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对,我不要跟你回去!”初夏也表示自己的抗议,现在母子站在了同一战线上。
莫言听妈妈站在他这边,得意的小脸上掩不住笑容。
霍少霆就没那么好的脸色了,刚才的高兴一扫而光,刚才对抗外敌成功,现在还有内忧,儿子这关确实不好过啊。
毕竟他知道之前的事情,现在初夏不记得以前的事情本来是个好机会可以培养感情,可是还有儿子这道厚厚的城墙呢!
儿子长这么大他一次也没抱过,见面的次数也没几次,而且都是在初夏出事之后的,他恨自己,霍少霆都知道,可是总归是一家人!
“莫言,咱们有话还是回家说吧!”
“家?我有我自己的家,你还是回去你自己家吧,别再跟我和妈妈带来灾难了!”
最后灾难两个字说的又狠又绝,莫言自然看到了父亲受伤的眼神,这些跟你欠妈妈的根本就不值一提。
灾难,这两个字让他的心脏狠狠的生疼!
是啊,自从遇到他之后,初夏一直灾难不断,最后还差点将她害死!
沉寂的眸一闭再睁开,已经没有任何波澜,男人冷冷的说:“你们两个都必须跟我回去!”
这次,他态度坚决,既然母子都找到了,就不会让他们在外面,他想要好好补偿他们,也会保护他们。
“这可由不得你说的算,我和妈妈不想走,谁也拦不住!”
明明只是小孩,可是说话的口气却是大人似的,不比霍少霆的差。
“我想要做的事情,也由不得你说了算!”霍少霆态度坚决,父子俩火药味十足,就快要将这个警察局给炸了。
局长看不过去,满脸肥肉的笑着说:“那个,霍先生,小少爷……”
“闭嘴。”
“闭嘴。”
父子俩异口同声的命令,局长一下子就闭上了嘴。
“微微,你愿意住我家吗?虽然你是孩子的母亲,但是你依旧是我的微微,你能不能不要走?”许建趁机挽留。
“不行。”
“不行。”
父子俩又异口同声的说,两人的目光都狠狠瞪着许建,许建虽然紧张的额头都快冒汗了,第一次鼓起勇气态度坚定的看着初夏,他就看她的意思了。
现在所有人都看着她,初夏感觉自己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都是什么事?
怎么一下子就变成这样了!
其实,她还是不想改变她自己原来的生活,但是……
“好了,都别争了,初夏是我的妹妹,自然要先住我家!”童瑶进来,在顾清扬的陪伴下。
局长看到顾清扬,立马标准的鞠躬,恨不得将头都鞠到地上去了,“顾先生,顾太太,你们怎么来了?”
“怎么?我就不能来你这里吗?”顾清扬随口一句,由于天生的冷淡性格,让人害怕。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顾先生您能来,我这里真的蓬荜生辉,您请坐请坐!”
“不必了!”
他今天只是陪老婆来办事而已,不过到了这里让他想起跟童瑶以前也进来过一次,那时候的事情现在想想还真有趣。
局长一头汗水,不要得罪这位顾先生啊,要不然自己明天能不能看到初生的太阳都不知道了!
顾先生?
许建这才想起来原来是市里面鼎鼎有名顾氏集团的总裁,顾清扬!
难怪他觉得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自己刚毕业的时候就是想去顾氏应聘。
可是顾氏哪里是他这样的人能够应聘上去的,之后只能开开货车!
“好了,局长你还是忙你的去吧,这里我们自己解决!”童瑶好心的帮他说话,看的样子真的快被急哭了。
“是,是!”局长一溜烟儿的给跑了,剩下一屋子的人开始解决问题。
“初夏呢,现在先跟我回家,我们姐妹好久没聚聚了,她现在还想不起以前的事情,这段时间也可以去医院给她检查检查,可别留下什么后遗症才好!”
童瑶的一番话本来挺好的,当然莫言觉得挺好的,可是霍少霆却没有觉得怎么样,这摆明了还是向着他们自己那边啊。
“霍先生,要是你愿意也可以住我们家,你如果想看初夏,可以随时都来,这样你觉得好吗?”
她这话可是说的仁至义尽,这个男人应该识相一点,要不然她也要跟他算以前的旧账了,要不是他,初夏也不会受那么多的苦。
“好吧!”霍少霆最后只能是同意了,但是有些事,他也向童瑶说明清楚了,“我想,有些事情我自己会当面跟她说清楚!”
“好,我不会插手你们的事情!”童瑶了然的笑笑,让他松口已经成功了一回,这种事情她本来也不会多嘴。
“妈妈,那我们回家!”
莫言开心的拉着初夏先走,初夏回头看了看许建,许建则被许妈给拉着。
初夏知道,许妈不想自己害了他儿子,她还是走吧,这些年已经够拖累他了,不能再害的他坐牢!
顾清扬开车带三人离开后,霍少霆还在警局,局长自然也不敢放许建回去。
“你想要什么,尽管提!”霍少霆沉寂着双眸,淡然的看着许建,只是坐着,却有一种统领着的英气。
“我什么都不要!”许建讨厌他,自己唯一剩下的只有自尊了,不能再被他给践踏。
霍少霆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支票,画了几个圈,放在桌上,说:“这些是你们这些年照顾她的酬劳,要是不够可以来找我。”
“儿子,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眼花了,这后面多少个零?”
“五……百万?”
许建也从来没见过这么多钱,没想到他有一天会拥有这么多钱,这样他就可以住大房子,不用再让母亲那么辛苦的去当洗碗工,也可以不用和微微去摆摊,不……他没有了微微!
“这些钱你还是拿回去!”许建将母亲手中的支票放回了桌上。
“儿子,这样一张纸真的那么多钱?”许妈有些不相信,她从没见过支票,觉得一个人在一张纸上画上几个圈就能拿这么多钱?
局长此时睥睨的笑道:“老太太,这当然是真的,五百万对你们这样的人可能几辈子都赚不到,不过你也不看看这位是谁,这一点钱对霍先生来说根本微不足道,你们还是拿钱回去过好日子去吧!”
“儿子,咱们真的发财了!”许妈听完局长的话就相信了,拿着支票高兴的很。
“妈,这个钱我们不能要!”
“你是傻了吗?送上门的钱竟然都不要,还真没白养那个丫头,没想到那么值钱!”
“妈……”
霍少霆不耐烦他们到底要不要,他可没时间跟他们瞎磨蹭,他留下了那张支票和名片走了。
而局长终于喘回来气,大神们都送走了,真是减了他几年的寿啊。
海边别墅。
“阿言哥哥,你回来了!”顾睿看到莫言回来,高兴的飞扑了过来,直接将人给扑倒在柔软的沙发上。
要是平时莫言肯定不高兴了!
今天却没有,只是将粘人的顾睿给推开,小手一直挽着初夏的手臂。
“儿子,见到阿姨怎么不叫人,快叫阿姨!”
“漂亮阿姨好,我叫顾睿,是你姐姐的儿子,旁边那位是我的爹地,你的姐夫!”顾睿很是详细的介绍。
童瑶则后悔自己让他叫人了,这个家伙怎么越来越顽皮了,整天没正经的样儿。
“哦,姐,姐姐……姐夫……”
初夏叫的有些别扭,记忆中没有这些人,突然这样叫他们还真是怪怪的。
童瑶笑着说:“夏夏,你以前呢都叫我童瑶或者瑶瑶,叫他嘛?还是叫姐夫好了。”
初夏点点头,还真是不习惯呢,特别是这个家,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像电视里宫殿似的,还独立在这样的海边,看来真的真的是非常有钱呢,她以前也是有钱人家的吗?
想想都不可思议。
“夏夏,我先带你去熟悉熟悉家里,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就当成自己家,不要拘束!”童瑶拉着初夏四处转悠,莫言则寸步不离的拉着妈妈的手。
“爹地,你说我是不是被莫言抛弃了?”顾睿黑如濯的大眼羡慕的看着自己妈咪带着他们两个开心的介绍,自己和爹地则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无聊透顶着。
“小子,说什么呢,你妈咪说你越来越皮了还真是一点也没差,你这个样子以后要怎么接手爹地的公司?”
“不要,我才不要接手你的公司呢!”
“你是我儿子,自然要接手公司了,别给我再碰那些东西,你爷爷当初送你去,只是害怕你被绑架,让你学习防身的,没有让你去碰那些事!要是让你妈知道了,小心你的腿被打断了!”
“你眼神真是不好,我妈咪怎么会舍得打我?”
“别扯开话题,回到正题上来!”顾清扬一瞪眼,有时候真拿儿子没办法,不知道好还是不好!
“爹地……”顾睿撒娇又开始了,“爹地,我现在还小,你怎么能给小孩子那么大的压力呢?更何况我不是还有弟弟吗?为什么要我接手公司啊?我有我自己想做的,你不能抹杀孩子的梦想!”
江北,奢华酒店。
总统套房里,男人穿着睡袍手中握着高脚杯,红色的液体在里面摇晃,妖冶而魅惑。
湿漉漉的发有几缕贴在男人英俊的脸上,将轮廓更加显得突出,帅气的外形加上高挑的身材,要是有女人早就将他给扑倒了。
“霍总!”
门外进来一人,是霍少霆的秘书,他在他身边待了好多人,对霍总和太太的事情也了解一些。
“什么事?”男人放下高脚杯,坐在沙发上,一直手覆盖在脸上,将他脸上的疲惫都遮挡在手臂下。
“苏先生听说了太太的事情,正赶来这里。”
“他的消息还真是快!”男人的眸冷了几分,自己在这边本来就处于这种不好的状态,现在那个男人也来了,还真是麻烦一堆。
那个叫苏澈的男人可以说是他的死敌,要不是他,他跟初夏也不会有那么多误会,要不是他,初夏也不会离开自己,要不是他……
他们之间都怪有了这个他,自己才会不安,才会误解她,才会导致了最终这个悲惨的结果!
“还有什么事吗?”
霍少霆连说话都不耐烦了几分,因为苏澈要来了,他的危机也来了,他绝对不能让那个男人再捷足先得一步。
“老太太刚才打来电话说,让您要是办完事尽早回去,她有事情找您!”
“知道了,你下去吧!”自己母亲能有什么事,不就是给他介绍女人,要他传宗接代!
房间里,又重新回归到寂静,男人关掉了灯,只是一个身影站在落地窗前,一揽这个城市的万家灯火。
沉寂的双眸里在无人的时候才柔和了几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事情,嘴角勾起一些笑容,不是商业化的儒雅,而是发自内心的笑。
“谢谢你,还活着!”
他轻轻的呢喃,举着高脚杯跟玻璃窗碰了一下杯,嘴角含笑的将一杯红酒全都喝下,这次,味道是甜的。
在海边别墅住了几天,初夏很快的就融入他们的生活,她本来还以为自己会不习惯,没想到并未觉得不适。
这天,童瑶陪姐夫去参加什么活动,家里就剩下她一个人,不过还有佣人。
两个小孩子也上学去了,她一个人无所事事是有些无聊,只能看看电视。
而好巧不巧正当她闲的发慌时,好几天没有出现的前夫竟然来了,由于童瑶说他随时都可以进来,所以就这么硬生生又帅气的站在了她面前。
初夏本来还捧着爆米花在吃,看到面前站着的帅哥突然就卡着了,不停的咳嗽。
“来,喝口水,怎么还是这样冒冒失失的,和以前一模一样!”霍少霆温柔的拍着她的背,责怪声中是宠溺的邪笑。
“谢谢,我好了,不用了!”
初夏喝了几口水好了之后,就挪了挪身子,还真不习惯和男人这么紧紧贴着身体坐。