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浑身都是血,正被人准备活埋!我将她带回英国休养,你以为她不想回来见你吗?她是害怕,害怕你会内疚,所以才在英国养伤的,她因为你失明了,是做了手术,才恢复了视力,她的手却是废了!”
陆景承颓然的退了几步,踉跄着退着,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
“你怀疑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是吗?陆景承,虽然我陆泽瑞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可对宁晚,我却是极尽的呵护,因为她是浅浅唯一的女儿!”
陆景承猛然抬头,这才明了,陆泽瑞为什么这样护着宁晚了,原来是因为这层原因。
东方清浅,是陆泽瑞此生最爱的女人。
他年幼时曾听奶奶提起过。
像是再也受不了似得,陆景承疾步向宁晚的病房走去。
奢华精美的贵宾病房内。
陆景承静静地坐在病床前,看着还在昏迷的宁晚。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嘴唇干裂,长如羽翼般的睫毛连一下都没颤动,哪怕只是轻微的一下。
他伸手握住了她冰冷的手,从她指尖传来凉凉的温度,他的好像心像被掏空了般,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好好陪着她吧!”陆卿卿走到陆景承的身后,看着他看宁晚的神情,那种神情深深刺痛她的眼,心刹那间碎裂,好似再也找不回来了。那种专注的神情,就好像床上那个睡着的女子,便是他陆景承的整个世界。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陆卿卿摇了摇头,随后搀扶着陆震霆,“爷爷,卿卿陪你回去吧!”
“哼!”陆震霆冷哼一声,却不再看陆景承。
走到门口的时候,陆卿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然后,看着自己的弟弟道,“陆景承,晚晚的手上不知道怎么会有伤的,你一会儿叫医生给她看看,这丫头说没事儿,可我刚刚看了一下,那疤痕那么深,怎么会没事呢?也不知伤没伤到筋骨!”
陆景承一听这话,忽然觉得自己还真是一点都不称职。
他是她的丈夫,日日和她在一起,却从不曾发现她的手有异样,卿卿才和她见过几次,竟然也能发现她的手有异样。
“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的陪陪她!”
陆泽瑞看了陆景承一眼,很奇怪,他并没有同他争吵什么,而是转身离开了病房,紧接着,皇甫凌南宫暮他们也陆续离开了。
病房内静悄悄的,外面的绿树在一片银辉下摇曳生姿……
宁晚安静的睡梦中,她闭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神情恬静而安详。唯一突兀的是,一根长长的管子插在她身上,白皙的小手因为针的刺入而变得微微发青起来,她整个则是根本无法动弹。
陆景承凝视着她,昔日冷峻暴戾的面孔,在此时竟然会温柔帅气得惊心动魄深邃如海般的乌眸,散发着歉疚的光芒。
“晚晚,对不起,对不起,不管你听得到还是听不到,我都想告诉你,对不起,我混蛋!”
柔和的灯光下,他抬手轻轻的抚摸着宁晚白皙有些透明的脸颊,似乎有种难以割舍的爱恋从他的眼眸深处迸发出来,灼热而真挚。
“晚晚,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