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和景华妃的侄子在城西看戏,两个人这次出门没有带多少随从,到了那花魁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看着戏台子却有些出神。她担心夏亦熙在府上是不是能够得手,她二人已经连续两次下手,如果这次再不能得手,只怕是真的藏不住了。
“美人,你说的对,这角儿唱的确实不错。”景秀华的侄子跟着曲子摇着头,说着得意的抿了口茶,抬眼就看向自己身边的美人,可是只见花魁拿着茶杯许久,却迟迟不曾喝过一口,双眼空洞有些出神。
“美人?”景华妃的侄子渐渐收起脸上的笑容,只见她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免有些起疑。
“嗯?没事。”花魁猛地回过神来,刚好对上他审视的目光,她连忙躲开了他的视线,接着假装擦拭并不存在的泪水。
“妾身只是想起之前的日子,身似蒲柳没有安身之所,如今有幸伺候少爷,当真是上天怜悯。”说着,花魁娇羞的靠在他的怀里,听了这话,景华妃的侄子不免有些心疼,心中的疑惑也就打消了。
此时,书房外的护卫迟疑许久,几番争吵后才发现屋子里早就没了动静,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如果书房失窃,他们只怕会死的更惨,最后一个胆大的护卫率先冲了进去,后面的人紧随其后,只见书房内暗门被打开,却不见一人。
“追!”护卫大声说道,接着带着人从暗门里追了过去,同时派人告诉自家主子,终于书房内到底丢了什么,他们这些人就不知道了。
而此时,夏亦熙从后门溜出去后便换回了男装,又一次装成自己兄长的模样,她携揣着名单一路向太子府而去。全府上下都知道她叫喜儿,而且从未有人见过她男装的样子,夏亦熙换成男装后便成功甩开了护卫。
一直到了太子府外,夏亦熙向后不断地张望,见确实无人跟踪这才跑去叫门。然而,当夏亦熙跑到门口才发现,门口的两个侍卫竟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人。
“哪来的毛头小子,太子府岂是你说闯就闯的!”其中的一个侍卫大声说道,夏亦熙心下一惊,平时和自己联系的侍卫不当值,这些人是不会放自己进去的。
“这位公子,烦请通报一声,就说是夏赫。”夏亦熙丝毫没有在意对方的态度,自己手上拿着名单不说,若是对方真的追上来就连太子也暴露了,更何况,此时府上的护卫应该已经通知正在看戏的人了,自己得手,只怕花魁也是藏不住了。
“夏赫?从来没听说过,赶紧走,赶紧走!”说着,门口的侍卫不耐烦的将夏亦熙赶走,她见自己说不通也无法硬闯只好另寻他法。
之前自己和太子的人联系一直都是一个人,再加上自己本身行动就很隐秘,所以除了太子和那名侍卫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可是夏亦熙十分担心花魁的处境,自己可以等,但是花魁却等不了,再耽搁下去,只怕性命不保。
夏亦熙在太子府的外面绕了一圈,见自己认识的侍卫始终没有出现,只要硬闯。她从后院的一处围墙地方翻墙而越,最后安稳的落在地上。夏亦熙看着空荡的后院瞬间安心了许多,还以为自己闯进来当即就会被任抓住,还好此时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
“什么人!”话音刚落,夏亦熙当即就被人包围住了,她无奈的闭上眼睛在心里暗骂,刚才还在庆幸,却忘了这太子府的暗士时刻都在,那些门口的侍卫又算的了什么。
“等一下。”不等她解释什么,身边的暗士便开始动手,夏亦熙本能的躲闪着,然而,太子府的暗士并非等闲之辈,自己本想手下留情,可是对方招招致命,眼看着几枚带毒的暗器向自己打了过来,夏亦熙根本躲闪不及。
情急之下,她只好任身后的一个把剑刺伤自己的手臂,前面的两只暗器这才勉强躲了过去,夏亦熙摔倒在地,一瞬间周围无数只剑抵在自己的身边,夏亦熙冷眼看着周围的人,太子府既然有这么多高手,何故非要让花魁那样束手无策的女人出去卖命。
与此同时,景华妃的侄子已经得知书房被窃,当即大怒。“一群废物!”
花魁见他如此震怒,便知喜儿一定已经得手,否则这附上的护卫也不会跑到这里来通知他们回去,景华妃的侄子听后当即返回,花魁见状,生怕喜儿那边脱不开身。
“不好,妾身的镯子不见了。”眼看着就要上马车,花魁大声惊呼道,本以为借口回去找,给喜儿能多争取一些时间,可是景华妃的侄子根本不理会自己,依旧带着人上了马车,花魁怕自己太过欲盖弥彰,只好跟着一同上路了。
一到府上,景华妃的侄子立刻向书房而去,只见全府上下的护卫都已经出去寻人,只有少数留在府中看守,见自家主子回来后,一个个跪在地上低头不语,生怕因此获罪。
一进门,二人就看见了已经被触动的暗门,花魁当即变了脸色,难怪之前自己没有找到名单,这样一个小的书房里竟然藏有暗门。看着屋内破烂不堪的样子还有窗上和地上的暗器,她庆幸不是自己动了手,否则哪还能有命活着。
“可有什么可疑的人没有?”
这时护卫走上前来,将喜儿曾经出现在书房附近的事情说了出来,并且已经不见了踪影。听到这他就立刻反应过来,这两个人一个将自己支开,一个留下动手。
“把她带下去!一定要问出喜儿的下落。”说完,花魁被护卫关进了之前的审讯屋子,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像之前一样哭诉,反而十分从容镇定。
名单失窃的事情传到宫里,景华妃得知后颇为震怒,她本以为自家人用着能够放心一些,谁想到就连一张名单都保护不了,不免责备他废物,不能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