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禹行又问了医生不少问题,确认孩子没什么问题后,脸色才好了不少。
医生耐着性子回答了他的问题,说完还吩咐护士给邵禹行拿一本医院新出的书,上面详细写了妻子怀孕后,爸爸需要做的事情和注意事项。
关心妻子和孩子的丈夫总是很容易获得好感,护士不仅拿了书给邵禹行,还贴心建议他可以带着楚韵诗参加医院里的免费教学。
邵禹行微微颔首,送走护士,他才淡淡的看向楚韵诗。
“这段时间以来辛苦你了。”
听到他这句话,楚韵诗的眼泪瞬间落了下来,这段时间里一直堵在心里的委屈喷涌而出。
她其实很清楚,邵禹行根本没有那么爱她。
顾小满出国的这三年,虽然她和邵禹行表面上看一直很恩爱,但实际上,邵禹行对她并不怎么上心。
这个孩子,还是邵禹行醉酒,把她当成了顾小满……才有的。
怀孕后,邵禹行除了那次她差点流产,来过一次医院,之后就再也没有来医院看过她。
楚韵诗知道,邵家目前的斗争正在关键的时候,邵禹行确实很忙,但,她的心里还是没办法接受,邵禹行对她这么冷漠。
尤其是,这个孩子一直不太安稳,她害喜的厉害,吃一点就吐的不行。
为了保住这个孩子,她天天输液,甚至一天要打三次针,药一大把一大把的吃,她真的快要崩溃了。
好不容易身体好了一些,医生终于同意她出院。
赵佳容约她逛街,才逛了一会,就在咖啡厅撞见了邵禹行和顾小满。
想到她住院之后这么久,除了两家人一起商量结婚的事情之后,她就没见到过邵禹行。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顾小满和邵禹行不知道见了多少次,她又恨又害怕。
想到这里,楚韵诗不过手背上的针,挣扎着拉住了邵禹行的手,楚楚可怜道:“小满呢,她差点害了我的孩子,难道连一句道歉都不愿意给我说吗?”
邵禹行的脸色顿时阴鹜下来,“孩子重要,你先别激动。”
楚韵诗双目含泪,握着邵禹行的手死死收紧,“禹行哥哥,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明明做错的人是她,三年前,明明是她……”
“够了。”
邵禹行厉声打断她,情绪异常暴躁。
他的好脾气,在和纪时宴的交锋里被磨得一干二净。再面对楚韵诗的楚楚可怜,他一点耐心都没了。
楚韵诗被他吼的抖了抖身子,眼泪愈发的汹涌。
“禹行哥哥,你是不是对她,还有感情?不然,为什么要放她走,她把我害成这样,凭什么转身就走?”
说着,楚韵诗激动的坐起来,粗鲁的撩开袖子,露出已经明显有些肿的手臂。
她有些神经质的指着手臂上还未消退的针眼,泪眼朦胧的质问道:“禹行哥哥,你知不知道我这段时间过得是什么日子?每天有输不完的液,扎不完的针,我真的快要崩溃了。”
楚韵诗攥紧邵禹行的手,通红着眼死死的看着他,这段时间为了保胎所受的折磨通通爆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