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忽然觉得心很疼,疼得不可抑制起来,她却没有哭,唇角的笑容越来越盛大,颇有开到荼蘼的的意味,她看着陆景承。
“陆景承,是我错了!原来年少的绮梦,都是镜花岁月,都是一场梦!”
陆景承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只是当后来他回忆起这些种种的时候,还真应验了南宫珩的那句话,忏悔无门。
天已经全部的黑了下来,幽静的环境当中宁晚颓然的跌坐在地上,手腕处还有刚刚被刮伤的血渍——
“馨儿一个人在这里孤孤单单的,作为罪人,你就留在这里陪她,怎么样?”
陆景承冷笑着,而宁晚依旧维持着刚才的动作,她另外一只手伸手去捂住那只废了的左手,茫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周围绽放得花朵,不言不语。
陆景承离去的脚步声传进宁晚的耳中。
卷翘的睫毛微微的扇动着,一行清泪顺着眼角低落,不久之后,跑车呼啸的声音渐行渐远!
夜风徐徐,凄凉的墓碑就在她的身后。
不知道过了多长的时间,宁晚有了动作。
她缓缓的站了起来,她望着墓碑上季馨儿的照片,眸中无悲无喜。
尽管四周空旷阴暗,她却不觉得害怕,没有做过亏心事的人为什么要恐惧?
“季馨儿,我从没有亏欠你,从来都没有!”
看了季馨儿的照片很久,她才转身离开。
这里是西郊,她花了一个小时才走到有车的地方,才打到车回去,才刚刚进门就看见坐在门口处的陆景承,她却没有理他只是径直地往楼上去了。
陆景承看到宁晚竟然回来了,他还准备等会儿去接她的,她竟然回来了,应该是她走了不久,宁晚就已经离开了,要不,不会回来这么快的。
上楼的宁晚太累了,真的太累了,她只想洗澡以后好好的休息。
只是她才刚刚进浴室,看着浴室镜子中的自己,忽然自嘲一笑,随后背靠着光滑的墙壁,那令人心痛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她的耳边响起,不绝如缕。
于是,她将自己抱得更加的紧,只是她越是将自己的抱紧,却越感觉自己的体温在那梦靥中一点一点地流失掉……
陆景承追了上来,一脚就踢开了卧室的门。
他四周看了看,却找不到宁晚,他眼眸微微一眯,发现浴室的门是关着的,他就知道了,她在浴室里,微微冷笑,随后就走向了浴室门口。
“宁晚,你在里面做什么?”他冷漠的声音在浴室门外响起。
宁晚听到陆景承冷冷的声音,想要吼他,不要再吵了,她真的很累,可却发现自己一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喉咙好痛,就算她拼尽了全力,却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宁晚,你到底在里面做什么?你说句话!!”陆景承的声音不知觉地提高了很多,低哑深沉的嗓音中带着些许的焦虑,平常的宁晚不会这样,一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难道是因为今晚的事?
“……”
里面仍旧是什么声音都没有,静静的,也没有回答,只听见哗啦啦的水声。
“宁晚,你究竟怎么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