也找不到任何漏洞,只好小心行事。
到了约定的日子,夏亦熙和心腹丫鬟提前到了花船上,看着上面的装饰渐渐出了神,只见她蹙着眉头,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上面的装饰与出事那晚简直如出一辙,戚氏废了这么大的力气,明显是图谋不轨,只是夏亦熙还没有想明白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太子殿下。”随着夏若菲一声轻唤,夏亦熙这才回过神来,抬眼就看见太子一身华服出现在花船上,即便是夜晚,他身上衣服的金线也十分耀眼,夏亦熙淡淡的看了太子一眼,一想起之前他说过的话就躲过了视线。
“客气了。”太子的视线落在夏亦熙的身上,抬眼看向四周,却见这次除了戚氏母女和夏亦熙以外,竟然不见其他男子,太子当即察觉有恙,可是既来之则安之,碍于将军的面子也不好离开。
夏若菲听后娇羞的低下头,故作姿态,她身上的华服明显是特意定制的,水袖要比寻常衣服还要长一些,夏亦熙一眼就看出了端倪,笑而不语,看来这戚氏的目的是在太子身上了。夏若菲自幼学舞,身段妖娆,看来戚氏是见进宫无望,才会将希望寄托在太子身上。
“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太子并未理会夏若菲,而是径直向夏亦熙走了过去,听了这话夏若菲原本娇羞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她愤怒的看着夏亦熙看是当着太子的面又不敢发作。
夏亦熙这才反应过来,突然明白太子为何会应允下来,不等太子说漏嘴,她赶紧笑脸相迎说道:“太子这话是在笑话奴家了,原本之前的事情应该登门赔礼才是,可是兄长在外多日不曾归来,我一个女儿家贸然登门终究不妥,今日既然碰上了,奴家就在此赔罪了。”
说完,夏亦熙规矩的行了礼,太子听后先是一愣,后来才明白她是指泼自己水的事情,也就作罢了。
“倒用不上登门赔礼,此事无妨。”太子听后便知夏赫不在府上,心中的疑惑也解了,难怪这几日他都不见夏赫露面,没想到竟然不在府上,倒是这夏亦熙今日乖巧的很,哪里还有那日厉害的样子。
想到这太子淡淡的笑了笑,这一笑竟如此摄人心魂,就连夏亦熙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平日里自己以夏赫的身份与他相处,怎么不见这人对自己温柔一些,整日里板着脸,害的她日日提心吊胆,生怕说错了话牵连了将军府,如今看来,这太子也是看人下菜碟的人,碰上女子也变得温柔至极。
一旁的戚氏和夏若菲十分错愕,不知何时太子竟然与夏亦熙如此数落,为了不让自己的计划再次落空,戚氏便找了个借口想将夏亦熙支走。
“亦熙啊,你去看看这小厨房的点心做好了没,怎么还没上。”话音刚落,太子微微蹙眉,对戚氏的态度十分不满。
本来贸然请他过来已经是失礼,这戚氏不过是个妾室,此举失了身份不说,现在又公然差使嫡长女,实在是没规矩。
话刚说出口,戚氏便知自己失言,尤其是对上太子不满的视线,便知自己已经得罪了他,可是不等戚氏说什么,夏亦熙立刻应下了。
“是。”夏亦熙见气氛有些尴尬,当即应下,这下让戚氏母女十分诧异,什么时候起夏亦熙竟然如此听说话,戚氏虽然觉得有异,可是当着太子的面不好发作,二也是为了计划能够顺利实施,这才陪着笑脸。
夏亦熙离开后脸上的笑意渐渐冷下去,她看着夏若菲殷勤的模样有些厌恶,心腹丫鬟将她的反应瞧在眼里不敢多言。
“你去查查,这几日夏若菲都做了些什么。”夏亦熙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一直查不到她母女的把柄,或许根本就是自己调查的方向有误,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己这次是真的疏忽了。
心腹丫鬟离开没一会,便阴沉着脸回来,她在夏亦熙的耳边轻语了几句,夏亦熙听后脸色微变,当即猜到夏若菲和戚氏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了。
“如果我没猜错,一会这船就会出了河道向湖边而去,你去找个熟悉水性的女子安排到太子的身边伺候,太子若是问起就说是我的意思。”夏亦熙思量了一会后,这才缓缓开口道。
“小姐这是何故?”心腹丫鬟不解,这熟悉水性的女子倒是有一个,只是太子现在身边伺候的都是戚氏安排的人,现在安排人过去别说戚氏,就是太子也一定会追问。
夏亦熙无奈的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如果我料想不错,一会到了湖边,夏若菲一定会趁机献舞,到时候再假借失足落水,让太子相救,如此一来,事情一传出去,她之前所谓的毁了清白,也就有了解释了。”
“她竟敢!”心腹丫鬟听后十分惊恐,这太子对外面的流言蜚语知之甚少,戚氏如此一来岂不是找了太子做冤大头,一旦事情败露,受牵连的不还是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